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在人群中殺開血路,俊美的臉上沾滿了刺目的鮮血。
他雙腳他在屍體上,手中的光劍發出的光芒幾乎成了血紅色。
「殺—」成群的侍衛像潮水般壓來。
他雙手握劍,奮力的向下一劈,銀色的光芒在地上斬裂一條縫後捲著沙石疾衝而去,巨大的光浪炸舞,絢麗的飛騰,只是一瞬間,那些侍衛便在光浪中殞命。
用了劍術,他的體力迅速消耗乃至連劍都握不住。
他跌跌撞撞的攜劍向前走去。
走了大約有十分鐘後,他拐進了一個密林裡,林子不算大,但卻透著神秘的氣息。
他輕口喘氣,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樹木由一棵變成十棵,由十棵變成被潑墨的油畫,模糊不清,那模糊的畫面裡竟有一團紅光顯現,那是什麼?幻覺嗎?他閉上眼睛再睜開,那團紅光愈來愈亮,直至佔據他整個瞳眸。
應該不是視覺模糊,那裡有什麼東西。
他忍著痛和身體的疲勞向前邁步,欲到林裡一探虛實。
離紅色的光團愈來愈近,他下意識的放輕腳步,屏住呼吸向光團處看去。
淡紅色的光氣像是騰騰霧氣瀰漫開來,光氣裡星奎正吃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他滿嘴的黑血,下顎也沾上了心臟碎末,吃完一個後,他手中又幻化出新的心臟繼續吞食。末了,他還不忘伸出巨大的舌頭舔砥一下唇沿。
看到這一幕,星宿心中一陣翻絞,,喉嚨處湧出一陣陣腐味。看來,幻亞說的沒錯,他要心臟是用來吃的,可是為了成妖犧牲那麼多,值得嗎?如果是為了王位,他已是皇子,下一任的五靈國君主非他莫屬,他又何必這樣自甘墮落,糟蹋自己?如果是為了金錢,那更是讓人笑掉大牙!也許幻亞說得對,人心永遠得不到滿足。他雖已擁有了平凡人所祈望不得的一切,卻無法長生。不知道滿足了這些的他,還會不會有知足的那天!
不能再想這些了,他要盡早離開,否則被他發現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不遠處的天空中煙花絢麗的綻放著。
糟了,這麼大的聲響!他一驚。果然,坐在林子裡的星奎一震,扭頭向他這邊看來。
「哦?你還沒死?」星奎起身向他走來,「你居然能逃出來,真是福大命大!」
「不過——」他勾起嘴角,臉上露出陰狠的笑意,「這次你就沒那麼幸運了!」
星宿踉蹌的退了幾步,手中的光劍在地上畫出淺淺的劍痕。
「原來是沒有力氣了啊!」星奎一臉得意,「女人就這點不好,稍微動兩下就體力不支,不過就是因為這樣,男人才有了更多的機會去做壞事!」
他是什麼意思?更多的機會,壞事?什麼事?
「不過你放心,雖然你很美,可我對你沒什麼興趣,但我對你的心臟很有興趣!」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心臟,一定很美味吧!」
他一步一步的逼向正在後退的星宿,黑色的眼眸陡然變成血紅色。
「獻出你的心臟來吧!」他的舌頭陡然伸了出來,捲向星宿。
星宿迅速提劍,出劍,動作雖比平時遲緩,倒也在胸前格擋抵住了捲過來的舌頭,他手腕反轉,劍鋒在舌頭裡翻絞,並割下一大塊肉來。星奎惱恨的縮回舌頭,手中幻化出一把短刀,他用力的一擲,短刀直擊星宿的心口。
「叮」星宿提劍格擋,短刀打在光劍上錚然落地。
使了兩招都未成功的星奎大怒,他變成妖怪的模樣,幾十隻章魚腳齊齊的撲過來。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擋幾招還可以,但此時面對這樣的攻擊,星宿只能閉眼等死。
就在星奎的章魚腳刺進星宿胸口的一剎那,幾道金光彈下,齊齊的將他們斬斷。
「啊——」星奎痛得對天長嘯,十隻頭顱與無數只腳不停的扭動著。
星宿驚喜的扭頭,只見遠處的白衣少年手拿金劍正快步向他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