「娘,您先坐下。」雲翔的娘一開口,就讓這個在這幾日對自己體貼入微的娘暫時住了嘴。她的手一直把司馬青峰的手握著,彷彿一刻也不想分開了。「娘,翔兒那麼大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不等她回來了再說。」
司馬青峰柔柔地看著自己眷戀了一生的容顏,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才得到這份真愛,心裡只有她,滿慢的她的影子。轉過臉也朝杜盈盈道:「老爺,您別急嘛,您再這麼一參合,指不定下一個恨您的人會是翔兒呢。」他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威脅。
那一直不說話的周俊歎了口氣也開口了:「娘,想當年,俊兒年輕不懂事,在感情上左右搖擺,傷害了一家子人,如果翔兒找到了他心中的唯一,那您就放寬了這條心,再說了,我看穎皇子平易近人,那龍公子雖然是醋勁比較大,但也應該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您就少操點心吧。」
原來脾氣和她娘一樣火爆的杜花衣也一拍桌子:「好,我們就把翔兒托付給那個人了,但是,假如她要是敢對翔兒不好,我就拔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喝了她的血。」哇……好血腥。司馬雲翔一臉窘樣:「姑姑。」天啦。這都怎麼樣的一家子嘛。穎和風對視一眼,哈哈哈地狂笑起來。
「年輕人,你笑什麼?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明白?還有你,什麼皇子的,別以為你長得美就獨佔了那女子,要知道我們家翔兒受了委屈,你看我怎麼對付你。」她惡狠狠地丟下話坐回位置上。
司馬雲翔徹底無語了。地上為什麼沒洞啊?鳳兒根本就沒說要娶自己,倒是自己的長輩們很直接地就決定了。惱火啊!~
「哈哈哈,雲翔弟弟,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反正我們都快成兄弟了,我先打好關係,以免到時候被拖下水千刀萬剮。哈哈哈……」穎從來沒笑得這麼大聲過。天,這家子人是不是在絕情谷呆得太久了,居然如二十年前的脾氣一樣,他們以為這天下還是他們的呢。風在一旁笑得被酒給嗆住了。不住地咳嗽。「你們幾位害得我把形象都破滅了,真是的。哈哈哈……」麒麟卻站在穎身後不言不語,只是嘴角忍不住的挑高。他也快忍不住笑了。不過忍笑太辛苦了。
見這兩個小輩不給面子的大笑。還有背後那個麒麟一副快要憋死的樣子,這杜家二千金火大地站起來:「你們是不是把我花衣魔女放在眼裡?笑得如此猖狂,也好,我已經二十年沒有動過手了。不如就和你們兩個小輩過過招,鬆鬆筋骨。你們誰先來?」
風驚訝地一甩折扇。穎也一臉無奈地止住了笑。剛想說話,沒想到被人搶了先:「此事就不勞風公子和我們家穎妃了。不如由晚輩來陪前輩過幾招吧。」杜花衣一看過去,不禁更火大,居然是一個侍衛。這,這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吧。可是她太不瞭解了。這麒麟的武功,早已經是江湖中十大高手之一。
「哼,就憑你?好,我就幫我那未來的侄兒妻主教訓一下這不只天高地厚的下人。」火大了,什麼江湖地位也不顧了,不過,本來魔堡就是黑道,黑道是不講什麼道義的,先把對方打趴下了再說。
「承讓了。前輩請。」麒麟一抱拳。「你是小輩,你先出招吧。」杜花衣倒還沒忘記要謙讓。只是她太自大了。麒麟嘴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也是,那就得罪了。」
一個欺身上前,夾帶著一股讓人心悸的勁力向杜花衣的身上招呼過去。杜花衣這才明白自己是大意了,忙提起十二分的內力翻開雙掌迎了上去。轟地一聲巨響後分開了兩人,只見麒麟倒退了三步才站好,呼吸略有起伏。而杜花衣卻退後了七八步才站穩。額頭上微微的冒出細汗。
勝負力現。杜花衣一副見鬼了的模樣,口裡喃喃地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司馬雲翔好笑地看著自己的姑姑:「姑姑,沒什麼不可能的,麒麟的武功不在翔兒之下。」杜花衣一副呆呆的樣子,「翔兒,你說的是真的?」要知道,這個侄子雲翔的武功已經是得到了魔堡武學的真傳,再加上他爹的絕情劍法。居然說這個侍衛的武功不在他之下?那也就是說,這麒麟都那麼厲害了,那他的主人會是個什麼樣的驚人武功呢?
「爹爹,我回來啦……」一個清脆的聲音帶來的是一個身穿七綵衣裙的女子,她直接撲到司馬青峰的懷裡:「爹爹,我好想你哦。」這是杜花衣和周俊的女兒,名叫杜秋燕。從小到大,司馬青峰並沒有為難她,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撫養。這段日子,要不是絕情谷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會把一直在江湖裡到處晃一直不成親的侄女找回來。他慈祥地拍拍侄女的背:「好啦,不是早說了,我不是你親爹爹嗎?你爹爹在那裡,還不去見過婆婆?」沒有瞞著她,因為對她的愧疚吧。
「是。爹爹。」杜秋燕從他的懷裡鑽出來,跑到杜盈盈,杜秋燕和周俊的身前:「秋燕見過婆婆,母親,父親。」原來她很聰明的分開稱呼。「燕子終於飛回來啦。」她娘和爹奇怪的並不計較。他爹笑著說道。
「父親,母親和誰比試了武功啊?」杜秋燕發現了。杜盈盈回答了她:「你母親和那位黑衣侍衛過了幾招。」杜秋燕看著帶著面具的麒麟。眼裡若有所思。半晌才來了一句:「飄渺柳絮戀佳人,玉龍麒麟護逍遙;清風火影(穎)繞鳳舞,天之嬌女弄乾坤!你就是江湖中流傳的這首詩裡的麒麟神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