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一號美容醫館 第1卷 第七章 愛情代溝1
    在小院裡,點上燈,朱茜坐在特製的桌子上,對著帥哥貓提要求:「今天給我配的面膜要有去眼袋的功能。對了,柳柳,給我吹一段笛子,老曲子《梅花三弄》。那個韓然,你去外面把那幾包明天給皇后的面膜藥給磨磨。啊啊!我真是累啊!這點錢掙得真不容易。」

    韓然很老實地去幹活了,用自己的絕世武功開始了這一種全新的打工生涯,工資很不差,而且有員工福利,有時候還會發一些工作服,最重要的是,做得好還有獎金,每七天中就放兩天假,讓韓然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價值。

    朱茜這個時候最有女老闆的派頭,靠在那裡,帥哥貓白了她一眼,她立馬拿出幾片烤得很香的魚肉,在手裡舉著,然後歎道:「不知道為什麼,唐代的魚都這麼地銷魂,看起來也很好吃,吃起來也很美味,只是不知道某些人穿到了貓身上,會不會變得也喜歡吃魚呢?說不定人家已經戰勝了動物的天性,再也不喜歡吃魚了。」

    帥哥貓哼一聲,從桌上爬起來,往藥櫃那邊走去,開始用爪子扒藥材。老老實實地幹活就為了那幾塊魚肉,想當初,人家在現代,開的是什麼車,住的是什麼房,吃的是什麼魚!穿越之後,就如此不值錢了,果然是命運不堪。

    朱茜一心惦念著茗語,不知道她在九王府裡怎麼樣了,又苦於自己不能進去看,只好天天叫帥哥貓去打聽。可是,日子久了,帥哥貓也不知道茗語會跑哪裡去,對這門苦差事已經有了很大的意見,幸好茗語說再過幾天和自己約好在清素寺裡見面,就算是真的要做夫人,總不會忘記自家姐妹吧!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帶著的給茗語的面膜,心裡美滋滋地躺下,眼神望向正在月下吹奏的柳漱石,而韓然卻很奇怪地望著朱茜,帥哥貓看著三人之間微妙的東西,馬上為自己沒有穿越成人而高興。

    起大早,朱茜就去了清素寺,因為要見茗語,所以,美容館放一天假,所有人都跟著她一起去,韓然和柳漱石現在是她得力的左右臂,各有各帥的好處,實在是,沒法選。

    帥哥貓也問過:「那兩個呆子中,你到底選誰?」

    「什麼嘛,人家好害羞。」朱茜裝傻。

    帥哥貓嘔吐:「別裝了,有什麼好裝的!說吧,你看中哪一個,難道,看樣子你是想兩個都要?哇!你也太貪心了。」

    「你想幹嘛,難道你想我分你一個?」朱茜防備地問。

    「有病!我只是貓,就算我不是貓,我也沒有斷臂山情結,你要尊重我。」帥哥貓很生氣。

    朱茜什麼都不怕,就怕帥哥貓罷工,帥哥貓一罷工,她一個美容方子也不會配,就只能是死路一條了。

    她只好承認:「是啦,我現在也沒有選定,兩個都這麼好,我哪裡捨得。」

    朱茜看看柳漱石,身著月色長裙,儒雅帥氣,一表人材:再看看韓然,身著胡人短上衣,精神得不得了,隨便一站,絕世高手的氣場就出來了。

    真是愛不釋手,所以,看到茗語的時候,對茗語說的什麼一夫幾妻很是氣憤,她一拍桌子站起來說:「如果可以一妻幾夫多好?」

    茗語站在一旁看著她,皮膚好了很多,別的都沒有變化,她也就放心了。

    「我生怕你一個不小心,得罪那些皇室富婆們,就有你苦頭吃了。」茗語遞給她一些東西,都是從李啟那裡拿到的好東西,一邊給還一邊說:「我們現在發了,可是,也不要亂用,換成一點金葉子之類的埋在地下,銀票萬一通貨膨漲了,我們就什麼也沒有了。」

    朱茜紅著眼睛說:「你馬上就是王府夫人,還這麼小心眼做什麼!你快結婚,我給你做伴娘。」

    茗語歎了一口氣說:「沒有這麼容易!李啟那些妾室都是有後台的,你也知道的,這些人要是沒有一點後台,根本就不可能在王府立得住腳。」

    朱茜拍拍她的小手說:「放心好了,我努力掙錢,好好給太后美容,讓太后封我一個小官,我就是你的後台。」

    茗語感動地看著朱茜笑,「你自己都整個一迷糊,把你身邊那兩個男人擺平就是了。對了,你到底選誰?」

    朱茜小臉一紅,然後哈哈一笑,道:「都要,都要,誰知道呢!」

    柳漱石在外面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惡寒,心裡正在想,這是誰在惦記著他,在背後說他的壞話:韓然也突然心頭一緊,像是有人在罵他,耳根發熱。兩人在寺前一左一右,站得極傻,而陽光下來,還有一隻貓蹲在他們倆中間。

    柳漱石和韓然對望一眼,心裡都羞憤難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會給那個丫頭擺弄得團團轉。

    韓然倒還可以自我安慰,而柳漱石更是不平,怎麼說自己還是一個少爺,現在跟個小跟班一樣,在丫環後面轉,而且那個臭丫頭居然現在不正眼看自己,經常很熱烈地看著身邊這個肌肉男,為什麼她會一直都纏著肌肉男,難道她真的那麼喜歡錢?

    兩人都在心裡罵著朱茜,朱茜在屋裡打了幾個天大的噴涕,氣憤地衝到門口對著屋外喊:「誰啊,在心裡罵我?」

    兩人一貓同時一抖,不約而同地暗躇:「這惡婆娘,怎麼會知道我在罵她!」

    茗語和朱茜約定好要每個月在清素寺裡見一次,就在她們商量的時候,另一個小型的陰謀會議正在招開,這種陰謀會議在各個小說和電影裡都可以看到,完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要是有衝突的地方,就少不了這種事情。

    桌子還是在陰暗裡隱著,人就立在陰森的氣氛中,對著桌前的那個中年男子哭訴道:「爹,如果李啟真把我趕出院子,那麼,我想,我們的計劃就會全盤失敗,這可是我們進宮唯一的機會,我們曾氏家族已經被禁足進宮,所以,您得想個辦法啊!」

    那男子也不多言語:「你自己看著辦,還是要我出手?」

    「那個叫茗語的丫頭,哼,放心,我會搞定。只不過,她似乎有個姐妹與太后走得很近,而且還開了個叫什麼一號的美容館,現在連皇后都會經常傳她進宮。爹您幫我去查查她那個姐妹,動茗語事小,要砍,就要砍了身後的樹。」

    曾如玥笑得很溫柔,說砍樹真像是要去做環保工作一樣,只不過她的眸子裡總是帶著騰騰殺氣,也正是因為這種讓人不舒服的殺氣,讓她雖然有傾城之姿,卻依然只是個小妾。恨意總是有的,只不過,再強的恨意也掩蓋不住她的野心。

    她握拳,茗語,我要你雙倍還我。

    茗語與李啟的現代人戀愛生涯終於轟轟烈烈地開始了。

    這天,在古香古色的唐代閨房裡,在一桌子雕著花草的木桌上,很鄭重地點上兩根蠟燭,然後在桌子兩頭各放上一個裝了牛排的盤子,一副特製的刀叉。茗語優雅地望著李啟問:「四成熟,你可喜歡?」

    李啟皺著眉舉起刀,對著牛排狠狠切下去,很鬱悶地回問:「你們國家是吃生肉的?難道是……」

    茗語不讓他又胡猜下去,拿出自釀的葡萄酒,裝在一個杯裡,雖然沒有透明的玻璃杯,但是,夜光杯這種貨色還是可以在王府裡找到,有錢畢竟是好事。於是兩人又同時舉杯,茗語喋喋不休地糾正他拿刀的姿式。

    茗語抿了一口紅酒,笑道:「可有感覺?很浪漫吧!」

    「浪漫,又是什麼?」李啟現在成了十萬個為什麼。

    「唉,就是花前月下之類的事情,反正就是兩人看著很舒服。」茗語現在知道和他解釋名詞是自找死路,如果遇到為什麼,就會自動逃避。

    李啟吃著這種在他眼裡是非常奇怪的食物,聽著這種完全不懂的現代言語,但因為愛情已經沖昏了他的腦袋,所以,他居然也停止問為什麼。

    茗語事先準備了一些關於愛情專一論的現代理論灌輸給這個古人,她說:「你知道愛情的專一性、獨佔性、唯一性麼?」

    李啟正在往嘴裡送肉,聽到這話直接搖頭。

    「就知道你不知道,我來解釋,就是你愛我,就只能愛我一個人:將來只可以看我,眼睛只有我一個女人,只疼我一個女人,只寵我一個女人:你只可以關心我、愛護我,不可以欺負我、背叛我。唉,台詞的大概意思就是這樣,就是說,你只屬於我,而我只屬於你,我們倆個中間沒有別人。」

    李啟笑著說:「我們中間現在有生肉。」

    茗語崩潰:「反正你明白了沒有?」

    「你可知道七出之條?」

    茗語不屑地答:「你們用來休妻的霸王條款,我學過。」

    「你已經犯了其中的善妒,現在休你都可以。」李啟還是那個笑。

    茗語忍無可忍,一拍桌,對著李啟說:「別奶奶的以為你是個皇爺就可以當花心大蘿蔔,你如愛我,就只能愛我一人,我不容你和別的女人再有來往,我也會這樣要求我自己,這才是婚姻的責任,才不枉我們的誓言,不然的話,那算什麼?」

    茗語說這話的時候,胸口氣喘,臉上如帶露桃花紅了一片,眼睛含恨,水汪汪的,更是美不勝收。

    李啟倒是呆了,伸出手去,隔著唐代的西餐桌,摸了摸她的發說:「傻丫頭,我何嘗不想,只不過……」

    話音沒有落,屋外傳來一聲尖叫:「不好了,三夫人跳湖了。」

    李啟和茗語默然對望了一眼,一起衝了出去。

    已經是春末夏至,天雖然暖,但湖水仍冷,茗語把手指伸進了水中,那墨綠的湖水像是針一樣的剌來,真是有一點冷到疼。

    可是,更疼的也許是心吧!剛剛李啟抱著已經昏迷的曾如玥往房裡走的時候,那眼光比這湖水還要剌人。

    她含著淚,自罵道:「白癡!不是早告訴過你,不要跟古代人談戀愛嗎!代溝不是幾千公里,而是幾萬光年。」

    想到曾如玥倒在地上那慘白的臉,是怎麼樣的決心才讓她投到這湖裡,自己悍衛愛情難道真要用人命為代價嗎?

    在這種月色下,有很多事情都是想不明白的。

    朱茜在帥哥貓那裡聽到了曾如玥跳湖的消息,跳起來說:「裝的!一看就是裝的!那些影視劇小說裡的壞女人都是這樣幹的,然後博得男主角的同情,男主角就會同情那個裝死的壞女人,真想自殺,跳什麼湖?上吊、割脈,哪個方法都可能救不回來。」

    帥哥貓很贊同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你說得沒有錯,這就是一部惡俗的言情小說劇本,可是,人家古代人就是吃這一套,難道你看你老婆快被淹死了,還要拍手稱快?別想了,曾如玥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朱茜挽起袖子:「居然敢欺負我家茗語,讓我去海扁她好了。」

    帥哥貓說:「據我說知,曾如玥也是個練家子,武功也很好很了得,你的現代身手,其實到了古代,打打良民還行,想打這些人,還是差一點。」

    朱茜頭痛了:「那是因為我們講究的是科學練武,人家全是玩詭異的法子,什麼九陰真經、九陽真經、化骨綿掌的,我能打得過嗎?」

    帥哥貓不懷好意地跳起來,懶洋洋地走到窗前:「你家不是有個會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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