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天氣,怎麼說下雨就要下雨了?」我罵道。趕緊找了一大樹底下,等待著狂風暴雨的來臨,剛站穩,我忽地想起小學老師告訴我們的,下雨天千萬別站樹底下啊。正想著,破天一個白光閃過,「呲啦」一聲,一個急雷朝我的方向劈來。我來不及閃躲,那雷直直朝我劈來,我心想,完了,這下該活活被雷劈死了吧?那玩意也太冤了。
我這輩子從沒幹過什麼壞事,我可從來都是乖乖的,一直循規蹈矩。吃老母雞下的蛋喝老木牛擠的奶,小學進了少先隊,中學就是共青團,眼看馬上就入黨了,怎麼還讓雷給劈死了呢?冤,實在太冤了。仔細想一下,我唯一辦的壞事就是小時候跟就個調皮的孩子把褲兜子脫了把那玩意掏出來向女孩子炫耀。這也是沒辦法呀,誰叫哥們我沒別人那麼多玩具?後來那女女急了,把褲子一脫,高興道:「我媽媽說了,等我長大了,有我這玩意,你那玩意要多少有多少。」最後實在沒法了,我們就合夥衝上去,把她狠k了一頓。但這事後來,我還不是被老婆婆狠狠地揍了一頓,邊揍我邊哭著喑道:「我那死的爺誒,我沒帶好他哦,辜負您老人家了啦……」其實打得一點都不疼,但看她哭得那麼傷心,我只好假裝跟著「嚎」了幾句。老婆婆就心疼了,把我抱將起來,又是揉又是哄的……
那雷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在離我10米遠的地方陡然轉身,朝山頂不遠處的一棵大青松劈了下去。那松樹少說也上上百年齡,就那一個樹叉,都夠圍著抱三圈的。但應著雷聲,直直被劈成兩半,朝地下延升下去。我嚇得呆在當場,心裡叫道:「乖乖,這可要劈到我的身上,怕夠我死上三回了。」
我納悶道:「怎麼那壘眼看就要朝我劈來,卻到中途換了方向,莫非那有什麼稀罕物什?」打小就聽老師念叨,雷神是天上的上仙,專劈那些不忠不孝之輩,嚇得我再也不敢頂撞老婆婆了。乖了好一陣子,我才如夢初醒,其實那是我老師嚇我們的。凡雷劈處,也或高處,也或金屬這地,凡集中傳點之源,必被雷劈。
用力揉揉眼睛,又拿手指使勁掐了自己一下,確定自己還活著。隨便從身邊揀了根樹枝,當著拐棍朝山頂爬去,剛才那一下,可真是嚇著我了,感覺手腳都有些發軟。我不竟想起了我那不知道是不是真實存在的父親,或許是他老人家在地下保佑我吧。
好不容易翻到山頂,抬眼一看,我徹底傻了。乖乖,這麼多金銀財寶!
就在剛才那急雷劈開的地方,赫然堆放著大量的金銀首飾。原本都用銅箱裝了,被剛那一雷給消去了蓋子和封印,露在外面。或許是塵封太久的緣故,一遇外面的空氣,有些物件就開始褪色了。那原本艷麗的色彩,此時卻悄然褪去,只留下那歲月淡淡的痕跡。我數了數,乖乖,整整十大箱子,這是那年百姓的血資血糕?
對於中國的歷史,我或多或少還是知道一點的。那些大官貪官,我也是知道幾個的,總之我對中國的歷史很憤慨,大多是因為那些國人大大們根本不把國民當作是自己的子民,肆意的蹂躪!這或許是我輩「憤青」的定義吧。也不管他是不是民糕了,先罵了再說。我想伸手去摸,忽地想起《鬼吹燈》裡講起那段故事,又把手縮了回來,呆在當場,看得有些眼花。
饒是大堆錢財,我也沒太放在心上。這玩意怕是古代墓葬,碰不得的。中國的法律我或多或少也學過一點,這玩意就是古董了,連毛主席他老人家都不能私藏一點,就莫說我等小民了。我看了會,心裡想到,怕這玩意,這麼大的墓葬,不至於這點東西吧?
饒是這樣想著,我仔細查看了下四周,雷擊之下,就在離財寶箱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大洞口。我繞到前面,伸頭去看,黑咕隆咚的,那裡見得著底?回想一下《鬼吹燈》的情節,我沒敢下去,罵道:「奶奶的,這書對老子毒害太深。真邪門了tm,待我瞧瞧,是不是真有那麼回事。」
起身從大樹身上剮下不少樹皮,拿打火機點了,去照洞邊。乖乖,那裡見得著,那光就照下去不到10米,就被黑暗吞噬掉了。再也想,我就這樣貿然下去,那要出事可怎對得起我那死去的爹,算了算了,我要把這事告訴博物館的那些大人物,說不定到時候等我畢業還會封我個一官半職的。再好的話就是給我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獎金那我就發了,大學的學費我就不用愁了。這樣想著,我打算下山朝城市裡去了……
我胡亂地想著,從山頂繞了下來,騎著那破車,直奔「博物館」而去。那看門的大叔非找我要票,攔著不讓我進去,跟他瞎侃了半天,待周圍沒人了,我一本正經道:「大叔,我爺爺就是裡面的館主,你快讓我進去吧。」
那大叔打量了我一番,似乎有些不信,我急道:「快!我找他有事哩,耽誤了我怕你承擔不起。」
大叔有些慌亂了,回保安室打了個電話,不一小會就來了一個瘦高個,見他指著我向那瘦高個比畫。我等得有些不耐煩,直接走將過去,沖那瘦高個叫道:「我的,博物館的館主孫子的幹活;你的,帶我去見他的幹活。」反正我是來報喜的,那有被堵到門外的道理,再說這事跟他們也講不清楚,我乾脆一陣胡扯,也好混進門去。
那瘦高個看我底氣十足,把一顆懷疑的心藏到了腳底,向我謙威的笑道:「原來是雨大公子來了,怨在下有眼不識泰山,真是罪過了。」我在心裡嘀咕道:「tmd,誰是雨大公子啊?這麼大派頭。」估計這些也沒見過,呵呵,混進去再說了。
博物館的走廊在迂迴中來來回回,我有些不耐煩了,邊走邊嘀咕:「什麼破道?真是急死人了。」那瘦高個估計是聽錯我話,還以為我在誇那走廊呢,畢恭地笑著回答:「是哩是哩,這道是老館主親自設計的哩。當初他老人家說,這道要九宮十八彎,既能鍛煉身體也能為這廊道別顯風趣。」我打著哈哈,學著他的口氣笑著答道:「是哩是哩,經過您的提醒,我還沒看出來呢。」
那傢伙見我誇他,好不得意。笑道:「那裡那裡,少爺才是一表人才,外秀中慧啊。」我雖有些不悅,但偌大的庭院,有個聲音也不是壞事,要不我非認為這裡是「倩女幽魂」現實再現版。
但聽他接著自我介紹道:「我叫葉亮,葉子的葉,明亮的亮。呵呵,小弟有幸,剛碩士畢業就被老爺看中了去。我偏愛古學,就在老爺身邊做個助手,倒也輕鬆。」
我笑道:「呵呵,那倒也是。像您們這種高才生,光一月的待遇就是上萬吧?生活對你們是輕鬆了。」我沒說出下半句,他奶奶的,我真怕說出來讓這傢伙笑話,也得露餡不可。辛苦一周下來也就掙個千來塊,在他看來,錢似乎是張比紙還低級的東西。我細大量一下這傢伙。
不單只是瘦高個,鼻樑上還架了副深度近視眼鏡,鼻子高高的,嘴唇有些單薄,留著一頭不長不短的髮束,一看就是一個不愛修邊幅的人物,估計那頭髮也該三月沒洗了。但談吐起來,還算近人,也明白些人情世故,對我倒頗為尊重。
二人正說著話,忽地走廊一轉,就到了一座獅子門面前,門口擺者兩個沉睡還是沉思的獅子,兩目微閉,口半張著,一爪著地,另一爪似抬手欲爪耳際之處。細細打量下來,這屋子那是什麼門道,倒似幾分鐘樓模樣。我笑道:「莫非這大熱天,石獅子也有受不了的時候?在歎這天地之間有些無聊。」
葉亮笑道:「少爺果真高見,不過這獅子並非石頭之人,這種材料是來自古老的拉丁河畔的沙利白鎢,這材料極奇罕見,用高溫加熱後極為疲軟,但冷卻下來,那玩意你拿炸藥也不一定炸得開來。」我不知道什麼玩意叫著「沙利白鎢」,但聽他這麼講來,頓時覺得這石頭的罕見程度是絕非一般之物的。
葉亮繼續介紹道:「這是清末民初年出土於四川金沙遺址的,當時大家都把它當石頭了,就丟到了一邊。」接著歎息道:「少爺,你是知道,就在那年代,誰還管什麼破石頭啊。」我們進了門,見他盯著牆上一副字畫望得出神,那畫畫著一個奇怪的是人獸圖,跟我在沙河見的那個石頭上刻的有些相像,也是額頭之處有個大大的眼睛,中間還是打了大叉,猶如一雙血紅的眼睛,正盯著我看。我小聲詢問:「莫非這也是當年之物?」
還沒等他回答,屋子裡一個老泰龍鍾的聲音響起:「亮子,有客人來也不同通報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