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太史元霸
一縷神識在散著藍光的儲物袋內一掃,道寒的眼睛中頓時冒出一陣精光
「這裡竟然有十條禁神鎖」
道寒的神識進入儲物袋後,就現這些禁神鎖居然被一團淡淡的藍光包裹,每一個都形成了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五環小鎖,小巧玲瓏,十分可愛。
「這遊魂草竟然有不懼禁神鎖的吸收之力?」
這一現可讓道寒心中生出些許恍然,隨後他就不僅佩服起這兵家之人的智慧了,不僅可以用禁神鎖鎖住他們這些人,而且還能一舉兩得的讓他們開採礦物,更是尋找到這麼神奇的東西,可以暫時代替神識,用於儲存大量靈石。
道寒並沒有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禁神鎖上,這禁神鎖雖然有秘密,可是如今他第一件事要做的還是積攢足夠的靈石,好先恢復自己體內的屍氣。
「才一百塊靈石麼?」
當道寒注意到這個儲物袋內的靈石後,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畢竟和那近三千的靈石相比,這才一百靈石,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轉念間,道寒就想通了此事,畢竟眾多囚徒進入這裡才一天,能遇到封魔天這種人,已經是道寒的幸運了。更何況他還有三個儲物袋沒有打開呢。
隨後道寒快的將剩下的三個儲物袋全部觀察了一下,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唉,果然不能抱有太大希望。」
其他三個儲物袋比起前一個更為不如,除了基本的用具意外,只有幾十塊靈石,而且還有許多一些靈氣微弱的殘品靈石。
道寒將靈石統計了一下,他今天採集了兩百塊,而加上其他零散的和封魔天身上的靈石,此刻他身上一共有三千五百塊靈石,還有數十塊殘破的殘品靈石。
「還差六千五百塊靈石麼」自語了幾句後,道寒瞇起了眼睛,同時大腦也飛的旋轉起來,不斷的思考著一些事情。
半晌,道寒將儲物袋收起來後,他雙目放著寒光的站起身來,隨後他走到石屋的大門處,直接就推開了石門,向著遠處走去,看他的樣子,竟然不準備等明天玄骨來找他,他此刻就要去尋找對方了
「玄骨等人知道我的實力凌駕於他們這些散修,肯定會去想別的辦法來對付我而已他們的實力無論任何計謀都無法算計到我,最有可能的就是運用他的智慧去欺騙別人,壯大他們的實力。或者帶著那幾個人,一起加入別人的組織,或者拿那個靈脈做條件,這樣就能達到他所要的目的」
就在剛剛,道寒現他忽然忽略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這個玄骨雖然是個散修,修為也並不算高,可以卻具有時代的智慧如今道寒回來後如若不表示出什麼,加上對方不辭而別的舉動,肯定已經是決定避開道寒了
而想要避開道寒的話,那靈脈的問題就會出現,道寒只是微微一思考就想到了這個最重要的關鍵點
最開始他準備獨自霸佔,可是他錯算了對方
「希望還來得及」道寒看著遠處的房屋,眼中寒光炸射,彷彿那冬日中的寒風一般,襲人入體,凍徹萬物。
而就在道寒向著玄骨的石屋趕去之時,玄骨和一個長的十分平凡的中年男子正一臉笑意的引著身後兩人向著他的房間走去。
「道友,裡面請」玄骨裝作獻媚的看著身後一名帥氣的青年,態度十分恭敬。
「嗯。」就看這青年帶著身後兩個手下,傲慢的點了一下頭,隨後也不畏懼什麼,直接便走進了石屋,看起樣子絲毫不怕有什麼埋伏。
對於對方的傲慢,玄骨就當沒看見一樣,看著他身邊長相普通的中年男子,玄骨悄聲道:「李唐兄弟,這位是你們的?」
「玄大哥,這人可是飛雲洞的太史元霸啊太史元霸,就是那個已經要到達金丹期,進入假丹境界的大高手啊」
「太史元霸」玄骨聽到這個名字就彷彿聽到一聲炸雷一般,震的剛剛還滿是笑容的他,此景竟然變成了一臉癡呆。
不過玄骨隨後就緊張起來,他不由得暗語道:「你所在的勢力怎麼會有這種大高手?還有為何他們會派如此大人物過來和我們談?」
李唐看到玄骨緊張中透著疑惑的樣子,不由得面色有些尷尬:「玄骨大哥,呵呵,我說了你可你別怪我啊。其實,最開始我跟太史大人說起此事,對方根本就不理我,最後我只有拿出你跟我說的靈脈事情,才讓對方過來的。」
「什麼」玄骨驚叫了一聲,不過緊接著他就一臉怒意道:「不是說了麼,先不要告訴他們,等那道寒找上門來後,我們再告訴對方啊你怎麼……。」
就在玄骨還要說什麼的時候,他的面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起來,他在對方身後,竟然看到了一個他此刻最不想見的身影。
「快走」玄骨也不再說什麼,反而身形快的沒入石屋內。
而另一個人也是散修出身,在修仙修魔的這條道走的多了,看到對方如此情景,就算不知道對方真正的用意是什麼,也明白,如果再不走可能會有危險,所以在玄骨動後,這叫做李唐的中年人也緊緊跟隨著玄骨進入了石屋。
太史元霸剛剛走進屋內,就看到了屋內坐著七八個人,而且當看到這七八個人當中竟然還有一個美麗的少女之時,那充滿傲色的雙目頓時有些異樣起來,就看他也不理會旁人,直接帶著他身後兩個彷彿保鏢一樣的手下,衝著天水走去。
「在下飛雲洞,太史元霸,不知仙子姓名?」此時太史元霸一臉淡笑,似乎對天水十分有好感的樣子。只不過他那好像從骨子裡透出的傲氣卻始終沒有改變。
「太史元霸」眾人聽到這個名字均是心中一驚,就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原來是太史大人妾身天水。」就看天水在此刻竟然嫣然一笑,平時她那冷清的聲音也變得柔弱無比,彷彿融骨毒藥,讓人一聽之後,好像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會被此音全部融化。
「上善若水,好,好名字,果然與仙子極為匹配」
在這一刻,屋內的所有人都被這太史元霸無視了,只剩下了天水一人,那美麗的面孔讓他那飢渴的心彷彿被熊熊烈火繚繞一般,十分渴望用對方那宛如水一樣的身體纏繞,熄滅。
而就在這太史元霸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忽然玄骨和那李唐匆忙的跑了進來,隨後就看那巨大的石門猛然撞擊在了一起,出巨大的轟鳴聲。
「怎麼回事」太史元霸被人打擾了好興致,就感覺好像在飯裡吃出蒼蠅了一樣,十分憤怒,不過聯想到了這次來的任務,他卻並沒有真正的動怒。
就在這四個字問出之後,還沒等到玄骨回答,就看到房屋內火光一閃而顯,隨後一個冷清的聲音傳入到了石屋之內:「玄骨道友,在下道寒」
這八個字響起後,屋內先是平靜了一下,隨後氣氛頓時低沉了下來,屋內從平靜瞬間陷入了死靜。
在場所有人都是修魔者,全部都是有一定定力和智慧的,當然明白在此時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嗡嗡作亂,那樣有失體統不說,還會降低他們的身價,更何況如今他們也並不是完全怕道寒,只是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去面對對方。雖然他們背後可以將道寒數落的體無完膚,但是卻不能改變對方確實是救了自己這些人。
「嗯?」太史元霸當然注意到了這詭異的氣氛,尤其是他注意到那天水的身子竟然還有一絲微微的顫抖,說明眼前這個女子不是十分緊張,就是太害怕了。他左右看看隨後對著身後臉色低沉的玄骨說道:「道寒是何人?為何你們這般懼怕?」
而道寒則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灰色屏障,看著這比他那石屋要厚上一些的灰色屏障,他不由得思考起來。
「不知道,剛剛進去的是什麼人,從氣息感覺上很強大,甚至比那封魔天還要強大看樣子如果真是明天等對方的話,估計等來的肯定是……。」
道寒剛剛來到這裡就感覺到了一個十分強大的生命氣息,當他想要仔細去感覺時,對方已經進了石屋,而進了石屋,就算石屋外的灰色屏障是打開的,他也感覺不到裡面的氣息了。
「看來事情有些不好辦了那玄骨果然是個奸詐之人,這麼短的時間就真的尋找到了大勢力投靠此人絕不能留」
道寒身上衣物無風自動,眼神之中閃爍出了森森殺機。
對於這些人,無論是雷霸,還是天虹,哪怕是唯一的女子天水,道寒都沒有絲毫同情之心,在封魔天和韓聰爭鬥的時候,他就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
韓聰的舉動不光讓道寒看清了自己,更讓他看清了今後自己的道路。
韓聰在最後那一往無前,包含希望,憤怒,絕然,瘋狂等種種情緒的一拳,一下子就讓他明白了。
以往的道寒雖然不在乎他人,可是他的心,依舊是含有一些不該有的感情。
並不是說沒有感情後,他就變成了嗜血狂徒,見人就殺,而是這種對於弱小的同情將深深的隱藏在殺戮的背後。
那習慣性的避讓也將被那彷彿要將命運突破的逆流之感所代替,或者說,在這個詭異的空間內,沒有將自己保護好,何來保護他人的說法?如果連自己的心都不強大起來,那麼怎麼可能去對抗命運?怎麼去對抗主神?怎麼去擁有真正的自由,自在
「真心的互相幫助?」雖然道寒知道這個詞,也理解其意思,不過他的性格,和他所遇到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值得他幫助的。
如果想幫助別人,就要讓別人信任自己,讓自己信任對方,可是道寒卻不可能讓別人走進他的心中,畢竟種種經歷,已經讓道寒深深的明白了什麼是人心。
嫉妒,猜疑,怨恨……種種情緒,都會讓複雜的人心在瞬間產生各種各樣的想法。
在韓聰選擇拚死一戰之時,天水,玄骨,虹天等人,明明能幫,卻只是冷眼旁觀,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哪怕就算是韓聰死了,他們明白接下來他們的下場,可是他們依舊沒有出手,只是無奈的承受著,不去做那他們自認為的傻冒,出頭鳥。
道寒變了,徹底的變了,不再是以前只是說著「天道主殺」,而行動上卻依舊軟弱隱忍的他了。
如果是以前的道寒,在得到了數量龐大的靈石後,他選擇的絕對是隱藏起來,在暗處伺機而動,在這未搞清狀況的時候,選擇能不出手就盡量不出手。
可是此刻,他卻不一樣,他此刻就敢單槍匹馬的一個人,直接光明正大的來到這裡
並不是說他傻而是在他瞭解敵人實力情況下,他認為避讓是一種恥辱,是一種違心的做法
明明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在以往,他往往做的會變得十分複雜。
石屋內的死靜被那太史元霸的疑問打破,不過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反而將眼睛都看向了他身後的玄骨。
「**,這幫人,沒有一個頂用的,就連虹天和雷橫也靠不住」玄骨心中暗恨,可是他表面還是恭敬道:「回太史前輩,門外就是李唐跟你說的那個惡徒,他不光殺死了我們這個臨時組織的一個人,更是想將我們囚禁成為奴隸,每日幫他採集靈石。此人心狠手辣,就算是被禁神鎖困住,也是強大無比,在回來的路上,他還將魔劍塚的封魔天和他的三個師弟殺死了,獲取了大量靈石。」
這玄骨用心極為險惡,話語中不光將道寒講述成了一個極為強橫之人,更是冷血無情之輩,而且不光對自己人狠,更是搶奪他人財物,最後還在其身上安設了一個,大量靈石的苗頭
玄骨說完話後,那往日豪爽的神色已經完全消失,剛剛恭敬的神色也消失了,此時此刻他反而露出了有些懼怕的神情,眼神更是被他偽裝的十分到位,在不經意間,還留露出了一絲避讓的神色,彷彿真的被對方欺壓,導致此刻十分害怕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