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死了兩個人,而且都屬於非正常死亡。這在車間乃至廠裡都是前所未有的!車間的工作只能停滯,公司也沒有辦法的。所有的人,除了留下幾名男同事值班以外,全體人員都出來上白班了。其實出白班也沒事幹,只能在一起打打牌,聊聊天。然而恐怖而怪異的氣氛區在大家中間悄悄瀰漫著。
眼看著警察每天出現在車間,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看見他們,大家就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兩間恐怖的事情。然而警察卻只會對大家提出一些可有可無的問題,看來他們遇到了瓶頸。的確,這樣兩件案子,毫無頭緒可言,也確實為難他們了。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兩天,警察也把詢問目標轉向了施工隊伍,我們也就落得清閒。一切都很平靜,大家八點來,五點走,除了一些膽小的女同事不敢獨自上廁所外,大家好像都淡忘了發生的一切,又或許是不願意想起來,對此事避而不談。
兩天的平靜是否就代表一直會安穩下去呢?廠方可能跟警方取得了什麼協議,就在平靜了兩天之後,決定投料生產。估計是警方毫無頭緒,一直在車間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所以只能退出車間。
投料生產,也就意味著我們又要開始倒班了。本來我們的任務是穿插的,都有可能輪到室外裝置取的巡檢任務。可自從出了這兩次事,車間裡的五個班組很默契的達成了一條共識,就是女同志不用到室外巡檢了。這也是應該的,女同志本來膽子小,晚上出去就會害怕,再加上出了這樣的事情,索性白天也不用她們巡檢了,車間和班組自然也不會為難她們。不過原本六個人的工作,現在要有四個人完成,那個又奸又懶的白潔自是不會高興。沒事就嘟著個臉說工作很累,可閒下來的時候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調戲曹玲玲。時間很快又過了三天,大家都保持著默契,在聊天的時候絕對不會談及死人的事情,就好像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今天正好是個夜班,根據生物鐘的指示,睏倦的表情都寫在大家臉上。尤其是那個調戲曹玲玲不成的老白,此時早已鼾聲如雷了。我們也都是見怪不怪,誰也沒有把他叫醒的意思,以免他又說出什麼讓人臉紅的話。「大白好像好多天都沒來了,我的貓糧都要過期了。」說話的人自然是苗蕾,那只白貓已經成了她打發無聊時光的工具了。「想你的大白了,等它來了,你乾脆抱回家去得了。」曹玲玲答她的話道。「家裡不讓養…」「貓最有靈性,車間肯定有髒東西,所以它不敢來。」一個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用看我也知道,說話的人肯定是付宇!也只有他這麼沒有眼力價,總撿些別人不愛聽地說。不過大家的目光還是同時轉向了他,當然除了那個鼾聲如雷的老白。大家的目光裡無不出現鄙夷的神情,從曹玲玲和苗蕾的目光裡還可以看到一絲的痛恨。的確這個時段說出這樣的話是挺可恨的,看來這兩個女人今晚又不敢上廁所了,希望她們的腎功能夠好。「有冤魂作祟,所以才會連續死人。我看我要寫道符驅散這怨氣。」付宇信誓旦旦地說到。說他胖他就喘,看到大家足以殺人的目光還不知道收斂,居然還接著放屁。也就是他這二半尖子能幹出這個事情來。此刻我真想衝上前去以亂掌斃之!估計此刻有此想法的絕不止我一人。眼見大家目光越來越凶,「白師傅,醒醒,該巡檢了!」毛健見狀不妙出言打斷了這緊張的氣氛。估計付宇這廝要是再說下去,今晚肯定會再出人命的,當然跟鬼魅無關。死者肯定姓付,死因是被眾人亂棍打死!
「哼…」老白的鼾聲被毛健搖晃著他打斷。「嗯…又到點了。」那股無奈的表情出現在老白臉上。伸了個懶腰,擦了擦嘴邊的口水,老白慢慢悠悠的向操作室外走去。估計剛才發生的事情,也就只有在睡夢中的老白根本不知曉。「曹,用我陪你去廁所麼?」老白一臉0笑著,站在門口說到。「謝謝,不用了。」曹玲玲臉上掛著極端的無奈。老白看到玲玲的表情,深深為子的調戲滿意,大搖大擺的出了門去。「咳…」玲玲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到:「這老不正經。」然後操作室裡沒人願意再說話,寂靜得有點恐怖。見到大家沒人有什麼反應,付宇低下頭從自己包裡拿出個小黃本,津津有味的看起來。「小付,看什麼呢?」毛健有一搭無一搭地說到。估計是怕那小子再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名言來,毛健想轉移話題。「哦,看到車間出了這麼多事,估計是有惡靈作祟,我買本《茅山術》看看如何驅鬼。」估計毛健現在都想抽自大嘴巴了。誰想到付宇那廝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沒事看什麼烏七八糟的,看點有關工作的!」我怒喝道。看到事態發展嚴重,我只能出面結束這一切。付宇這小子平常最怕我,因為體型差異過大,而我這人又很直率,真的惹急了我,就他那小身板,還不夠我一拳的。所以看到我不高興,他也就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