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婦科醫生 第1卷 第四十六章
    到了小六說的那個叫秦建的對頭的家門口時,已經是晚上了。小六指了指二樓說:「那就是他家!」老大點點頭說:「行,你去叫他出來,我們在樹後等著,等會我們抓住他,你打幾下出出氣得了,畢竟不是什麼大事。」小六點了點頭。

    一會就見小六飛也似的的跑了出來,一個壯男追了出來,一邊追還一邊罵:「媽的王八蛋,你居然還敢來,活膩了!」小六「嗤」的一聲鑽到了老大的身後。秦建追到樹後才發現有兩個鐵塔似的人影矗在那裡,還沒等明白怎麼回事,兩個人已經襲了上來,兩隻胳膊已經被抓住了,試著掙扎一下,如蜻蜓撼柱,紋絲不動。秦建索性不再掙扎,罵道:「好小子,居然還伏下幫手了,媽的!」小六這時神氣活現的走了出來:「秦建,你也有今天?」說著扇了他一個嘴巴。秦建冷冷一笑,卻不再說話。小六拳打腳踢的發洩了一陣,老大眼看差不多了,忙說:「小六,行了!」沖王禹一示意,二人鬆開了手。本來以為秦建一得自由不是立刻反抗就是立刻逃跑,沒想到卻站在那裡紋絲不動,冷冷的說:「第一次看見搶別人老婆還這麼囂張的,走著瞧!」說完轉身想走。王禹一愣,問道:「兄弟,你說什麼,搶你的老婆?你們結婚了麼?」秦建顯然被問愣了,半晌才說:「我們結婚好幾年了,怎麼,有問題麼?」老大這時也明白過來問道:「你是說我這個兄弟是第三者?」秦建突然笑了:「難道你們覺得我是第三者?」王禹和老大相對一笑,都明白自己又被這個好兄弟騙了。看秦建想走,王禹趕緊說:「那個……秦建,這事好像有點誤會,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的經過,你倆也算扯平了,你看就這樣算了行麼?」「算了?」秦建冷笑著說,「走著瞧吧,你們管得了他一時管不了他一世,如果他不再騷擾我們,我也許就不追究了,如果他還敢騷擾我們,我會給你們好看!」說罷揚長而去,留下老大和王禹面面相覷。

    早在秦建說出搶他老婆的時候,小六就知道事情已經露餡,趕緊躲的遠遠的。現在看著老大臉色不善,更加不敢過來。王禹招了招手,小六才勉強蹭過來幾步。「到底怎麼回事?」王禹問。「他們感情破裂了,要離婚,可是那男的死活不離。」「真的?」「真的!」王禹看了老大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說:「秦建已經答應,如果你不再騷擾人家,他就既往不咎,反正你再騷擾人家我們也不管了,你看著辦吧!」小六貌似認真的點了點頭。老大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看到老大的臉色緩和,小六馬上歡呼雀躍起來:「走,去看看兄弟的家,咱們今晚一醉方休!」

    第二天,王禹回到了醫院。一進病房卻看見小曼正在那裡。一見王禹回來,小曼笑著說:「怎麼,想宜柔姐了,這麼快就回來了?」王禹不答卻笑著問:「你們火鍋店也快開業了,什麼時候結婚啊?」小曼臉一紅說:「你們都沒著急,我們著什麼急啊?」「可人家姚建同志著急啊,背後都已經和我訴過好幾次苦了。」「訴什麼苦?」小曼不解的問。「姚建說,餓著並不可怕,好東西擺在面前卻不能吃,這是最痛苦的!」小曼略一思索馬上明白了是什麼意思,臉更紅了,說了一句:「等我回去收拾他!」就逃也似的跑了。

    王禹轉過頭,卻看見秦宜柔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王禹疑惑的問:「你幹什麼,發花癡麼?」「剛才那句話是姚建說的還是你自己的感受?」王禹這才明白她的意思,騷了騷頭說:「通用通用,共勉共勉!」宜柔笑了笑不再理會。王禹坐在了床邊問:「你知道小六為什麼挨打麼?」宜柔笑了笑說:「反正不會是他說的那個原因,沒準是搶別人的老婆。」王禹驚訝的張大了嘴,半晌說不出話來。宜柔接著說:「看他那閃爍其辭的樣子,我就知道他說了假話。」「你怎麼知道?」「也不看看我是幹什麼的?作為一個律師你首先的清楚你的當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否則是很危險的。」王禹皺了皺眉頭說:「那我在你面前豈不是不能說假話了?」「好像是不能!」看著王禹愁眉苦臉的樣子,宜柔不禁哈哈大笑。

    「好了,你去辦出院手續吧!」秦宜柔說。「現在就出院?」「是啊,在這裡有什麼用,到家一樣是靜養,何況我們還有事要做。」王禹低頭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在這裡住下去也確實沒什麼價值,於是依言去辦手續。

    回到家睡了一覺之後,秦宜柔急急的把王禹叫了起來說:「走了,辦事去了!」王禹愣愣的問:「去哪啊?」「正傑律師事務所,別問了,快走!」王禹糊里糊塗的推著輪椅到了正傑律師事務所的樓下。到了門口,秦宜柔卻不上去,對著王禹說:「給姚建打個電話,讓他在這下面的咖啡廳等咱們,最好能騎個摩托來。」王禹把宜柔的話如實轉述,姚建也是一頭霧水,一個勁的問為什麼,王禹自己也不明白宜柔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能告訴姚建千萬照做,十分重要!

    看來一切準備完畢,秦宜柔高興的打個呼哨,王禹像個聽話的老馬,推著宜柔緩緩前行。一個打著石膏的輪椅美女在寫字樓裡畢竟不是很常見,大家紛紛側目,看得王禹一臉的不自然,秦宜柔卻渾不在意,怡然自得。終於他們進了黃律師的辦公室,黃律師看見秦宜柔這個姿態進來,顯然是滿臉的驚訝。秦宜柔很愉快的打了個招呼:「黃律師,還記得我吧?」「當然。」黃律師微笑著點頭。「您是前輩,有些話可能說著不敬,今天您要多擔待了!」黃律師大度的一笑說:「請講!」「您應該知道我給您留了餘地,否則那天您就是第三被告了!」「是,可是成了被告也不能說明我就有罪!」「其實這件事情你我心裡都清楚得很,你覺得你最後能贏麼?」黃律師卻不說話。秦宜柔微微一笑說:「黃律師請放心,我沒有帶錄音設備,這種彫蟲小技也瞞不過您!」「你我都清楚,訴訟的結果不一定都和事實的真相吻合,這要取決於你怎麼利用證據。」秦宜柔點點頭說:「不錯!」黃律師得意的說:「所以你不一定贏!」秦宜柔不答他的話自顧自的說:「雖然您會覺得很幼稚,我還是想問問您,你記得您拿律師證那天的宣誓麼?這個官司如果打輸了,您還想在律師界混麼?您知道,這不僅牽扯到技術水平問題,更多的是牽扯到職業操守甚至人品的問題!」秦宜柔顯然點中了他的軟肋,黃律師的臉色馬上變了。秦宜柔微微一笑說:「我還想給您最後一個機會。」說著她把手裡的檔案袋扔到了桌子上,「如果說我已經拿到了那份原始的遺囑,您信麼?」黃律師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右手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辦公桌抽屜,這一切當然沒有逃過秦宜柔的雙眼,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黃律師不自覺的笑了笑:「秦小姐說笑了!」秦宜柔收回了檔案袋,卻把一張名片放在了桌子上:「機會已經給您了,開庭之前您可以隨時打這個電話,開庭之後我就幫不了您了!」說完抬頭沖王禹一笑說:「我們走吧!」兩個人離開了黃律師的辦公室,剩下黃律師像木雕一樣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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