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毅劍眉微皺,帶著一臉鐵青看向杞子,杞子直視著他,心跳的頻率變得她不能控制了。
「你以為自己很能耐,很有本事是不是?你知道謀害龍種是個多大的罪名嗎?什麼都一廂情意的自主,你是不是真的活膩了?」玄毅勃然大怒的朝杞子吼叫著。
聽完玄毅的話,杞子感覺腦子剎時一片空白,意識逐漸模糊起來,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杞子重心向一邊歪去,倒在了雜草縱橫的地上。
「杞子……。」翠依喊道。
玄毅猛的回頭,大步跨前蹲下把杞子攬在懷裡,杞子努力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看到玄毅扭曲的臉。他的嘴動著,他在向她說話吧,可是杞子聽不到一點聲音,漸漸地漸漸的,玄毅的臉消失了,她終於沉沉地,沉沉地閉上了雙眼,自己置身於無盡的黑暗之中。
芷蘭苑裡,宮人太監進進出出,玄毅陰沉著臉坐在圓桌邊,不到兩尺遠的床榻之上,杞子正安詳的躺在那裡,表情木然,沒有一痛苦也沒有一絲喜悅,她已經暈迷兩天了,翠依這兩天衣不解帶的照顧,還是沒有一點起色,她著急的眼中全是淚水。
「翠依,你出去吧。」玄毅命令道。
「是。」她欠了欠身退出了屋內。
玄毅起身走到床榻沿上坐下,伸手輕輕的劃過杞子臉頰,眼中盡顯溫柔。
「皇上,恕臣多嘴。」一旁的藍子輝恭敬的說道。
「你想說什麼?」
「您不打算把出宮見過杞子姑娘的母親之事告訴她嗎?」玄毅收回手走到窗邊看著樹下的一地落葉說:「告訴她什麼?告訴她母親病危嗎?還是告訴她她的心上人成親了,娶的還是最好的姐妹?你認為她能受得住這個打擊嗎?」
「這……,臣覺得杞子姑娘遲早得知道的,況且太醫說過,梁二夫人的病情拖不了多久了。」藍子輝猶豫了一下說。
「朕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夫人有交待,為了不讓她擔心、也為了不讓她知道柳仲文的事情傷心,所以不能告訴杞子宮外所改變的一切,朕也答應了。」
「可是皇上,您這樣把一切都隱瞞下來,要是有一天杞子姑娘知道了,她會誤會您的,您這樣為她付出的一切不就白費了嗎?」藍子輝有些不平的說。
「朕也沒做什麼,只是讓太醫好好照顧她母親而已。」
「可這,皇上……。」
「子輝,好了。」玄毅讓藍子輝把話嚥了下去,接著說:「現在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快些醒過來。」他轉身深情的看著床榻上的杞子,心裡複雜的思緒充滿了整個腦袋。
藍子輝也看像杞子,心裡默默的祈禱:杞子姑娘,快些醒過來吧,不要辜負了皇上對你的一番情意。
玄毅從新走回床邊,嘴角忽然揚起邪笑說:「子輝,還記得太醫怎麼說嗎?」
藍子輝不解,看著玄毅搖搖頭,玄毅說:「太醫說只要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她最在乎的事情,那麼她就一定能聽到,就一定能增加求生的慾望。」
「皇上您有主意了?」藍子輝問。
「朕之前一直在想什麼事情是她最擔心,最掛心的,你說是什麼呢?」玄毅問起藍子輝。
藍子輝想想了說:「是榮候府吧,杞子姑娘一定很在乎她的家人。」
「你錯了。」玄毅篤定的說。
「哦?」藍子輝問:「那是……?」
「你也去查過了,她十歲就離了家,和母親兩個人在外艱難的求生活,這一點我們也跟梁二夫人當面印證了。」
藍子輝點點頭,同意玄毅的說法。
「要說榮候府中她最在意的話也只有她的母親而已,除此之外…。」玄毅眼過閃過一絲不悅說:「除此之外就是柳仲文了吧。」
藍子輝還是點點頭,看著玄毅低下頭在杞子耳邊輕聲細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