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真讓人捉摸不透,一會兒像個大人,什麼都懂;一會兒又要個孩子,做事那麼天真。文宗對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好奇,他要慢慢研究她,慢慢教導她!這麼美麗的女孩子怎麼能不懂斯文?!打心眼裡文宗還不想打破自己對夕兒初識時的印象。所以他容忍著,慣著,喜歡聽她快樂的聲音,喜歡看她甜美的笑這容。
汪博海接到皇上的御旨後,不敢怠慢,連日搬進了皇宮。他只是不明白皇上為何會突然傳自己進宮,如說自己武功好的話,那宮裡有這麼的侍衛,何以如此?但聖旨已下,自己怎敢多問,只得聽從安排。
皇上將汪博海與夕兒安排在後宮中的一座別院:花園式的建築顯得很幽靜、很舒適。有花草、有蜜蜂、有蝴蝶,還有那後院林中的鳥叫聲。對這裡的環境,夕兒還算滿意。
「夕兒,你知道皇上為何要將我倆留在這宮中嗎?」汪博海並沒有心思欣賞這院中的鳥語花香,他是想著皇上為何會突然將自己招入宮中。他與皇上可算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自己也算是比較瞭解文宗的,他遇事冷靜、低調,不管遇上什麼煩心事都會與自己商量,可這次卻沒有。
夕兒心裡明白他的想法,便笑著比劃:你是皇上的心腹,有事可隨時找你商量。你武功又好,還可以保護皇上。
汪博海搖搖頭道:「你不瞭解皇上!這不是他平常一慣的作風!如有事商量,那看是什麼事,有的事情並非我一人能所能解決的。若說保護皇上更是取笑我了,宮內的侍衛個個武藝高強,何需我多此一舉哪!奇怪,真是奇怪……」突然他卻盯著夕兒看,「不會是因為你吧?」
喲,這小子腦子不笨嘛!還能想到我夕兒,當然打死也不能承認!
夕兒連忙擺擺手,逃也似的溜回房去了。
在這裡夕兒成了主人,每天有宮女伺候著,一有空便跑到汪博海房間內亂髮揮一番:寫幾首自以為的詩:皇宮別院處,花香也有時;久無人問津,皇恩賜書僮!(字寫的醜不算,那哪叫是詩呀,純粹就是在胡謅),每次汪博海見了都會樂上一樂,怎麼說夕兒也認識字的,也算是會作詩的,雖然這只限天她的自我陶醉而已。
可能有看客要問了,夕兒這麼好動,這宮裡能呆得住嗎?問她自己吧!
「夕兒我自然呆不住!不過近來我發現一個好去處,就是離這不遠處有一個左宮院,裡面是個練武場!能看到各大門派的武功:武當太極、崑崙劍法、少林棍棒……反正花樣眾多,各有所長啊!從前只是聽師傅說說而已,這回算是實打實的真哪!我每天三更便起來觀摩,可不是白看的,我還偷學了不少呢!正著摸著怎麼將他們的好東西拿來轉變成自個的呢!這可不算是抄習喲,我這是取之所長,補自所短!精益求精嘛!
不過昨夜我收到薈姨寫來的信,說師傅與乾爹有事將離開京都一段時間,讓我勿再牽掛!真是奇怪了,無緣無故說走就走。不過幸好還有娘親在,只是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了,肯定是被寶媽媽纏死了吧!呵呵呵……
對了,聽宮女說明天賢德皇后請各大臣女眷搞一個什麼聚會,其實是給皇上選妃。為什麼?皇后大婚後都在好幾年了,可那肚子一直沒動靜,急嘛!理解啊!……不是我夕兒不願意幫忙,這事不能怪皇后,皇上先前中毒在身,那有能力生育呀!我跟皇上說過,不過我想他肯定沒有告訴皇后,唉!男人啊!就如貓,沒有不愛腥味的!算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還是少管為妙!不過美女如雲噯,怎麼著也得去湊湊熱鬧吧!」
有這麼多新鮮事,夕兒自不是會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