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兒!」道寒面色一緊,隨後丟下了還沒醒來的小鹿,他就馬上跑了過去。
「舒兒,你怎麼樣!」他抱著激烈喘息的舒兒,眼神中流露出了關心之色。
舒兒胸脯一起一伏,慢慢的講著:「我,咳咳,我不是跟你說了麼,為什麼你還要冒險去天都霧地?」說著她臉上的紅暈慢慢也退去,劇烈的喘息也得到了平緩,臉色好了許多。
道寒看到如此,臉上露出了苦笑:「我怎麼敢不聽你的話,我沒有去天都霧地。」道寒無奈了。
而在誰也沒有注意的時候,地上的雪白小鹿忽然站了起來,它死死的盯著兩人,準確的說,是死死的盯著道寒的妻子『舒兒』,銀色的瞳孔中透著殘忍無情的神色。
「舒兒,相信我吧,我真的沒有去,它是我在我們家不遠處獵到的,最開始我還以為是尋常白鹿。」道寒解釋著,還回頭看了一眼小鹿。
而小鹿眼中哪裡還有什麼殘忍之色,分明是,對著周圍非常好奇的打量著,看到道寒想自己看來,小鹿昂一挺,隨後牛氣哄哄的走到了道寒身邊,還蹭了蹭他的腿。
舒兒看到小鹿如此可愛乖巧,眼神中透著驚訝:「這迷霧仙鹿如此乖巧?」說著還想用玉手去摸摸它的頭。
而小鹿則向後一跳,飛快的躲在了道寒身後,又伸出了小腦袋,晃了晃,用銀色的瞳孔打量著對方,似乎很怕生一樣。
「呵,你忘了,你教我的『御靈術』是可以和萬物溝通的呀。」道寒瞇了瞇眼睛,臉上帶著真誠的笑意,提醒著自己的妻子。
「是,是哦。」舒兒眼神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慌亂!
但是眨眼之間,舒兒就又恢復了她那出塵而又美麗的氣質,她看了看依然還滿臉笑容看著自己的道寒,她也笑了笑:「吃飯吧,一會該涼了,你今天就帶了一些刀子酒上山,肯定餓壞了,老喝酒對你的身體不好。」舒兒的樣子非常關心的道寒。
「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先吃飯吧,我都餓壞了。」道寒豪爽一笑,摸了摸小鹿的頭,看著眼前妻子已經沒事了,他安心下來。
但是他的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道寒表面笑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還與自己的『妻子』聊著天,但是他心裡不斷地問著自己,只是表面上卻沒有任何破綻。
「究竟為什麼?」
就在剛剛道寒雖然是瞇著眼睛,但是舒兒那一絲慌亂,還是讓他捕捉到了。
「她不知道御靈術!」
「為什麼她會不知道御靈術?」
「她是誰?」
「我又是誰?」
「對,她是舒兒。」
「我是道寒!道寒!」
道寒用著迷離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妻子,眼角卻不知覺的流出了一絲淚花。
而小鹿則就這麼靠在道寒腿部,眼睛卻一直盯著這個『舒兒』。
舒兒每次想用手去撫摸小鹿,卻都被躲開了。對此,她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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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火爐邊,小鹿靜靜的臥在那裡,紅色的火光在它那銀白之色的瞳孔中反射出了一種詭異的光芒。就好像小鹿眼中有著無盡怒火,想要焚燒一切!
道寒在床上趴著,他用鼻子,貪婪的吸取著身下女子的體香,粗獷的大手撫摸著那滑潤如玉的肌膚。
一聲嚶嚀,從屋內傳出。
隨後的聲音更是,聲嘶力竭,跌蕩起伏,直至殘夜之時所剩無幾,天空之邊已經出現了一絲金黃,這時屋內才安靜下來。
日上三竿,黑夜已經完全消失,天雲山再次迎來了一個白色的世界。
道寒舒服的輕哼了一聲,迷迷糊糊的摸了一下手中的滑嫩之物,隨後就見他也不留戀那溫柔鄉,而是直接起來了。
晃了晃腦袋,道寒穿上了衣服,又穿上了鞋,看了看縮在被窩裡的嬌妻,他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也許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搖了搖頭,好像要將腦內一些混亂的想法甩出去,隨後他洗漱了下,這時候道寒才注意到趴在爐子旁邊睡著了的迷霧仙鹿。
「呵呵,相傳天雲山,天都霧地乃是迷雲峰的仙人放養仙鹿之地,迷霧仙鹿更是百年難得一見,雙瞳銀色,渾身純白,成年之後更是可以放出七彩迷霧,其身之血更有『神奇異效』,如今你雖年齡尚小,但是血液應該也有那種功效。我就不害你性命,等你長大以後,我就送你回那天都霧地便是。」
說著也不等什麼,直接拿起身邊的小刀,在小鹿身上花了一個口子,隨後又拿了一個石碗接住了血液。
讓他奇怪的是,他現這小鹿居然醒著,而且睜著眼睛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懼怕,純潔無暇的銀瞳,與道寒的黑色雙目就這麼對視著,對於它身上再次添加的傷口絲毫都不在乎。
道寒看著小鹿,心中微微納悶:「難道是我的御靈術突破了第二次?不應該啊。」
道寒從小鹿身上擠出了小半碗鮮血,血液雖然鮮紅,但是在火光的照射下,竟然透出絲絲銀白!
道寒看著如此,眼中透出滿意之色,心中暗道:「果然不愧是天雲山的靈物啊。」
又用藥膏均勻的塗抹在了白鹿的傷口之上,而小鹿卻連一點異樣都沒有,這讓道寒自己也忍不住驚異起來。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麼?」道寒試著問道。
而小鹿居然人性化的點了點頭,道寒甚至從它眼中看到幾分笑意。
「這,這究竟是仙鹿有靈?還是我的御靈術已經突破到了第二層,可與萬物通靈的地步?」
道寒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卻沒有注意到小鹿眼底那一絲嘲諷之意。
道寒激動下,竟然望著爐子出神起來。「舒兒啊,我終於將你教我的御靈術練到了第二層。」
「但是,舒兒,你又在哪?」
道寒的眼中忽然透出了無盡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