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飛皺了皺眉道:「唉,她這樣哭著離去,我們卻再到何處尋她?」薛凌逸沉吟了一下道:「如我猜不錯的話,我們會在嚴府碰到她……」張龍飛一怔,睜大了眼睛:「嚴府?你以為她還會去嚴府?」薛凌逸微微一笑,極有把握地道:「我深知她的脾氣,她應該會去的。張兄,你快去準備準備吧。我們二更天動身。」
張龍飛見他語氣堅定,似乎是成竹在胸。心中暗暗奇怪,又不好再問,只得回去準備去了。薛凌逸又命人請來林青玉和風冷震,對他們密授了一番,這二人躬身依計而去。
二更時分,薛凌逸,張龍飛,林青玉三人換好了夜行衣,一起向嚴府而去。三人剛翻上高牆,兩隻靈獒就從暗影裡竄了出來。還未等它們狂吠,薛凌逸一揚手,就射出了兩枚白眉針,將其射斃。三人縱身躍下。這裡正是嚴府的後花園,但見裡面亭台錯落,花樹掩映,朱欄曲折,長廊逶迤。佈局新巧,結構空靈,難窮其幽深。一隊隊巡邏兵提刀持劍來回巡邏,甚了嚴緊,一時之間很難過去。
三人隱身於一座假山後面,暗察動靜。忽然前面亂石草叢裡似有一絲動靜。那些巡邏兵立時警覺,向這邊走來。薛凌逸忽揀起一塊小石子,手指輕輕一彈,悄無聲息地飛出去,「啪」地一聲正打在左邊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驚的那樹上的飛鳥呱呱亂飛。那些巡邏兵俱吃了一驚,立刻向那棵樹跑去。也就在這同時,那亂石草叢中已竄起一道人影,幾個鶴起兔落,已悄無聲息地越過了幾座亭台。
張龍飛看了薛凌逸一眼,暗道:「你所料不錯,她果然在這裡。」薛凌逸微微一笑,傳聲道:「我們也走吧。」三人同時起身,宛如夜鳥穿空,在空中一掠而過。瞬間已穿過了幾道迴廊。
林青玉白天把這裡的地形早已打探明白,自然車輕駕熟,帶著兩人一路借物障形,蛇行兔伏,繞過曲折迴廊,穿過重重門戶。雖然時不時碰到巡查的武士,可喜趨避得宜,沒有給他們發覺,不一會,三人來到嚴府後院。
這後院又分東西兩個大院。三人先來到西大院,見這裡防衛甚是森嚴,五步一崗,三步一哨。人人神情肅穆,像是等待什麼事情一般。氣氛甚是緊張。
忽然不遠處一個人影一閃,似欲進院。薛凌逸神色一變道聲:「不好!」急傳聲道:「你們不可妄動!」身形一閃,宛如流星劃空,瞬間便追上那人。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暗影處。那人似乎是十分惱怒,睜大了眼睛怒道:「你……你幹什麼?」
薛凌逸鬆開她的手低歎道:「聰兒,你這般聰明,難道看不出這是嚴嵩使的障眼法嗎?」白雲一扁嘴道:「我苯的很!我才看不出!」她說看不出,卻也看出來了。這西大院雖然防守甚是森嚴,但這些守衛兵士步履沉重,竟然沒有一個一流高手。白雲心中暗道:「我早就聽說嚴府之中養了一批一流大內高手。想人證這樣的要犯,理應由他們看守才是。看來人證沒有在這西大院中。」
她想到這裡,車轉身子就欲向東大院跑。薛凌逸一把拉住她道:「不要去了,既然嚴嵩早有準備,那麼東大院定然埋伏了大批武林高手,你現在去,只能是白白送死。」白雲一下抽回手,扭過頭去道:「哼,你怎知我是去東大院?我才不要你管我!」嘴裡雖然這樣說,足下卻停了下來。
薛凌逸苦笑了一下,低聲道:「好啦,不要再耍小性兒了,算我怕了你成不成?」白雲一嘟嘴道:「誰讓你怕我?我才不希罕呢!」嘴裡雖這樣說著,心中的氣卻已消了。
她四顧望了一下,道:「西大院不讓進,東大院又去不得,難道我們就白來這一趟不成?」薛凌逸笑道:「當然不能白來,你跟我來。」衝著張龍飛二人打了個手勢。然後拉著白雲向前院掠去。那二人不知他要幹什麼,只得也跟在後面。
四人一起來到前院。卻沒想到這前院比後院防衛更為嚴密,隱隱似乎還有皇宮裡的侍衛。白雲大為奇怪,低呼道:「奇怪,難道皇帝也在這裡嗎?」薛凌逸神情微有些激動。道:「我所料不差!走,我們到嚴嵩的密室去看看。」
他縱身一躍,躍上了一道高牆,又一掠身,掠過了幾道迴廊。白雲三人緊緊跟隨其後,不一會,來到一道夾壁之中。夾壁中有四名武士把守,猛一看到他們,吃了一驚,正要喝問。薛凌逸卻一抱拳道:「兄弟們,嚴大人在嗎?我有要事稟報。」那四人一怔,其中一人問道:「你是誰?」薛凌逸微微一笑道:「我是——倚天劍客!」忽然欺身猛進,還未等那四人醒過神來,他已雙掌一拍,兩腳一踢,將那四人一起擊斃!林青玉將屍體挪到了一個隱蔽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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