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槐一直沒有合眼,直見到夕兒回來後懸著的心才放下。
「夕兒……」春槐左思右想,決定把夕兒的身世全盤托出來,「那黑衣人是……」
「娘,你別擔心!他沒把我怎麼樣!那宋天是個白癡!還稱是什麼黑神醫,竟然自己給自己下藥了都不知道!還懶在我頭上!幸虧夕兒我聰明,本事高,統統搞定!還有那夜鬼,這人腦子有問題,問我的身世!被我訓了一頓才老實!他那個女兒啊……叫什麼……噢,叫月兒的,好凶啊!不過跟夕兒比自然還是差那麼一截,不對!不是一截,應該是一大截啦!呵呵呵……」夕兒稀里嘩啦將所發生的事情向春槐說了一遍,似乎剛才那些驚險都是小事情一般,她很輕鬆就擺平了。其實是為了讓春槐放心,不希望她太為自己擔心了,所以才故作輕鬆。而春槐又將吐到喉嚨口的話也嚥了回去,她這爹不認也罷!
安頓好了春槐,夕兒沒有直接睡覺,而是躍窗而去。(可不能走大門,太招人眼了!)她這是去尚書府!不是去找汪博海,而是找薈姨!她想讓薈姨幫助自己帶娘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什麼?!你要留下來?難道不準備跟你娘一起走嗎?」薈姨沒想到夕兒只將春槐帶離,而自己說什麼要留在春滿樓坐陣!
夕兒表現出少有的冷靜:「薈姨,娘在我放不開手腳,有些事情不方便做!近來京城內又來了許多古里古怪的人:有的根本就不是我們木魚國的百姓!還有江湖上各大門派也都在蠢蠢欲動,風雨將至,我不能坐視不管!師傅教我的要伸張正義!這天下太平匹夫有責!」
「你這丫頭我還真沒看出來,懂的還不少嘛!」看她那認真的樣子,薈姨不覺的笑了起來。見她如此固執,便點頭同意,「那好吧!我們現在就商量一下,如何將你娘安全送出京城吧!」
「嗯!薈姨我想這樣……」於是倆人便商量起來。
三天後,春槐的身體已恢復正常,行動自如了。那日是九月初一,按規距大清早春槐便帶著春草出門,又要準備去靈音寺燒香。
「春槐呀,早點回來啊!夕兒!你娘都走了!你還不起床啊!」寶媽媽的聲音。
春槐道:「算了,讓她去吧!這幾天她也夠累了,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那路上小心啊!」
門打開了,春草扶著春槐走出門外,直接上橋走了。
春槐的橋子走得很慢,平常只需一個時辰,偏偏走了近二個時辰,到了靈音寺的台階下,她從橋裡走了出來。低著頭,還需春草攙扶著走了上去。看來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好啊!
她倆在前面走,就有人在後邊跟,生怕她們會突然消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