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離了就好,你也算是脫離苦海了!」王禹故作輕鬆的說。
譚青卻沒有回答,反而幽幽的說:「王哥,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
這句話問的王禹一愣,一時之間卻不知該怎麼回答,看著譚青幽怨的眼睛,王禹歎了口氣說:「譚青,老實說我並沒有這種感覺,我倒是很同情你,不過你要知道你做的是千夫所指的事,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也是不被傳統道德所接受的,這種事不問原因只看結果,所以你逃脫不掉社會的譴責,不過我覺得你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我只問你的看法?」譚青緊逼不捨。
「我同情你,但我不贊成你這麼做!」王禹只好實話實說。
譚青點了點頭,說:「算你坦率,不過那次你看到的是假的,我們其實並沒有做什麼!」
「假的?」王禹愣住了,疑惑的問道:「那你圖社麼?」
譚青苦笑一下,說道:「我也沒辦法啊,他死活不同意離婚,我只好出此下策,其實我只是做個姿態,只要鬧出我有婚外情就好,越大越好,所以我才選擇在醫院,男人都好面子,這樣他就不得不離婚了!」
「這麼說,那個男人只是個道具?」
「算是吧,不過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我們會結婚的,否則他這個包扛的太冤了,什麼也沒做,白挨一頓打!」譚青不由得笑了。
王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也太匪夷所思了,譚青為了達到離婚的目的居然使出了這種招數,居然不惜拿自己的名聲作賭注,難道現在女人的心機都這麼厲害麼?王禹心裡不禁一陣陣發涼!
「是不是覺得我挺不值的,這個圈子兜的有點大?」譚青笑著說。
「是啊,而且你做的也太……」王禹不好意思的說。
譚青當然明白王禹的意思,那天自己只戴個胸罩,真是春光乍洩了,當下雙頰緋紅的說:「不過讓你佔便宜了,看了個夠!」
王禹立刻舉起了手說:「天地良心,那時情況緊急,我什麼也沒看見!」
「呵呵,開玩笑的,其實我是特意選了你值夜班那天,我看你還算順眼,那就算你救我的補償吧,我們兩不相欠了!」譚青得意的說。
王禹趕緊尷尬的點頭,譚青的大方和心機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一時之間還真是適應不了,突然,一個促狹的想法湧上他的心頭,他笑著問道:「既然你那麼肯下本,為什麼不乾脆假戲真做呢?也算是名副其實!」
譚青自嘲的一笑說:「我還是無法真正的放得開,雖然我恨他,但是我還是過不了自己良心這一關,所以還是給自己留了餘地!」
王禹笑了笑說:「你這算不算是被封建思想毒害的?」
「應該是吧?可是你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傳統道德還是固有觀念,人們在這方面永遠不會是男女平等的!」
王禹點了點頭,這是個事實,而且會在未來一段時間內長期存在。人們對女人是不是應該寬容點呢?對於有婚外情的女人是不是不應該一棒子打死,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原因?
「好了,和你說完了,心裡舒服多了,你說我為什麼非要告訴你啊,我不是愛上你了吧?」譚青笑著說。
王禹趕緊掩飾的咳嗽,漲的滿臉通紅。
譚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開玩笑的,等我結婚時,別忘了喝喜酒啊!」
王禹忙不迭的點頭。
王禹回到家把譚青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說道:「你說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我怎麼聽著都發瘮啊?」
秦宜柔撇了撇嘴說:「這有什麼啊?只要抓住男人的弱點,沒什麼難的,男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王禹盯著秦宜柔說:「老實說,是不是你也能做到?」
秦宜柔呵呵一笑說:「我是能做到,寧蘭也能做到,好多女人都能做到,不過要是你敢那樣,我可沒那麼笨,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我肯定會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王禹趕緊點頭道:「行行行,我惹不起你還不行麼?來,閨女,讓爸爸看看,一晚上沒見,想爸爸麼?」王禹把小王瓊抱在懷裡,逗弄起來。
秦宜柔趕緊抓緊這難的時間去收拾一片狼藉的床。
突然門鈴響了,秦宜柔以為是媽媽來了,趕緊去開門,打開門卻發現門口站著的卻是齊亦云和毛毛。秦宜柔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毛毛,毛毛正是長身體的時侯,比幾個月前已經大了一圈。「秦阿姨!」毛毛怯生生的喊道。秦宜柔蹲下身,把毛毛緊緊的抱在懷裡。
秦宜柔領著毛毛走進屋裡,齊亦云只能尷尬的在後面跟著。「叔叔!」毛毛喊道。就是這一句叔叔,讓王禹再次熱淚盈眶,老大臨走前交代自己照顧毛毛,可是自己究竟做到了多少呢?這些日子毛毛幸福麼?「叔叔,那是你們的孩子麼?他是妹妹還是弟弟?」毛毛問道。王禹把王瓊抱過來,蹲下身說:「這是妹妹,毛毛,這些日子你好麼?」毛毛看了齊亦云一眼,悄聲說:「我想爸爸媽媽!」王禹的眼淚險些滴了下來,他當然知道毛毛口中的爸爸媽媽是誰,毛毛已經記事了,她當然忘不了段氏夫婦!
「齊亦云,你來是有事吧?」秦宜柔不客氣的問。
齊亦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我是來告個別,我們就要走了!」
「走?」王禹扭過頭問道,「你要去哪?」
「相信你們也知道了,江春浩進去了,我也要離開這個地方了,我要領著毛毛回老家了,也許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這可真是災難到頭各自飛,而且……你臨走也要在江春浩背上捅一刀!」秦宜柔不無譏諷的說。
齊亦云無奈的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們對我的成見很深,但是我有我的道理。當時他說想要回孩子時,我還很感激,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他是另有目的的,他只是想拿孩子當一個砝碼,他真正關心的並不是孩子,而是錢,而且他對孩子並不好,為了這個,我們不知打了多少架,可是無濟於事!現在他進去了,我當然要送他一程,他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怎麼對我都可以,但是不能利用孩子!」齊亦云咬著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