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
「怎麼了?」
桓妃微微淺笑:「皇上不是說過這次出宮後回來,你會告訴臣妾一個真相嗎?」
「真相?出宮?」司馬睿劍眉微皺,「什麼意思?朕說過?」司馬睿突然頭痛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他回宮之後頭一直在痛,彷彿,彷彿忘了些什麼,可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他該不忘記什麼。
桓賢妃表情擔憂:「皇上,你怎麼了?」
司馬睿微微一笑,試圖解除她的擔憂:「沒事,也許最近朕太累了。」
「皇上,龍體重要,不如你上去躺著,讓臣妾幫你揉揉。」
司馬睿依言輕哼一聲,然後走到軟榻上躺下。
桓賢妃走過去,輕輕地替他按摩,手指靈活,說明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了。
司馬睿滿足地微歎。
可是腦子還是不可抑制地想著一個人的臉,從今日上朝時便一直時時刻刻充斥在腦子裡的那張臉。
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那張縈繞在他心頭,可是他覺得熟悉而陌生的臉。那個特別的女人。可是一時又想不起她哪裡特別。
好累。昨夜喝了一夜的酒,頭痛得厲害。也不知道為什麼,彷彿冥冥之中有人在引導一般。他鬼使神差地去了她的宮殿。
一直沒有召他侍寢。因為明白她的厭惡。回宮後他曾召她到御天殿侍寢過一次,可是還沒有進一步,只是躺在那張龍床上她便開始嘔吐不已,神情痛苦淒楚。於是,他再也沒有召她去侍寢。都是他下朝後到落霜宮去陪她,下下棋,一起用膳都是愉悅暢快的。可是,昨天晚上,他去怎麼也忍不住,因為他想起了另一個人。他在她身上找那個人的影子,想到這,他便覺得羞愧萬分。可是……
今日早早的,他便急急地逃跑了。
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上……」桓妃輕柔的聲音朦朦朧朧地傳來,司馬睿覺得自己的思緒越來越遠,那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遠離自己。
慢慢的,他墜入了沉沉地黑暗中。他彷彿,真的太累了。腦子裡好像有東西在死死地框住他,吞噬他。好難受。
昨夜還是徹骨的銷毀纏綿,今日鏡頭一轉,短短幾個時辰之內,我便從豪華的宮殿來到了這骯髒不堪,臭氣熏天的天牢裡。與蟑螂鼠蟲為伍,對著幾面石牆面壁。
還記得他離去時臉上帶著些許愧疚的神情,想必覺得把我當作替身對不起我。他不知道,我不會介意。
他心中無意流露的脆弱和哀傷,重新在今早換成和煦的微笑,溫柔的性情,那是平日裡最完美的面具。用溫煦的笑容一層層,一層層遮擋,密密實實,再無一絲縫隙。終於漸漸明白,他的笑容在溫潤如春日陽光之下,掩蓋著怎樣堅固才堡壘。
看著那有些刺眼的笑,我覺得面前這個人既熟悉又陌生起來。
在昨天歌空把已經辦妥的消息告知我的時候,我便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今日我會在這裡。
平了叛亂之後,本來一切都該結束了。可是,宮廷接到舉報,其實也是暗門收到消息,叛亂還有餘孽,京城中還有為清除的亂黨。
所以順著那些線索消息一步一步往上追查去,一路便追查到了京城四大家之一的謝家。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右丞相謝於軾參與其中。在搜查謝府的時候,官兵在謝府最偏僻的別院曲闌苑中搜出大量的兵器,謀反證據確鑿。
右丞相謝於軾有謀反之心。看著那驚人的兵器,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謝府被抄。風雲一時,在朝廷上手遮半邊天的謝於軾被罷官打入天牢待審。其夫人子女流放。被懷疑為幕後同黨指使者的當朝寵妃蓮德妃也被打入天牢候審。因為那些冷兵器據說都是從這個謝家四小姐兒時住所裡搜出來。人人都知,那個地方除了她自己,無人能隨意進出。謝家也只有她有權力有膽量做到如此,謝家四小姐,人人都知她從小便與眾不同,會做出謀反的事,人人初聽到的時候,會有些驚訝,可是一想到她的氣度她的胸襟,會有一攬天下的雄心也不足為奇。
對於這樣的結果,作為當事人的我,卻很平靜。京城裡早就紛紛揚揚,傳出了種種不同的版本。可是對於那些我都一笑了之。
為何要驚訝呢?這一切本來便是我一手策劃的。
蘇妲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小全子也被我事先送出宮到了君錦山莊。雲影早跟了王貴妃,一直得到那個女人的信任,這還要歸功於我對她察言觀色,適當拍馬屁的教導,而且她本身心靈手巧,還有打扮上的見解,自然得到那個女人的信任。作為她的左膀右臂。
這一切,發生的並不突然。而是早有準備,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
而且,謝於軾,謀反之事,也是空穴來風,也就是說,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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