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前往龍家村的車程,是王亮安排的。
林正英師徒和龍大帥坐一輛車,而王亮和劉月瞳,莫依做一輛車,方旭和吳池坐一輛車。
輪迴者之中,只有道寒是和那群衛兵一樣,站在卡車的上面。
王亮此刻滿臉怒容的看著後面的卡車,同時他還半抱著劉月瞳,嘴裡不時的念叨著什麼。
劉月瞳感覺到王亮的放肆,她的秀眉不由得輕輕一皺:「王大哥,怎麼如此生氣?」
雖然她決定依靠了王亮,但是王亮如此放肆,還是讓她有些不適應。不過也是,畢竟她來到這裡才一天,雖然已經接受了眼前事實,但是她的心中依然有著些許的期望。
王亮斜了斜眼睛,心中暗道:「臭*子,還敢不高興。哼,等回了空間,把你們的進化點騙來以後,看我怎麼折磨你們!」但是他的臉上還是逐漸的平緩道:「唉,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相信你也看出來了,這裡面主神為什麼給我安排的職務最高!因為我是這個隊的隊長。但是孟慶宇和道寒這兩個傢伙,經常不聽話,這不,孟慶宇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而這道寒如今也是一副臭臉子……。」王亮睜著眼說瞎話,不停的哄騙著兩個女人。
不過王亮確實有些瞧不起道寒,就連上次低聲下氣的求著道寒換道具,在他眼裡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自從他們進入這個空間以後,道寒在眾人心中一直是個垃圾,王亮一直認為只有孟慶宇才能與他抗衡,是他命中的宿敵。畢竟孟慶宇十分神秘。
但是如今把握了兩個女人的王亮很想在孟慶宇眼前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可是卻現孟慶宇消失了。不過他也有所猜想,因為從劉月瞳嘴裡得知,龍家村就距離大帥府並不遠,他猜想孟慶宇肯定是去了那裡,所以才一直不見人影。
而他自以為是的想在道寒身邊顯擺,卻又遭到了對方的嘲諷。這哪能不讓他生氣。
王亮這樣說,雖然有一些漏洞,但是對於不瞭解主神空間是根據什麼布身份的劉月瞳和莫依,只能相信對方,畢竟那個所謂的『主神』確實將設定王亮是眾人之中的最高身份。
而莫依則始終靠著劉月瞳右邊,一聲不吱的。此刻莫依一臉沉寂,誰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王亮在這邊生著氣,另一邊吳池則拿著一塊貼膜一樣的東西,不停的按著。
「吳哥哥,我看你老拿著這個東西按著,這是什麼好玩的呀?」方旭一臉天真可愛的問著吳池。
但是吳池卻一聲沒有回答,在吳池的心裡不知為何,隨著孟慶宇消失的時間越久,他的心底就越擔心,甚至他已經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難道孟哥死了?他怎麼可能死?他不是答應我要帶領我走出這個世界的麼?他不是答應我要帶領著我回到我所在的地方麼?孟哥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死!」吳池眼中紅光亂閃,另一隻空閒的手上,不斷的變化著各種鋒利的武器。顯然吳池現在極為不平靜。
也幸虧吳池的個頭小,不然讓前頭開車的司機就算是士兵,比一般人強上一些,看到如此,估計也一下子就會被嚇暈過去。
而方旭看到吳池不回答自己,還在不斷的按著貼膜。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他單手放在衣服兜裡,不停的用食指去摸著藏在兜裡的小刀。
方旭對於吳池詭異的狀態竟然絲毫不在意,因為方旭本身,也很詭異。
道寒這邊,他在卡車之上,感受著涼爽的風,臉上露出了舒服的表情。可是在他身邊的阿鐵則笑罵了一聲:「你小子,還有空在那裡爽,過來幫我錘兩下啊,都累死我了。」阿鐵此刻蹲坐在車上,嘴裡還不停的哼哼著,顯然剛剛真的把他累壞了。
不光是阿鐵一個,車上十二個士兵,其中有六人都蹲坐在地上,不停的哼哼著。
畢竟半蹲著,還要不停的移動,而且手不能有絲毫抖動,這可累死他們這些人了,這已經不能算是職責了,而是一種折磨。
道寒輕笑了一下,將手放到阿鐵身後,手指不斷的變化著,不停地敲擊對方背部的一些穴道,指力投體而入,讓阿鐵舒服的直呻吟。
道寒這一手可是小學的時候,跟醫務室的老中醫學的。只不過以前是用來給自己按摩,緩解疲勞與傷痛,而如今卻是幫助這個劇情人物。
其實道寒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吳池現了他身上跟蹤器的事情,但是道寒也是無可奈何,畢竟昨晚他實力大降,如果不緊急恢復的話,有什麼意外,可沒有能保護他。
車不快,但幾十公里而已,不一會就到了。
道寒昨天夜裡已經來過一次了,知道要去龍家村不可能一直在車上,因為龍家村那條山坡根本無法過車,如果要強行下去的話,那肯定會造成車毀人亡的慘劇。
四輛車,慢慢的停了下來。
「報告!大帥,前面的道路不可以走了,需要步行。」開車的士兵對著龍大帥匯報一聲,隨後等候著指示。
「嗯,既然車下不去,那就走路下去吧,命令衛兵集合。」龍大帥,點點頭,又撓了撓脖子,對著士兵吩咐著。他的樣子雖然有些不滿,但是顯然他也知道,這裡卻是不能繼續開車行走了。
道寒從車上下來後,他一臉淡然的看著前方山坡。
昨夜在這裡和黃毛生激烈的戰鬥,他此刻還記憶猶新,無論黃毛最後淒慘的模樣,還是他死前出的那一聲聲的咆哮,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底。
不知為何,道寒回想著昨天夜裡的事情,臉上居然有了一絲明悟神色。
「掙扎在輪迴中之中麼?」道寒喃喃自語了一聲,同時他摸了摸手腕上的儲物手鐲。隨後就面無表情的扶著阿鐵,一起向前走去。
只是他身上那原本有些霸道的氣息,已經全部收斂,不知為何,此刻他的身上只剩下了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