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白布,白色的長帶。
空蕩蕩的房子,不帶一點人情味。
濃郁的灰塵發出嗆鼻的味道。星宿拿起桌子上的白色長帶,綁在額前。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裡看不出喜怒哀樂。一身白衣在陽光下像是冬日裡最純潔的雪花。
他抓起桌子上的光劍,大步的踏出門外。
桌子上的紙條被風出落在地,紙條上用紅色的血赫然寫著:想報仇,來劍神山莊。
星宿攜著劍走到劍神山莊已是夜晚。他抬起頭看著山莊的門口,突然一個黑影閃過,星宿身子一動,跟了上去,黑影一直把他帶到一個山洞口,才消失。
星宿握緊了劍,走了進去。
另一邊的劍影坐在漆黑的屋子裡,看著躺在棺材裡的劍晴,臉色蒼白,神情憂傷。一旁的母親不停的擦淚。突然「叮」的一聲,一隻短劍插在棺材上,劍影拿下劍,劍柄上寫著:想知道真相,跟我來!屋外,一個黑衣人在奔跑。
劍影拿起桌子上的劍邊跑邊說:「母親,你在這守著,我去去就回!」
「影兒,不要去!」母親淚流滿面,「我不想在看到你出什麼事!」
劍影握緊劍,看了一眼一夜白了頭的母親,轉身離開。
星宿手指輕點,一道結界護住週身,結界發出淡淡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通道。走了大約有十分鐘後,走到了一片樹林。
細碎的星光照在樹林中央的湖面上,湖面中央的荷花上躺著一位絕色女子,女子的上空懸著花雨仙子,花雨仙子手腕被割破,手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身下的女子身上。
「玄月,今天我就用花雨仙子的血,來喚醒你!」半空中出現了虎頭面具人。
星宿持劍衝了上去。
「刷,刷」二劍,白光閃出,虎頭面具人吃了一驚,他一個閃身,劍光打在背後的樹林,頓時,樹木倒塌,白煙滾滾。
「無形,你這是做什麼?」
「還我娘命來!」星宿在說著奮力的劈下一劍,劍光旋舞,帶著一陣熱浪襲去。光波層層,宛如被風吹皺的湖面。
虎頭面具人雙手隔空畫了一個圓,結界出現,擋住劍光。
「你娘?她怎麼了?」
「你派人殺了我娘,還裝作不知道?!」星宿咬緊牙關,恨恨的說道。
「派人殺了你娘?」虎頭面具人不解,「什麼時候?」
星宿沒有再說話,他又揮了幾劍,劍光勢如破竹,縱橫四錯。
虎頭面具人雙手一揮,結界反彈回去。
氣浪凝聚成漩渦,把星宿團團圍住,星宿螺旋飛了起來,劍光源源不斷的從週身閃出,衝散了襲向他的氣浪,足足用了一刻鐘,所有氣浪被打散。
「你果然是我最得力的幹將!暗組織的手下沒有一個人能和你想媲美!」
「不要和我說暗組織,我為你賣命這麼多年,原來……」
「哦,原來你是知道了真相啊!」虎頭面具人哼了一聲,「那就要送你上天了!你武功再好,也是我教的,你怎麼可能超越我呢!」
「那就比比看!」
星宿雙手握劍,身體成一字型360度旋轉衝向虎頭面具人,劍在半路幻化成一股旋風,疾速向前。虎頭面具人倒飛了起來,手中幻化出一把刀,他當空劈下幾刀,刀光如同雷電般襲向飛過來的星宿,星宿的劍抵住道光,卻怎麼也刺不穿刀光。他放下劍,自己倒飛會半空中,雙手隔空畫了一面光盾,光盾帶著巨大的光波,衝向正在對峙的力量。
「轟,轟」白光亮透了黑夜,氣浪不停的蔓延。
虎頭面具人雙手成喇叭狀,受中央幻化出光界,光界擋住洶湧而來的氣浪,
他們戰了幾十個回合,也未見勝負。
「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少廢話,納命來!」星宿又揮出幾劍。
「遊戲到此為止!」虎頭面具人手中幻化出紅色的光球,光球帶著狂風襲想星宿,星宿轉身劈下一劍,動作乾淨,利落,姿勢優雅。
劍光如同奔騰的海水怒吼著迎向虎頭面具人的光球。兩股力量相撞的霎那,氣浪滾滾,黑夜像是白晝般明亮。氣浪不停的溢出,並向四周蔓延。
星宿劃了幾劍,劍光護住週身,但是氣浪過大,衝破了防護層,星宿胸口一痛,喉嚨出腥甜難耐,「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氣浪仍在蔓延,星宿被撞飛摔落在地,濺起層層灰塵。
虎頭面具人也劃了一道結界,但是氣浪沖進,粉碎了他的面具。
「爹?!」
劍明一震,低頭一看,地上站著一臉驚訝的劍影。
「影兒?」劍明很是驚詫,「你怎麼也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滿地狼藉,劍影問道。
星宿連吐幾口血後,他忍著痛,站了起來。只見他腳尖一點,飛到花雨仙子身邊,把她抱回地面,他探了探她的呼吸,但是已經晚了。
「花……雨……」星宿的心一痛,難受的快要心神俱碎。
一道金黃色的光自花雨仙子體內發出,光芒凝聚成一顆銀白色的舍利,星宿抓住舍利,緊緊的握在手心。
荷塘中央躺著的女子飄了起來,她週身發出淡淡的光芒,女子在光芒中漸漸睜開眼。
「玄月!」劍明又驚又喜。
玄月仙子睜開眼後,身上的光芒散去,只是她目光呆滯,深情淡漠,像是沒有思想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