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你不開心嗎?」
琪琪?我一抬頭,叫我琪琪的人正是在台上表演地聲淚俱下的徐昕昕。「你叫我琪琪,難道我們是朋友吧?」
老師像終於找到了救星,趕忙拉徐昕昕坐下,並說:「對對對,你們是很好的朋友,老師要去別班上課了,下節自習。」匆匆忙忙收拾資料就離開了教室。
「你叫……徐昕昕?為什麼班裡的同學都不靠近我呢?我很可怕嗎?」
「嗯,你以前就叫我昕昕的。不是的,是因為你都不認識大家來啊,他們不瞭解你身體怎麼樣了,一個不小心要是傷著你就不好了。」
「哦……那我把你忘了,你不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的啊,你又不是故意的。——這樣吧,反正是自習,我們翹課吧?」她向我眨眨眼睛。
「可以嗎?會被教訓的啊!」
「沒有啊,以前你老師帶著我翹課的。你說你爸是校董,不用怕。——快走吧。」
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拉出去了。
「徐昕昕膽子怎麼這麼大,連地雷也敢踩啊!」
「不知道啊,可能她是從別的市轉過來的吧,不認識萬俟琪呢。」
「管他呢,地雷被她帶走,我們不就安全了嗎。」
「就是就是。」
昕昕一直拉著我小跑,最後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酒吧?昕昕,這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回去吧。」站在門口就讓我升起了不舒服的感覺,我不想踏進去。
可是她卻拉著我說:「怕什麼,以前可是你帶我來的啊。這裡說不定有你的記憶呢,走,去撿回來!」
聽她這麼說,雖然不記得有來過這,但還是懷著「撿回記憶」的思想進去了。裡面很黑,與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即使早就知道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混混,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還是怕到心裡去了,緊緊抓著昕昕的手四處小心翼翼地張望。
昕昕很熟悉似的,很快就到了吧檯。難道我真的常來這個地方嗎?我們還沒開口,服務生就說:「Elly,今天這麼遲啊?還帶了——」
「Amy啊!Amy只不過生病了一段時間,所以沒來這兒,你這麼快就忘了她啦?太不夠意思了吧!」
我拉拉她:「你不是昕昕嗎?怎麼又叫Elly了?」
「笨蛋,這裡都用假名的啊,我叫Elly,你叫Amy。也不記得了?」
假名……哪裡聽過……
「哦……可是,昕昕,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總讓我有一種壓迫感,很害怕,很無助。
服務生打斷了我的話:「Amy,這麼久沒見,也不喝一杯再走,不夠朋友啊!來,請你們的,別客氣。」
本來我推掉了的,說不喝酒,但昕昕也堅持要我喝,說不喝就是不把她當朋友。沒辦法只好依了他們,一口喝掉了。「現在可以回去了吧?我……我有點暈……」
「呀!那不是Adagio嗎!我們去打個招呼!——Adagio!」
昕昕又將我拉進了一堆人中,男男女女有很多。我看見昕昕過去和他咬了會兒耳朵,就把我拉去坐下了。「Amy,他是Adagio,你也不記得了吧?他爸又生意來往的。我們是玩的很來的朋友啊。」
「Amy,好久不見啊,還好嗎?」他突然抱住了我。
我掙脫了很久他才放開手。遠處,又一個男生向我走過來,酒氣沖天,醉得走路都不穩了,還跟我打招呼:「Adagio,這妞很正點啊,什麼時候弄到手的?呃?皮膚這麼滑——」
我打掉他的手,衝他喊:「別碰我!」
「老子偏要碰!」他突然衝過來,把我壓倒在沙發上。
那一瞬,腦子裡跑出了好多東西,很多很多黑影在打架……然後……然後,有個黑影牽住了我的手,他跟我笑,笑的很開心。最後……最後……「少年橫死街頭,疑似仇家尋仇!」報紙上好大的黑色字體,還有照片,他渾身是傷,周邊全是血。他死了嗎?這個少年……他是那個牽著我的手對我笑的黑影嗎?他是誰?他死了?
「啊——」我不要想了,頭好痛,頭好痛!
「混蛋!你敢動Amy!她是我女人!」
昕昕慌張地扶我起來,Adagio打得那個人無反手之力。我很害怕,一直喊著「不要打了」。
「昕昕,有人死了!有人死了!他好多傷,好多血啊!」
「Amy!別胡思亂想了,哪有什麼人死了啊!你一定是醉了。——Adagio!別打了,你女人就交給你照顧了,」昕昕離座,說是去下洗手間,我死拉這她讓她別走,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Amy,你別怕,Adagio是你男朋友,有他在,沒人敢欺負你的。——Adagio!叫你別打了!Amy她正害怕著啊!」
「你小心點,再敢打Amy注意,我打死你!」那個人已經被打的倒在地上了,Adagio回來時還要再加上一腳作為警告。他這麼暴力,我是怎麼喜歡上他的呢?
昕昕走了,我也只好拉著他來消除我的恐懼。「Adagio,有人死了!怎麼辦,我好像認識他……又好像不認識……」
「傻瓜,你想多了。這樣吧,我們來玩划拳,輸了的喝酒,把不開心的事忘了。」
我根本不會划拳,但詳細那個與其就這樣害怕,還不如做點事。
我一直輸,沒多久頭就已經重的要命,直想一頭栽到。「不玩了!老輸的!我暈死了,下次再玩!」
「別啊,我們再來玩點刺激的,誰輸了誰脫衣服,好不好?來——Amy,你又輸了喔!」
「都說我不會玩了啊——熱死我了,不就一件外套嗎!脫就脫,你等著,我現在變厲害了!來!」
「看,你又輸了,脫襯衫脫襯衫——哇,Amy,你裡面還有穿件背心的啊?不行不行,再來——」
「你肯定是出老千啊!怎麼我每盤都輸啊!」
「Amy,要守遊戲規則的啊,快快快,把背心也脫了!」
「誰怕誰啊——不就是背心嗎,待會兒我讓你三角都不剩!我——不行啊,我頭暈啊——」
「沒關係,我幫你脫不就是了——喂!你是誰啊!你幹嘛突然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