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早已經落山,從台北市區到大屯山的公路來往的車輛很少,沿途不時能看到亮起燈光的民居。&&
此時正是初夏,遲暮的天空下四圍靜謐,山野寂寥,不時能聽到「唧唧」的蟲鳴聲。
不過兩位來自美國的國際人,顯然沒心情欣賞這荒野的美景。他們按照王梓鈞的吩咐,全身脫得光溜溜的,衣服都堆在王梓鈞腳下。
兩人正準備爬來,卻又聽王梓鈞問道:「車裡還有沒有東西?」
「我去拿。」沒有挨槍子兒那位說道,在見識了王梓鈞說開槍就開槍的強硬手段後,知道耍小心眼沒用,還不如全力配合。
很快,那人光屁股朝天地地找了一番,就從翻倒在水田里的ri系車裡拿出兩個包來,朝王梓鈞揚了揚,然後高舉著雙手走過來。
王梓鈞一手拿著,一手現在自己賓利的後備箱,將兩人的衣服和包包全都扔了進去。
這個過程中,兩個鬼佬雙手抱頭坐在公路邊,全身脫得光溜溜地,外加司機的腿還挨了一槍,就算王梓鈞放他們走,他們這慘樣也走不遠。
「王先生,漢克需要馬動手術。」見王梓鈞處理好他們的衣物回來,未中槍那個鬼佬說。
「一點小傷而已。」王梓鈞笑道,「兩位先生,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我叫托馬斯,托馬斯.艾倫,他是我的司機漢克。」鬼佬說道。
「為什麼跟蹤我?」王梓鈞問。
「不,我想你搞錯了,王先生。」托馬斯.艾倫死不承認道,「我和艾倫是來台北投資做生意的。今晚準備開車去北投享受那裡的溫泉,並沒有跟蹤你。帝。你剛才的舉動嚇死我們了,我還以為遇了悍匪。從車裡出來,才發現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扎克利.王。」
「真他媽不老實。」王梓鈞笑道,「你是準備讓我翻你們的隨身物件查明真相,還是讓我再開一槍刑訊逼問?」
托馬斯和漢克兩個鬼佬對視一眼,俱都沉默不語。他們實在想不明白,王梓鈞是怎麼發現他們的。說起他們的跟蹤技術,就連專業的諜報人員都不一定能覺察到,何況這幾天為了小心還在不停地換車和化妝。
「好,看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王梓鈞歎氣道。「我想你們肯定也不喜歡在這裡展覽。這路車雖然不多,可半個鐘頭總會來那麼一兩輛,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再談。你,托馬斯來當司機,這位漢克老兄。坐副駕駛室。」
兩位俘虜被槍指著,心不甘情不願地了車,受傷的漢克還被王梓鈞用汽車的座套給籠住了頭,勒令他坐直了不准動,要是有多餘的動作直接打爆腦袋。
汽車重新路,托馬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王先生,我們只是一家偵探公司的職員而已,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希望你能諒解。這只是我們的工作而已,並沒有其他惡意-
王梓鈞坐在後座,頂著他的後腦勺,笑著反問:「那如果一個殺手受雇來刺殺我,被我抓住後,是不是也應該諒解他的工作?」
馬斯被王梓鈞的話給噎了一下,狡辯道,「這不一樣,偵探這活是受法律保護的,而殺手的職業卻不受法律認可。」
王梓鈞道:「抱歉,我的生命是受法律保護的,我的**也同樣如此。」
托馬斯歎氣道:「好,我同意你的觀點。但我希望能盡早送漢克去醫院,他小腿的槍傷被污水了幾分鐘,不及時處理的話,那條腿就瘸了。」
「如果你們配合的話,我馬就送他去就醫。」王梓鈞問,「首先,你們是哪家偵探公司的,請老實回答我。」
「美國福羅裡達州安迪威偵探事務公司。我們公司是一家信譽良好、業務能力出眾的專業偵探公司,從事各類私家偵探、社會事務處理……」托馬斯果然老實回答,而且回答的內容還非常詳細,「如果王先生以後有業務需求的話,完全可以僱傭我們公司,安迪威偵探公司是值得信賴的。」
「我覺得你做推銷員更適合做偵探。」王梓鈞道。
「你說的太對了,我退伍之後的第一個工作就是保險推銷員,整整干了三年。」托馬斯笑道,這傢伙的情緒顯然已經恢復了平靜。
王梓鈞問:「你還當過兵?哪個部隊的。」
「抱歉,這個問題恕我不能回答。」托馬斯道。
「特殊部隊?」王梓鈞問。
托馬斯道:「是的。」
王梓鈞說:「這個問題我可以不問,但我想知道是誰僱傭你們來調查我。」
托馬斯搖頭道:「我不能說,不能洩露僱主的消息,這是我們的職業道德。」
「去你媽的,婊子還講職業道德呢。」王梓鈞罵道。
托馬斯道:「這我真不能說。」
「很好,我想你過一會兒可能會改變主意。」王梓鈞忍住怒火說。
托馬斯道:「王先生,雖然我很想告訴你,但作為一個偵探,如果透露了僱主的信息,職業生涯就有了污點,會對我們公司的名譽造成損害。」
「你還真他媽干一行愛一行啊。」王梓鈞氣得發笑。
就在這時,迎面開來一輛大卡車,托馬斯轉彎避讓,在拉動方向盤的時候,突然加大動作。賓利車車身猛地一歪,直接開出公路駛進草地裡。
王梓鈞被這突然的離心力給甩得倒向後座的一邊,還沒有重新坐直,緊急剎車的慣xing又讓他不由自主地身子前衝。就在王梓鈞準備抬手給托馬斯來一槍的時候,托馬斯已經抄起駕駛台的一個水晶雕裝飾品擲向王梓鈞持槍的手腕。
「彭……」一聲槍響,子彈在出鏜的瞬間,槍口已被水晶雕砸偏,一槍打入了副駕駛的真皮靠座裡。
而原本在開車的托馬斯卻在停車的同時已經解開安全帶並放倒靠座。水晶雕一扔出,還沒等靠坐完全放下。就越過座位撲了過來。從汽車突然轉向到撲向王梓鈞,一連串的動作快得讓普通人根本無法反應過來,好像這廝有八隻手一樣。
托馬斯撲到王梓鈞身,將他拿槍的那隻手死死壓住,另一隻手握拳狠砸向王梓鈞的頭部。王梓鈞的頭只是微微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開一拳。托馬斯一拳擊在柔軟的坐墊,還沒來得及驚訝王梓鈞會躲開自己的快速進攻,就感到肋下一疼,卻是挨了王梓鈞刁鑽的一拳。
可惜王梓鈞沒有揮拳的多餘空間,他也對寸勁使用沒有李小龍那樣爐火純青。而且用的是力氣沒那麼足的左拳。否則一拳擊實,托馬斯的五臟六腑都要受到傷害。
「轟!」一拳擊空反而被還擊的托馬斯直接一個頭槌撞向王梓鈞的腦袋,結果這屢試不爽地招式用出來後,雖然把王梓鈞撞得腦袋發暈,但他自己也沒好受多少。
「漢克。快奪了他的槍!」托馬斯大喊,同時右拳再度提起來砸向王梓鈞的腦袋。
被套住頭的漢克,在托馬斯緊急剎車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搭檔已經動手了。可惜他不僅腦袋被汽車座套籠住,雙手也被安全帶給反綁背後,一時之間根本掙脫不開。
托馬斯再度揮出的一拳,半路就被王梓鈞伸手拿住手腕。王梓鈞本想用巧勁掰他關節,可是這廝出拳速度太快,外加力氣又大。關節技根本施展不了,只得帶著他的拳頭往旁邊帶。
於是就出現了這個局面,王梓鈞被托馬斯壓在後座,持槍的右手被托馬斯牢牢按住,而托馬斯的右手腕也被王梓鈞的左手緊緊鎖住,兩人還能進行攻擊的部位就只剩下腦袋和牙齒。
「轟轟!」兩人毫不示弱地連續兩個頭槌。硬碰硬地攻向對方。
不過誰也沒討得了好,在刻意避開鼻子、眼睛等脆弱敏感部位後,兩人都是額頭撞出,撞了兩下之後,腦袋全暈呼呼的了。
托馬斯在調查王梓鈞的時候,知道這位中國名人會功夫,不過卻沒不在意。特殊部隊出身的他,只把王梓鈞所謂的功夫,當成是花拳繡腿,糊弄一下普通人可以,戰鬥力又怎麼能跟他比?
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這個中國人,不但身手跟他差不多,而且腦袋的硬度也有得一拼。
王梓鈞的額頭已經被撞起了一個大包,不過托馬斯更慘。這傢伙原本在出「車禍」的時候,腦子就撞在擋風玻璃弄出了口子,好不容易簡單處理後止住了血,現在和王梓鈞硬碰硬地撞幾下,頭的傷口再次破裂,鮮血不停地流出來。
「嘿嘿!」托馬斯傷口流出的鮮血,不時地滴在王梓鈞的臉。王梓鈞卻是嘿嘿一笑,雙腿曲起夾住托馬斯的腰身,將其使勁地往頂。
王梓鈞因為數次跟李小龍切磋挨揍後,就研究了一陣地面格鬥技術,此時被托馬斯壓在身,雙手都失去了zi you,正是使用寢技的時候。
王梓鈞右手一鬆,直接將那把失去作用的扔掉,手臂一縮,右手手掌成一個奇怪的彎曲度拿住托馬斯的左手腕。
一時之間,托馬斯的兩個手腕都被王梓鈞給拿住,而托馬斯的身體也被王梓鈞的雙膝往頂,再想使用頭槌也只能撞向車頂。
可以說,現在雖然托馬斯還在王梓鈞方,但全身下已經沒有一個地方可以作為武器了。
不過,托馬斯仍在使用自己的雙臂往王梓鈞的脖子壓,試圖用過角力來按住對方的脖子。
王梓鈞嘴角一翹,突然左手收回力氣,順著托馬斯手臂的力量小角度一扭,然後整個人往左手方一倒,兩人直接從座位翻滾下去。
托馬斯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形式已經出現了顛覆xing的變化。此時王梓鈞騎在托馬斯的肚子,而托馬斯的右手腕被王梓鈞的左膝牢牢壓住,剛才落地時使勁的一撞,王梓鈞的膝蓋把托馬斯整條右手臂連帶肩膀都撞麻了。
而托馬斯的左手腕,也被王梓鈞掰得近兩百度翻轉過來,再加一把力,就直接可以把他的手骨給弄斷。
「法克!法克!法克……」王梓鈞一拳接一拳地砸在托馬斯腦袋,直接將其砸得滿臉桃花開,最後很乾脆地被砸暈過去。在暈過去之前,他還在思索自己怎麼突然直接就輸了。
「媽的,差點yīn溝裡翻船!」獲勝了的王梓鈞背心全是冷汗,撿起自己的,往快要解開捆綁的漢克的腦門一壓,沉聲道,「如果不想腦袋開花,你可以繼續。」
可憐漢克一個技術人員,根本沒有托馬斯那麼強悍的身體,哪裡還敢反抗,立即就安靜下來。
王梓鈞將昏迷的托馬斯扛起來,直接扔到後備箱裡去鎖住,生怕這猛人再醒來鬧ど蛾子。
搞定了托馬斯,王梓鈞才飛快地加速回到草山別墅。
林清霞見他的車燈在大門口亮起,早早地就走出來,責備道:「全家等你吃飯都等了半個小時,林熠和小雨都快餓壞了。」
「你們先吃,我還有點事要處理!」王梓鈞放下車窗,對林清霞說道。
林清霞也看到副駕駛室被套著腦袋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關心道:「他是誰?梓鈞你可別亂來啊!」
林清霞見漢克那模樣,還以為王梓鈞玩綁票呢。
「放心,我有分寸,你們先吃飯,給我留一點!」王梓鈞說完,直接開向他請來的幾個高級護院住的院子。
將漢克拖下車,往地一扔,喊道:「留下幾個人巡邏和監控,納爾遜你們幾個全部過來。」
「老闆,要玩什麼遊戲嗎?」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金髮壯漢走過來,看到在地直哼哼地漢克說。
「是的,我們來玩拷問遊戲。」王梓鈞拉開籠在漢克頭的玩意兒,對手下說,「後備箱裡還有一個,把他拖出來。小心一點,這傢伙身手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