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你……瑾兒——」父親的聲音宛如催命的閻羅,緊緊地扼住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氣來。
「那回國王子也太過囂張了,竟要瑾兒……」
二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讓我混亂的思緒漸為清晰起來,我壓下滿腹的疑惑與恐懼,向父親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了一個胎記。」
我閉閉眼,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堅定地看著父親:「爹爹,女兒與納利王子並不相識,唯有一次皇上召見時才見過一面。女兒不知他為何會知道女兒的一些事情,女兒也不知他為何會提出這等要求!」
許是我堅定的語氣讓父親相信了我的話,他的神色有所緩解。
「昨晚,你和我說的話你可曾與別人說過。」
「什麼話?」
「是你與三皇子的。」
與璊漓有關的?難道是——
「除了爹爹不曾告訴過其他人!」我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便是小鳶了!」
「可納利王子卻知道此事!」
什麼?
真是晴天霹靂!驚的我腦子一團的亂。
「瑾兒?」
二哥焦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然而我卻看不仔細他的臉。雙眼仿若失焦了一般,廳內的事物我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個大概,我用力地按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鎮靜下來。
「爹爹,女兒相信小鳶不會亂說的。」許久,我才艱澀地開口。然,我的語氣卻是異常的堅定。
「若不是她,那倒還會有誰?」
是啊,除了小鳶我從沒有和別人說過。就連父親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可是,教我怎麼相信我一直視為妹妹的小鳶會做出背叛我的事呢?
不,不對——
還有一個人——
我的腦海裡突然閃出一個人影來,所有的思緒變的清朗起來。
「爹爹,我知道了。還有一個丫鬟曾聽到我與小鳶的談話,想必就是她了。」
「她是你房裡的?」
「嗯!」我點點頭,許多曾經不明白的事如今也有些清楚了:「瑾兒以為應該是她把此事告知與納利王子的,而胎記之事只怕也是與她有關的。」
父親點點頭,不再言語。
大姐夫雖是一臉的疑惑,卻也不曾開口詢問,只是安靜地坐著飲茶。而二哥則是一臉擔憂地看著我,想必我適才的失態讓他憂心了吧。
「昊兒可曾發覺有何不尋常之事?」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柳沁院這段時間總是有很所生面孔來來去去的。而且接見的都是她們那的頭牌綠綺姑娘!」
綠綺?難道是哪個綠綺嗎?
「是不是長的很漂亮但性子卻很冷淡的那位綠綺姑娘?」
「不錯,瑾兒認識?」
二哥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就連父親與大姐夫也是如此。我只得心虛地否認:「只是聽過而已。」
「還好,二哥還以為你也去妓院呢!」二哥略帶調戲地說道。
『乾』國有一項規定,凡正常人家的女子不得進入妓院,否則一律視為失節之人。這大概便是剛才他們為何那般看我的原因了吧。
我有些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承認自己認識,否則有得解釋一大堆了。
又想起之前父親說的話,不由的有些急躁起來。於是便像父親告退,準備回王府好好調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