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光劍閃出的弧光捲著沙石衝向身穿盔甲的侍衛,光芒在一瞬間吞沒了所有的侍衛,光芒裡,他們被肢解成塊,鮮血像是噴泉一樣迸射。
星宿面無表情的拿著布條擦拭劍上的鮮血,瞳眸仍是那種攝人的寒光。
「大哥哥……」鍋蓋頭麻木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哀求的似的說道,「這幾天,你一直在殺人……不要再殺人了,好嗎?」
「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我沒有刻意的想要殺人!難道他們殺我的時候,我要伸長脖子等著他們來砍?」星宿隨手扔掉沾滿鮮血的布條。
「我們可以搬家啊,為什麼要一直住在這裡?明明這些爭鬥可以避免的!明明……」
「你說我們搬道哪去住好呢?」星宿打斷他的話,問道。
「……」被他這麼一問,鍋蓋頭啞然。
「那都別搬啦,先和我比武看看吧!」天空中忽然響起很好聽的聲音。
星宿下意識的仰首,只見一個秀氣的青衣少年從天而降,他腳尖點地後,整個腳掌才著地。少年面帶笑容的把玩著手中的紫劍,眼神桀驁。
「是你!」星宿的明眸一暗,眼裡的殺氣騰騰而起,「上次的紙條是你留的?」
「沒錯!」幻亞一點也不掩飾,他笑得像個孩子般,「怎麼,有意見?」
「你為何那樣做?」星宿劍眉一挑,幾乎用帶吼的腔調質問眼前毫無悔意的少年。
「我高興,我喜歡!」幻亞笑得幾乎是沒心沒肺。
星宿舉起劍,劍身射出陰寒的銀白色光芒,「你和我一起回去,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明白!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殺了你!」
「呀,好大的口氣!我喜歡有志氣的人,不過你想殺我可有點困難哦,我怕我一失手,你就小命不保了!」幻亞無謂的聳肩道。
「你必須和我一起回去!」
「憑什麼?你叫我和你一起回去,我就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幻亞想了又想後又說道:「這樣吧,我們比試一下,如果你能擋的住我十招的話,我就聽你的使喚!怎麼樣?」
「好!」星宿手中的光劍陡然增亮,「出招吧!」
「大哥哥,不要!」一旁的鍋蓋頭見他們要比試,趕緊上去阻止,他拉著星宿的衣袂,淚眼婆娑。
「呀啊——原來是你啊!」幻亞見到鍋蓋頭,俯下身盯著他。
「大哥哥,我們認識嗎?」鍋蓋頭迷茫的眨了眨眼,他一臉無辜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還和我裝蒜?!上次跑的那麼快,我還沒教訓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小妖怪呢!」幻亞狠狠的捏著鍋蓋頭的臉蛋後,又使勁的拍了拍。
「誰是妖怪?我是人!」鍋蓋頭猛地推開他的手,怒道。
幻亞被他的怒氣震了一驚,他細細的瞧了瞧眼前的小男孩,良久他道:「嗯,眼睛的顏色和上次的不一樣!不過長的還是一樣!」
「你到底比不比?難道是怕了故意找小孩子的麻煩來拖延時間?」見他與與鍋蓋頭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他有些不耐煩了。
「扯————」幻亞氣的跳了起來,「從小打大我還沒怕過誰呢!」
到底是年少輕狂,不允許也不希望任何人輕視自己。
他腳下一發力,持劍攻了上去,星宿一個閃身,躲過了一劍。
「一招!」他淡淡的出聲,提醒和他比試的少年。
本是隨意出手,他並沒打算和他比試花多大的力氣,因為他堅信他能輕鬆的打敗他,可是他竟然毫不費力的躲開了,看來,他要用點真本事了!
他當空劈下一劍,朝星宿的肩上砍去,星宿旋劍在肩上格擋後反劍一劈,渾厚的內力震的四周的泥土迅速瀰漫開來,光芒向開鍋的白煙,騰騰而起,熏得人的眼睛睜不開。
「二招!」星宿的語氣仍是那麼平淡。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這麼輕鬆的反擊?雖然上次交手,他也對他的武功略知一二,但是應該沒有這麼高啊?難道是真人不露相,他當時是有意的隱藏自己真正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