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奔放,性感嫵媚的舞蹈一完,就這樣不要說男人,就是女人也都癡癡迷迷。夢瑤等舞完換衣回來,眾人才由沉迷中醒來,發出久久喝彩,把宴會也推向了高潮。
皇上龍心大悅人人賞酒一杯,眾人也紛紛上前敬酒。把她們圍在了中間,多虧歐陽瑾上前解圍,護住了她,歐陽風上前也護住了自己的夫人。
或許是好久沒運動了,加上喝了皇上賞的酒,頭昏沉的更厲害,胸中更悶,非常難受。見歐陽瑾正在被人圍著無法脫身,自己悄悄離開嘈雜,在一涼亭坐下。
「夜冷別著涼。」身上一暖,一披風罩上了身體。南哲風不知何時來到身邊,
「謝謝!」微微一笑,對上關切的目光,心中一暖。
「你很像我……哥哥」深深地看了看他,深邃的眸光飄向天上的明月。眼中朦朧,說別的怕他誤會,所以說成了哥哥。
南哲風一顫,心中揪痛,失落瀰漫:「孟少爺?他……」
「不是他!一個在很遠很遠……見不到的哥哥。」聲音微顫。
南哲風疑惑,見她傷感,臉色煞白,心中更緊:「小偉?……」孟府花園時,她驚喜的稱呼自己為小偉,難道自己與他很像?
「嗯!」夢瑤看著眼前的俊臉,不是很像,是完全和小偉一樣的一張臉。
南哲風頓時更加惆悵,原來她每次見到自己眼中的那份迷離和驚喜,只是因為自己象故知。遠處傳來腳步聲,「先行一步。」身影一閃沒了蹤跡。
「你在這兒……」緊張急切的聲音傳來,聽聲音也知道是誰。歐陽瑾被人圍著,眼睛並未離開她,他知道她的一舞,無意中不知勾走了多少人的魂。見她悄悄離開,便趕緊推脫周圍的人,好不容易趕上她,就這樣一會兒工夫,她身上已經多了一件披風。
夢瑤忍住身體的不適,看他不悅的盯著身上披風,輕輕說:「南哲風來過。」
歐陽瑾面無表情,給她換上自己拿來的披風,輕聲呵護:「不舒服嗎?臉色很難看。」
「嗯,有些不舒服。」是的,不知為什麼從一進宮開始就很難受,到現在身上無力,頭好暈,胸悶的喘不上氣來。或許剛才喝酒的緣故,沒想到酒勁這樣厲害:「我想……回去……」只覺得吼間一甜,一口暗紅的鮮血噴了出來。
「瑤兒……」耳邊一聲驚呼響起,夢瑤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知覺。
瑾王府寢室內氣氛異常緊張,許太醫神情嚴肅診完脈,從一小玉瓶中倒出一顆紅色小藥丸,讓小巧兒給夢瑤服下。隨後又在那件白衣上聞了聞,:「三殿下,王妃是中毒!」
歐陽瑾一怔,滿身寒氣籠罩:「什麼毒?」
「已臣診斷應該是賀蘭的蛇蘭毒。」
屋頂一黑影正是一驚,腳下發出微弱聲響,知道不能久呆,閃身消失。在黑影棲身的幾丈外,兩條黑影同時現身,望著那個黑影消失……並未追趕。
「這怎麼可能?」一旁的歐陽風眼中絲絲殺氣,心中非常疑惑。
「王妃平時喜用紫鈴花熏衣吧?」
「正是!」小巧兒抹了下眼淚,白皙的手上一片紅點。
「這就對了,蛇蘭本身毒性不強,可是與紫鈴花,就成了烈性巨毒。這件衣服上就有巨毒。」說完指指夢瑤換下的衣服。
歐陽瑾面上一變,指指小巧兒。「那她手上的紅點作何解釋?」
「依老臣推斷,紫鈴花的香氣中含了癢身粉,王妃因中巨毒瘙癢症狀不會顯現,而小巧兒替王妃更衣自然顯現出來。」
「難道毒是在宮中所下?」歐陽風也不解的問。
「不,應該在進宮以前!」許太醫鄒鄒眉頭,兩人同時一驚。
「一般婦人若中了此毒,半盞茶,就會毒發身亡,可王妃……」疑惑中帶一點慶幸的看了看主子。
「怎樣?」歐陽風急問。歐陽瑾也疑惑看著許太醫。
「可王妃是……完壁之身,才能逃過這一劫,不過元氣大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全部毒清還得需賀蘭國的國寶血蠶絲入藥才可,聽說賀蘭國也僅有兩根。」許太醫略已遲疑,還是倒出了實情。
歐陽風震驚看了看苦笑的三哥,平時看著他們如此恩愛,沒想到他們竟然……
玲瓏閣內,翠婷和小紅跪在地上抖成一團。翠婷牙齒打顫:「殿……下。這件衣服,是翠聘姐姐和小玉所繡……奴婢確實不知衣服是為王妃所做,那日離開王府,我們姐妹被一好心女子指引來到此處。暫且安身……奴婢真的沒有加害王妃。殿下饒命……殿下。」
「這個可認識?」歐陽瑾冷銳的眸光一掃,扔在地上一個香囊。
小紅驚恐:「這是……紫鈴花瓣,是昨個我去翠娉小姐哪碰到那個好心人,給翠娉小姐的……」昨日自己親眼所見。
「爺!翠娉主僕在西郊已經擒獲,如何處置?」平凡身影一閃來到主子身邊,說完又耳語了一番。
「殺!」鬼魅的聲音猶如地獄所發,嚇得跪在地上的倆人一下癱在地上。
夢瑤昏迷了兩天兩夜,才醒了過來。聽小巧兒訴說了一切,苦笑了一下,人平靜的象沒發生過一樣,只是沉默寡言了許多,這倒讓周圍的人很擔心。誰也摸不透她心裡怎樣想的。
王府上下封鎖消息,聲稱王妃偶感風寒。需要靜臥,不能打擾。不過別人送來的藥品補品已經堆積如山,歐陽瑾行事更加謹慎,只把南哲風差人送來的珍稀藥品和補品,給夢瑤服用。歐陽風幾乎每天必來探望,這讓夢瑤心中十分愧對,他的心意自己怎會不明白?只是大家都不挑明罷了。同時常來的還有孟府的大公子孟少良,對妹妹的那份關愛,讓夢瑤感到了親情的溫暖。
一到喝藥時間,歐陽瑾總在旁邊。良藥苦口,每當這個時候,夢瑤就開始懷念現代,懷念以前自己最討厭的西藥片。可是有身旁的歐陽瑾監督,自己只好捏著鼻子,灌著苦藥。不然他就親自動手為自己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