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輕輕歎了一口氣,黯然道:「小師父,你也不要太樂觀了……我現在雖已無性命之憂,但要想復元卻也還要七八天時間……我們落入這古洞之中,既無水又無食物,又怎能熬過?即便能熬過,到那時餓得頭暈眼花,又怎有力氣爬得上去?小師父,現在趁你還有些力氣,你自己先上去吧?我……我不願連累你……」薛凌逸神色一變,歎道:「聰兒,你怎麼到此時還說這樣的話?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嗎?」
白雲心中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薛凌逸陪伴著自己,但一想到薛凌逸已是別人的丈夫,心中卻又是刺痛的難以忍受,這時聽薛凌逸如此一說,心裡難過,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忽然「哇」地一聲哭倒在薛凌逸懷中,叫道:「小師父,我知道你的心……可是……可是……」薛凌逸輕輕擁住她,苦笑道:「你既知道我的心,便不該說那樣生分的話,又可是什麼?你又有什麼古怪了?」白雲眼淚順腮滑落,忽然一把推開他,泣道:「小師父,你……你既是……既是……那為什麼還要對我這樣好?」薛凌逸見她言語古怪,卻是有些摸不到頭腦,不自禁伸出手去,摸了摸白雲的額頭,一皺眉道:「聰兒,你沒發燒吧?你說得話我可是有些不懂了!我對你好有什麼不對?」
白雲望了他一眼,見他還在裝『糊塗』,小嘴不禁一扁,索性要點醒他。故意道:「黃青青,黃姑娘她還好吧?」薛凌逸沒想到她會在此時說這樣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不禁一怔,隨口答道:「她?她或許很好……唔,聰兒,你這時問她作甚?」白雲見他還在裝傻,忍不住便要跳起來,叫道:「你……你裝什麼糊塗?我……我告訴你,你無論對我多好,我也不會做那娥皇女英的!」薛凌逸詫異地睜大了眼睛,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聰兒,你到底是想說什麼?我怎麼半句也聽不懂?我何曾讓你做什麼娥皇女英?」忽然心中一動,道:「你到底誤會我什麼了?」
白雲再也忍不住,索性把心裡的委屈全都發洩出來,叫道:「你……你既已娶了黃青青為妻,為什麼還要對我如此之好?難道你是想坐享齊人之福……」她話沒說完,薛凌逸已跳了起來!驚奇至極地看著她,詫道:「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娶黃青青為妻了?你又聽了誰的閒話了?」白雲見他如此,不似做偽,不禁也是一怔,道:「是你親自給我寫的信,讓一個道士交給柯兄弟,再讓他交給我,告訴我這件事的……現在為什麼又不承認?」
薛凌逸更加吃驚道:「我並沒有和黃青青婚配呀,又何曾給你寫過什麼見鬼的喜信?這是怎麼回事?」忽然他心中一動,又道:「這裡面定有古怪!信呢?你可還帶著?」白雲聽他這樣一說,也十分奇怪,忙掏出那封信交給薛凌逸。薛凌逸接過來仔細看了一會,點了點頭,忽地一笑道:「字跡倒也模仿的很像,可惜勁力不足,露了馬腳。聰兒,你再仔細看看,是我的筆跡嗎?」
白雲一聽,也顧不得病痛,強掙扎著坐起,接過信仔細看了看,那信上的字果然不是薛凌逸的筆跡。薛凌逸的字龍飛鳳舞,酣暢淋漓,飄逸剛勁。而那信上的字乍一看雖然極其相似,但仔細看來卻是雖有流飛飄逸之風,而無剛勁之氣,顯然是一個文人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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