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四人快快樂樂地用過餐後便早早地回到了客棧,說真的遊逛了一天,我身上已無半點力氣,此時我心中無比佩服起小如,那傢伙一逛就是一天不說還那般生龍活虎地嘲笑我是個體弱人。哎,也不知道她在現代生活地怎麼樣,是否已忘記了我的存在?
早早地洗漱完之後,我有氣無力地癱軟在床上,看著雕花的天井,神志有些游離,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看得我有些眼暈。
「看來是累壞了,還是睡吧,明天還要……」沒等自言自語完,我已進入了夢鄉,沒想到竟頭一次做夢夢到與周公下棋,下得還是五子棋!小樣,五子棋我最拿手了,嘿嘿,你就等著吃癟吧!!
「靈主!靈主!!靈主!!!」
眼看著就要贏了,卻突然聽到有人在叫我,不叫到好,一叫我竟然放子放錯,讓這個周公白白撿了個便宜,竟反敗為勝!!十分惱火地我把一腔怒火全撒在那個叫我的人身上,轉身我便大罵:叫什麼叫啊,大半夜的不睡覺過來攪和我的美夢作甚,眼看就要贏……,咦,麒你怎麼跑的我的房間裡來了?」
麒站在床邊呆愣半晌沒有應話,估計是被我剛才的舉動嚇了一跳,我十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卻發現房中不僅有麒,還有影,玄和炎。不過奇怪的是影和玄此時背靠著背,被一根木籐捆綁著坐在地上,而炎則寒著臉坐在房中的木桌上不語地看著同被木籐綁著的三個黑衣人。
「發生了什麼事?」剛被叫醒的我此時頭袋不太靈光,即使看到地上那三把明晃晃的快刀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聽到我的問話,呆愣在原地的麒終於再次動了起來,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個碗,裡面盛滿了黑乎乎的湯藥,「靈主,把這碗解藥喝了。」
「解藥??我好好地喝什麼解藥?」
「先別問,快把它喝了。」麒不由分說地將藥灌進了我的口,這和可平時溫柔的他大相逕庭。
被灌下一肚子藥水的我雖對麒這一舉動很是不滿,可是我明白麒這樣做定是有他的道理,況且藥又不是太苦,否則,我非跟他拼了!!「麒,這次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吧?」
「靈主中了迷煙,此迷煙含有毒性,如果不服下解藥的話,就算被人喚醒,但是一刻鐘內也會毒會身亡。這三個人則是來行刺靈主的,恰巧被我們逮個正著。」
說話的是炎,週身冒著艷紅的火氣,怒火燎紅的雙目透著殺氣,此時的炎宛如地獄歸來的火神,神聖卻又邪惡。
「炎,你想讓這家客棧成為灰燼麼?」麒警告了一句,他可不想大半夜的再去投宿另家客棧。
聽了麒的話,炎立刻收起了怒火,剛才被火照亮的屋子立刻黯淡了下來,只剩下那盞油燈做著貢獻。
「麒,那是你做的吧。」我指了指綁在影和玄身上以及黑衣人身上的木籐,麒可以隨意操控木籐,可是我不明白的是,「麒,你為何把影和玄也綁了起來?他們可是自己人啊!~」
麒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狀道:「見黑衣人要刺殺靈主,影和玄便發瘋似地衝了過來,為了避免他們錯手殺了這三個人而得不到任何情報,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地將他們綁了起來。」
「哼,別說的那麼富麗堂皇,說白了你就是怕我和影搶在你們的前面罷了,把我們綁起來之後,你和炎還不是揍得不亦樂乎?!」玄十分不滿地吐著冤情。
「卑鄙!」影也十分得不忿。
貌似綁在他們身上的木籐又緊了幾分,二人的表情立刻扭曲了起來。「麒,你這個混蛋,是影說你『卑鄙』的,幹嘛把我這邊的木籐也收緊啊!」
「小氣鬼!」影還在火上澆油,別看只是三個字,卻正好『澆』在點子上,木籐頓時又緊了幾分。
「喂,影,你說你的,但別連累我啊!」玄扭動被勒緊的身子,轉過頭對影抱怨著。
「少來,你剛才還說他『混蛋』呢!是你連累我好不好!」影據理力爭,可是我卻沒想到影也這麼不講理……||
可是就是這樣不講理的理也說服了玄,因此玄不再對影吼叫,而將矛頭又對準了炎,「說來說去,還是麒不對,幹嘛只綁住我和影,為什麼不連炎一起綁?」
「炎下手有分寸!」
「你沒搞錯吧,炎那傢伙生起氣來反而下手更重!!」影對麒的回答持反對態度,而且我發現今天的影還真是不一般得話多!
「我已經下手很輕了。」炎眼中的殺氣漸漸褪去,艷紅的雙目不再那般燎紅。
「我下手也很輕了。」麒也跟著附和說道。
下手輕?我轉過頭看著坐在地上半口氣進一口氣出的三個黑衣人,不免覺得哭笑不得,三人的臉已腫成饅頭狀,眼睛簡直與凸眼金魚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顆潔白的門牙也光榮下崗了,原本高挺的鼻樑此時已變得塌扁,就這模樣估計三個人的親娘來認也認不出來了!
哎,我歎了一口氣,雖然這三個人是來殺我的,可是見已變了形的他們,我竟氣不起來,反而心生同情,被他們那種力道打到,一定會疼吧!「你們這也叫下手輕?!!」
「呃,算,算是吧。」麒撇了撇嘴,低頭扯了扯微皺的衣角,炎則一副無聊狀地瞅著天井,好似那裡長出了花草。
「喂!你還想綁到什麼時候?」此時影再次發難,要知道坐在硬地上可不好受啊!
「綁到高興為止!」麒換上與他的氣質極為不符的地痞流氓才有的笑容,可是即便如此那笑容卻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玄可沒有興趣去研究他那張笑臉,東拽西扯地就是拉不斷身上的木籐,「炎,你這個傢伙別在那裡看眼,還不快幫忙把這鬼東西給弄斷!」
炎支著腦袋斜眼看了玄半晌,突然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很可愛地扯出一個笑容,「我來幫你吧!~」
還沒等玄明白過來炎那張笑臉背後的真意時,一個火球迎面砸了過來,「嗚哇!知道你可以操縱火,可誰讓你用火燒了!!你這個混蛋,看我不把你給『滅』了!」玄掙扎著就要起身,手中早已托起一個水球。
「玄,你這個笨蛋!不要亂動,我這邊很勒啊!」影在另一邊十分不滿地扭動起來。
「你才是個笨蛋,說起來,你幹嘛不用風刃割斷這該死的木籐啊!!」玄大叫著,卻看到麒獨站在邊,好笑地看著二人,「笑,我讓你笑!」玄將手中的水球直線砸向了麒,從頭濕到腳的麒可當真狼狽不堪。
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四人,我極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吵沒吵醒其他客人。下了床,我來到三名黑衣人的面前蹲了下來,使得視線與他們平行。可饒是如此,只能睜開一條縫隙三人也不知能否看得清楚。
「很疼吧!」看著他們不斷顫抖地身子,同情心頓時爆漲,毫不猶豫地念起治癒咒,三人身上的傷在白色光芒上漸漸痊癒。恢復原貌的三人愕然地看著我,彷彿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隻洪水猛獸。
強制自己忽略他們這種另人不快的眼神,並很有風度地對他們展顏而笑,問道:「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麼?」
見三個人一臉死不開口的架式,我也不急仍是一臉的微笑,「你們不想說也沒關係,不過……」我用大拇指指了指手後的人,繼續說道:「那邊被綁著的兩個人現在可是在氣頭上呢!」
「你,你竟敢威脅我們!!」
「喲,你看你這話是怎麼說的,這叫威脅麼?這叫提醒好不好,而且是十分好心的提醒!而且,你們不要以為剛才的治療是免費的!」
「我們又沒叫你為我們治療!」三個黑衣人竟賴皮了起來,雖然他們說的是事實!
我起了身,冷眼看著坐在地上的三人,「看來我是做了多餘的事,看來我讓他們再將你們打成原樣吧!」說完我就要轉身走人。
「姑娘,我們錯了!」三人紛紛扯住我的衣角,使我不得行走半步,還險些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姑娘,我們真的錯了!」三人很是真誠地低頭認錯。說起來他們也著實羞人了些,在花齊城他們三人可是鼎鼎大名的殺手團——青狼,只要一提到『青狼』這個名號,人人皆聞風喪膽,只要給得起銀子,他們誰都殺,包括眼前這位姑娘。本以為是樁易事,卻沒想到她身邊竟有如此厲害的護位,而且還會使用法術!而眼前這位被他們稱為『靈主』的姑娘,看似笑得溫柔可人,可是說不定卻是武林高手,尤其剛才那個法術,竟然將他們身上的傷治好,不得不說他們這次栽得有理,栽得不冤!「其實是秦員外付了銀子,讓我們來殺姑娘的。」
我冷笑了一聲,那個用錢買來的員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有錢竟然不用在為民造服上,而用來買兇殺人!難不成他還真以為把我殺了,就能把女兒嫁過來?還真是長了一顆豬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