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敢相信,她能這麼輕易的說出這兩個字。看到我瞪大了眼睛,LISA好笑的望著我,「放心,他已經好久都沒有來找我了。我想,可能是自從認識你以後吧。」
「你,喜歡他吧?」我小心的問她。
「喜歡。」LISA坦率的承認,眼光調向遠方「喜歡他的女人很多,我也不例外。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為誰停留過。唯獨」,她又看向我欣慰的說,「他看你的眼神很溫柔,很高興他找到可以讓他完整的人。」
LISA的話讓我有些恐慌,我始終單方面的認為凌夕的關心,是基於同情的立場。現在,我卻無法再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關心了。
LISA掏出香煙妄自點燃,「不許吸煙。」凌夕急急走過來搶過她手裡的煙扔到地上。
「ZOE?」LISA不解的看著他,凌夕理所當然的指著我,「她不能吸二手煙。」LISA看看我,又再轉回頭看看凌夕,嘴角掛著釋然的笑,「ZOE,我想,我們的關係應該回歸單純了。」
望著LISA的背影,凌夕小心翼翼的問,「她,跟你說什麼了嗎?」
「說你們只是床伴。」我老實的回答。
「該死。」凌夕狠狠的捶下石柱,轉過頭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我跟她很久都沒見面了。」
「她說了。」我靜靜的說。
「那,你……哎,算了。我還是帶去吃東西吧。」凌夕終於放棄了這個話題,朝不遠處一個黃頭髮的男生喊道,「TI,幫我把車騎回去。」接著把鑰匙扔給他。
「走,我們坐出租去。這樣穩些。」
看到我們走進出租,旁邊的人都大驚小怪的說,「天啊,ZOE居然會坐四個輪子的?」
坐在車裡,我便不受控制的打磕睡,終於,眼皮合上了……
凌夕將柳絮搖晃不停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上,伸臂輕輕的將她攬進懷裡。只這一刻,心好像突然被填滿了似的,從未有過的完整感充斥全身。看著她安靜的沉睡,輕撫她的嬌顏。她不算極美,卻對自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自那天白修羿表明態度後,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她了,她對白修羿若有似無的情感,他不是沒看到。本以為只要看到她幸福就好,可是,這種前所未有的完整感讓他捨不得放手。不自覺的收緊手臂,擁緊懷裡的人兒。
想起了媽媽,為了那個無情的男人苦等十幾年的可憐女人。對自己的兒子卻吝嗇得不肯多付出一點關心,從小他就不再相信什麼男女之愛,那只會是傷人傷已的把戲。可是,遇到她之後,他竟那樣輕而易舉的顛覆了之前所有的堅持。如果可以,他希望就這樣擁著她,將之前的不甘統統放下,只為了她。他不介意她肚子裡的孩子,只要是她的,他全部都會接受。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發現仍在出租車裡,凌夕笑著說,「醒了?」
我揉揉眼睛,看向窗外,「這是哪啊?」
「看到你睡著了,也不想吵你,就讓司機繞圈子了。」凌夕無所謂的說。
「你錢多了?」我看向計價表,天啊,足夠全市走一圈了。
「比起你睡覺,值得。」他輕輕的吐出這句話。
看下手錶,我驚呼,「天啊,這麼晚了。我要回去了。」
「你,喜歡在白家嗎?」凌夕望向窗外,淡淡的問。
「還好。」我隨意的回答。
「白修羿,對你好嗎?」他的眼神讓我有些不忍回答這個問題。
「只要是異性,他對誰不好啊?」不明白為什麼他眼中會有痛苦的影子。
「是嗎?」他無力的笑笑,「走吧,送你回去。」
我們誰也沒有再說話。
白家大廳的燈依然亮著,我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還知道回家的路啊。」白修羿坐在大門正前方,直視我。臉色陰鬱的可怕。
「嗯。」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今天的事,你有必要給我一個交待吧。」白修羿的聲音越來越冷。我知道他是在問表姐的事,「表姐,讓我……」看著他漸冷的表情,我不敢說實話。
「你是不是很高興把我推給別的女人?」白修羿冷笑著,口氣卻更加冰冷。
「……」
「說話。」他突然一聲暴喝,嚇得我一顫,大腦根本就是反射性作答,「不是。」
聽到我的回答,白修羿的臉色緩和些,「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答應的話,表姐會自殘。」我小聲的說。
「那個女人……」白修羿咬緊了牙,「以後不許再跟她接觸,如果傷害到我兒子,她有十條命也不夠抵的。」
「哦。」
「今天去哪了?」
「隨便逛逛。」
「跟誰?」
「……」
「說話。」白修羿再次暴喝,大腦又合作的反射性作答,「凌夕。」
「柳!絮!」白修羿危險的咪起雙眼,「你居然找他陪你?」
我急忙大聲申辯,「路上遇到的,不信你問寶寶。」說著指了指肚子。
看到我的樣子,白修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走過來一本正經的蹲下,「兒子,你媽有沒有撒謊?」問後就貼著我的肚子仔細傾聽,「……嗯……好,我都知道了,以後有情況隨時匯報哦。」
兩眼望蒼天,我徹底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