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柔教室的吵鬧聲很大,大家都在討論最近哪部電視劇最好看。婷婷已經出去約會了,而歐陽柔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努力溫習功課,下個禮拜將在會個小測驗,她不想自己的英語不及格,所以她必要現在努力溫習。
「歐陽柔,外面有人找。」於雅雯走到歐陽柔面前,溫柔地說道,自從小柔知道她喜歡顏華峰後,她們的關係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彼此間的距離拉近了,這讓小柔很高興。
小柔抬頭看了看外面,令她驚訝的是,找她的人居然是秀琳。她放下手中的筆,向外面走去,「秀琳?」
「歐陽柔,我可以找你好好聊聊嗎?」
靜心園裡特別安靜,小柔和秀琳兩人走在小道上,大概是由於秋季,而且上午剛下過雨,所以走在靜心園,小柔有「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的感覺。
「歐陽柔,有件事……」秀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澤逸他……」
澤逸?喊得好親切。小柔強忍著微笑,「他怎麼了?」
「他住院的期間我天天去照顧他,他妹妹也跟我談過,希望我不要一直去找澤逸,因為她說澤逸喜歡的是你。」聽到秀琳這麼說,歐陽柔心裡開心極了,想到自己剛剛還因為她把「澤逸」喊得那麼親戚而吃醋,現在想想真是不該那麼小心眼。
「澤澤哥跟我講他喜歡了你二年,可是他昨天跟我說……」她好像很為難的樣子。
「說什麼?」她很好奇澤逸跟她講了什麼。
「他說……說對你的暗戀已經養成習慣,他沒想到在他生病期間你沒有去看他,只是第一天去了一次而已,他對你有些失望,他還說……」
小柔的手顫抖了一下,她用食指緊緊掐著自己的手,「他還說什麼?」
「他還說……歐陽柔,如果我說出來請你不要告訴澤逸哥好嗎,答應我可以嗎?」小柔點了點頭,她繼續說,「他說在我照顧他的這些天,他對我產生了一些好感,只不過他心底最喜歡的人還是你!」她緊張地看著小柔,小柔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許久才笑著說,「然後呢?」
「歐陽柔,我求求你,離開他好嗎?追你的男生那麼多,而我……」她握住了小柔的手,「我沒想到澤逸會對我有感覺,雖然只是一點點的好感,但是我相信只要你不在他身邊,我就會有辦法讓他完完全全地喜歡上我,求求你成全我好嗎?」
小柔抽出被秀琳握著的手,她怕被她發覺自己在顫抖,還沒等她來得及思考,秀琳又繼續說,「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講……我的初吻……已經給了澤逸哥,初吻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多麼重要!」
「初吻」?對啊,初吻對女孩子多麼重要,她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聲帶,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我答應你!」看到秀琳開心的樣子,她的心好痛,「秀琳,我想我要先走了,我祝福你們倆幸福!」說完,她趕緊轉身離開,眼淚已經滑落……
歐陽柔一步一步走在回教室的路上,腳步好沉重,她有種想要倒下去的感覺,但心裡有另一個聲音在提醒她要堅強。眼淚在風的作用下已經找不到痕跡,可是她的心裡仍流著淚,血紅血紅的淚水,一點一滴地滴落,好痛,好痛……
她很自豪自己現在還能微笑,雖然那只是苦笑……
她沒想到自己只是十幾天沒有去看他,他居然會對秀琳產生感覺,還把女生最珍貴的初吻……她對他好失望,她沒有去醫院照顧他是有原因的,可是現在的她不想去跟他解釋一切,連去找他的力氣都沒有了,想想自己當初天天不經意走到醫院門口,忍下心沒有進去,這一切的一切她都覺得自己好傻。
怪不得他到學校的幾天,從沒有去過社團,路上看到他馬上就閃躲,小柔笑自己好傻,她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還沒有心裡準備接受她這個未來的女友,可是她錯了,完完全全錯了,他哪是沒有心理準備,他是在躲避她,因為在他的心裡的一個小角落已經住了另一個人,雖然只是一個小角落。
「歐陽柔?」從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小柔聽得出,這是江豐生的聲音。她停下了腳步,回頭看頭他。
「你怎麼了?」江豐生一時亂了方寸,因為小柔正用無助的眼神看著他。
小柔無力地搖了搖頭,「我沒事。」
「……」他沒有再問下去,如果她不想說,他再問下去也是同樣的答案,他決定換個話題,讓氣氛輕鬆一下,「有一天綠豆和他女朋友分手了,他一直哭一直哭……結果就發芽了……」看著她沒有反映,他傷心地說,「不好笑嗎?」
「很冷啦。」
「那我重新講一個,讓我想一下。」他思考了一會兒,「兩顆可愛的玉米粒決定結婚,可婚禮當天新郎怎麼也找不到新娘,於是問 旁 邊的一粒爆米花,爆米花說:『討厭!人家今天穿了婚紗!』」說完他自己笑了起來,但是歐陽柔仍沒有反映,「還不好笑?」
小柔朝他笑了笑,「好笑,太好笑了!」她不想讓他失望,她看得出,他已經很努力了,可能是他學習法律的吧,幽默細胞少了點吧。
「上次你說請我喝東西,還有效嗎?」
「對呀,我答應過你的!」她拍了拍自己的頭,「現在我也沒有什麼事,一起去吧。」她只是想自己暫時放鬆一下,不想讓自己太累,現在她背上的包袱太重了。
小柔和江豐生進了小休閒站,坐到了上次和泰成坐過的位置上。
「你英語怎麼樣?」大概自己心情不好,進來已經快五分鐘了,她一句話也沒講,感到很不好意思。
「英語?」他樂呵呵地說,「我英語可是一級棒的!」看到小柔用質疑的眼神看著他,他趕緊說,「雖然這樣說有些過於自誇,可是從小到大我最自豪的就是我的英語了!」
「太好了!」小柔拍了拍桌子,「江豐生你是我的救星,你知道嗎?」
「額?」
「幫我補習英語吧!」她興奮地說著,突然又想到什麼,「這樣對你是不是不公平,要不要我給你補習費?」
「幫你實習英語可以,拿你實習費不可以!」他開心地笑了笑,她能找他幫忙這是他的榮幸,「什麼時候開始?」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