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攻!」幻亞握著紫色的光劍對星宿提議道。一向自視清高的他,今天終是放下自己的面子,主動邀請別人和他一起聯手。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是一個人單刀匹馬的戰鬥,不讓任何人插手,看來,以前是沒有遇到真正讓他棘手的高手!
「好!」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同意,因為對付眼前的星奎,不是一個人的力量可以打敗的,兩個人聯手可能會打破他的結界。
星宿與幻亞的劍交叉在一起劈了下去,紫色的光芒與白色的光芒交錯著遊走,猛地沖在綠色的結界上,剎時,結界被撞的凹成半圓,綠色的結界周圍,氣浪瀰漫四散。
「再來!速度要快,否則力量會被吸進去!」幻亞凌空劈下兩劍,劍光扭轉而旋,直襲向凹下去的結界。
同一時刻,星宿也劈下幾劍,配合幻亞的攻擊。
「轟隆隆……」結界又凹下一點,這時,狂風撲面,沙石捲走,通道內的土地搖的人幾乎站不住腳,巨大的石頭倒塌砸落在地,星宿與幻亞同時召喚出結界護住週身。石頭乒乒乓乓的砸在結界上,泛起陣陣濃煙。
待一切平靜後,所有的通道化為泥土陷入土地裡。
太陽懸在空中,陽光炙烤著大地,濃郁的泥土腥氣瀰漫在空氣中。
當所有的濃煙散去後,奪入眼眶的是一個妖人!!!他長著十個頭,每個頭上都有八隻眼睛,四張嘴,身體臃腫的像是被水泡開的胖大海,身下是無數只章魚腳,每隻腳上長著刀一樣的利齒,紅色的頭髮在陽光下像血一樣的刺目,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外,寒光陣陣。
星宿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星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什麼?那是他的哥哥星奎嗎?他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他到底是人,還是妖?他甚至懷疑,星奎是不是早就死了,眼前的這個妖人是俯身的怪物!
「看不出來,你們武功這麼強,看來是小看你們了!」是個頭顱同時開口,長長的舌頭伸出好幾十米遠,濃稠的黏液滴滴嗒嗒的搭在地上。
「呲——————」黏液迅速腐蝕掉泥土與碎石。
「你們的心臟肯定非常的補,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嘗嘗!」他的舌頭陡然捲向星宿與幻亞。
「喝————」兩人邊退邊出劍,割下一大塊舌頭。
「呲——————」掉落的舌頭連同地上的十塊一同融化消弭。
星奎整個人一震。他迅速的收回舌頭,十個頭顱搖擺咆哮著,身下的腳不停的蜷縮、伸張。黏液吧嗒的沒有規則的甩落在地,腐蝕了一大片土地,他惱羞成怒的整個身子都動了起來,幾隻章魚腳同時撲了上去。
星宿腳尖一個用力,持劍橫掃過去,銀色的劍光將撲過來的章魚腳斬成段末,無數的肉塊辟里啪啦的掉落在地,血水四濺開來,濃濃腥味混雜著泥土的腥氣,讓人直作嘔。
「你們找死!」星奎憤怒的扭動著龐大的身軀,被斬斷的腳又重新長了出來。
「我靠,他有復原的能力!看來他的妖術練得很高了!」幻亞一怔,他側過身對星宿說道:「你攻上,我攻下!!」
「好!」星宿點足飛掠,躍至空中對付星奎的十個頭顱,而幻亞則攻向他的章魚腳。
「刷刷——」兩人同時掙然出劍,光芒如同奔騰的海水般怒卷而去,還沒等他們的劍光接近星奎的身體,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召喚出結界。
由於出劍太快,劍光被反彈,催不及防的,兩人被劍光打中胸口。
「轟————」星宿與幻亞雙雙摔落在地,手中的光劍也被甩至幾米遠。
還沒等他們緩過神來,只聽「叮」的一聲,四周的土地裡陡然冒出鋼牆,將兩人整個圍在裡面。對於突然的變化,他們驚訝不已,良久,他們才緩過神來,爾後迅速的站了起來,同時運功欲想震破鋼牆,但無論他們怎麼用力,也未能動的鐵門分毫!
「不用白費力氣了,這個鋼屋是由千年玄鋼打造,任何人也打不開,哪怕是仙人!那裡的空氣只能夠你們活三天,本想吃新鮮的心臟,算了,吃點過期的也無所謂!」星奎說完變成原樣,化作一縷青光消失。
「該死!放我出去!是個男人的話就別跑,有種的單挑啊!」幻亞氣惱的踢打著鋼牆,並扯破嗓子的叫嚷。
星宿觀察了一下鋼牆,緊握的拳頭終是鬆開,這間屋子幾乎是毫無破綻!
他頹然的坐在地上,左拳狠狠的砸在地上,「他要心臟做什麼?難道我們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嗎?」
「他八成是在學妖術,吃人的心臟大概是助他成妖吧!」幻亞放棄了叫喚,回答星宿的疑問。
「妖術?吃女人的心臟就能成妖嗎?」星宿怔住了,「什麼妖術?人也可以成妖嗎?」
「我聽大哥說過,人是可以成妖的,但是要用特殊的方法,至於什麼特殊的方法我就不知道了,大哥沒說過,我也壓根沒問過他,因為我對那些沒什麼興趣!」
「既然這樣,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吃心臟就是為了成妖?」
「哎,我說你到底是笨蛋,還是傻子啊?」幻亞看著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不是廢話麼,他明明是人類,但是現在是妖怪了,他是怎麼成妖的?你沒發現他迫切的想吃人的心臟嗎?我猜想女人的心臟就是他成妖的一個重要因素之一!」
「好好的人不做,當什麼妖?要是讓父王和母后知道了,他們該多傷心啊!」星宿的眼眸裡透出惋惜。
「當妖可以活很久,還可以擁有強大的法力,以後他要什麼就有什麼,還可以無限制的享用,這有什麼不好的?人的慾望是很可怕,也是無限制的!」幻亞又踢了一腳鋼牆,「懶得和你討論人性了,現在好好想想我們怎麼出去才是頭等大事!」
星宿歎息了一聲,對於普通人來說高高在上擁有一切的王子還要靠這種幾近自殘的方法,來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是多麼讓人費解,他們也一定很奇怪高層的人也有不滿足的時候!他抬著頭看著密封的鋼牆,手掌不自覺的運氣打在牆上。
只聽「匡當」的一聲後,就什麼動靜也沒有了。對於這種無堅不摧的鋼牆,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打開,然後逃出去。
「這個又用不了,真鬱悶!」幻亞把玩著世琳軒送給他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