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夕兒跑出去追兔子。那婦人連忙追出去急喚道:「噯!夕兒別亂跑!」
只見她正吃力的想抱起那隻大白兔,高興道:「婆婆,兔子!」
「乖乖,過來!」婦人一喚,那白兔突然掙脫夕兒的小手一下竄到她的跟前。
夕兒急得直叫:「兔子!婆婆,我要兔子!」
婦人蹲下身子抱起兔子,對著夕兒問道:「就是它帶你來的吧?」
「嗯!」夕兒點點頭。
又問:「你喜歡它?」
「兔子白白的,夕兒喜歡!」夕兒說著不由自主的又伸出小手輕輕地摸著它白白的絨毛。
「那我讓它陪你玩好嗎?」
聽婦人這麼一說,夕兒高興拍手道:「好哦!兔子玩玩!」
「乖乖,你可不能亂跑,好好的陪夕兒玩一會兒!」婦人一鬆手,兔子好像能聽懂話似的蹲在地上,任由夕兒硬拉死抱,胡亂非禮。實在受不了了,才會跳幾步,逗逗你追趕。夕兒時不時發出歡樂的笑聲。
婦人一邊採摘著鮮花,一邊看著夕兒與乖乖快樂地嬉鬧著,心裡好不歡喜。
春槐與春草主僕二人一起隨著蜜蜂走到了盡頭。累啊!春槐是從來沒有走過這麼多的路,又加上先前在野竹林摔下來時弄傷了手腳,原先還沒有什麼感覺,但由於焦急又加疲勞,傷處也漸漸開始一陣陣的疼痛起來。
「小姐,您走慢點!」春草扶著她,心裡暗暗焦急。只不知道夕兒在何處呀!四處張望著。忽然,樹林深處露出一個屋簷,立即興奮起來,「小姐!您看前面有人家噯!」
春槐隨著春草的手一看,忙道:「我們快過去問問吧,夕兒是不是在這裡面!」
「噯,小姐!您還是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我前去打探打探!」春草這是話外有話。這荒山野嶺的,萬一這裡住的是不良之輩,那倆個弱女子定都完蛋啦,所以還是自己先去看看情況。怎麼說自己是下人,這種場合當然不能讓春槐去冒險,故不待春槐同意,便一路小跑,往那農舍奔去。
春草站在門外,心裡還有些發慌,稍稍給自己鼓了鼓勁,這才舉起手準備敲門。
「兔子!別跑!別跑!……呵呵……婆婆……」不想裡面卻傳來了夕兒的聲音。
「夕兒!」春草顧不得禮術,大喊一聲直接推門而入。
夕兒正和兔子玩得正高興呢,見春草來了,轉頭跑向春草,「槍(春)草!」
這時婦人也停下手中的活,見夕兒認識這女子,便走過來問道:「夕兒,這位是?」
「夕兒!」春槐也隨後趕了進來。
「娘!」夕兒一下撲到了她的懷裡撒起嬌來。
「夕兒!你真的讓娘擔心死了!」春槐邊說邊查看夕兒有無受傷,關切道,「你怎麼亂跑呢?教娘好不著急!」
夕兒回過頭指道乖乖道:「兔子!」
「夕兒是跟著我的兔子到這裡來的!」
春槐朝眼前的婦人看了看:頭髮雖白,面容卻飽滿。一身勁裝,更顯得神采奕奕。連忙起身行禮:「在下春槐有禮!不知這位婆婆該如何稱呼。」
「不必客氣!你是夕兒的娘?」婦人並未直接回答,倒是岔開了話題。
春槐點點頭:「是!夕兒在這此多有打擾,給您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