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姑娘,你快看,屋外已飄起了雪花!」起身打開窗,芸蘭興奮地對月落道。而月落抬眼看到窗外的建築物都已被白茫茫一片的積雪給鋪蓋,甚是美麗。
「都已過冬了,芸蘭,我來這兒也快將近半年有餘了吧!」輕聲道,月落只是看著窗外的雪花,這時間說快也真是快,一晃眼,半年就那麼過去了。而自己現下的心境,也終是由當初波濤起伏的潮水轉為平靜且毫無波瀾了。
「是啊,月落姑娘,這半年也真是快啊!」笑了笑,芸蘭看著天上飄下的雪花,道。
「芸蘭今年也十八有餘了吧!」看著芸蘭那天真而純淨的眼眸,月落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是多麼的單純,甚至單純到可笑。
「是啊,芸蘭上月已滿十八了,怎麼?月落姑娘會突然問奴婢這個?」有些訝異地看著月落,芸蘭道。
「芸蘭心底可有傾慕的男子?」看著芸蘭因自己的話而漸漸轉為緋紅的臉頰,月落眸底生起點點笑意。
「月落姑娘為何突然跟奴婢說起這個,奴婢……」低下頭小聲地將此話道出,若是屋內在多出幾個人,怕是壓根聽不見她剛剛的那番話。
「芸蘭,其實,我瞭解你的心意,若是你不願說,也罷,我也只是隨意問問而已,你不要多想了!」笑了笑,月落輕聲道,而芸蘭竟然跪於地上。
「芸蘭,你這是在做什麼?」驚訝地上前將她扶起,月落道。
「既然月落姑娘都已明瞭芸蘭的心意,芸蘭怕是在隱瞞月落姑娘實屬虛偽,只是,月落姑娘既已明瞭芸蘭的心意,還請月落姑娘可以為芸蘭永久的保留這個秘密,可否?芸蘭在這裡先給月落姑娘磕頭了!」語畢,芸蘭立刻狠狠地磕著頭。
「芸蘭,你這是在做什麼?我既說你不說我也不會在過問,你為何要這般?好了,不要這樣了,我答應你便是了!」月落起身將芸蘭扶起,輕聲道。
她何嘗不知,芸蘭早已心屬給了司南凌俊。雖和司南凌奕有著同樣的容貌,但兩人的性格卻相差甚大。司南凌奕對喜歡的人可以暫且溫柔半晌,若是碰到自己厭煩的人,定會將其活生生送進虎口。而司南凌俊比起司南凌奕就稍稍有些人情味,雖他對自己話未說很多,但月落明白他也有他的不得已。月落真心希望芸蘭和司南凌俊在一起,只是,緣分這事兒,不是自己想便可實現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即使旁人在怎麼努力撮合,怕也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轉頭繼續看著窗外飄零的雪花,月落突然憶起年幼時娘親曾為了不讓自己受寒,將自己緊緊抱於懷中的情景。不知現在,娘親身在何方?身子可安好。自己真是不孝,為了那飄渺地感情,竟然將自己的娘親獨自留在那碩大的房子中,可想而知現下娘親該是多麼的孤單不已。
「芸蘭,你可知那羅藍山上的城鎮,全名叫什麼?」看著芸蘭,月落問道。
「羅藍山?月落姑娘為何突然問起這個?」芸蘭有些訝異地看著她。
「只是問問而已!」低下眼,月落輕聲道。
「羅藍山,奴婢曾經聽爺說過,是距離風雲國與那水國所交界處,離咱們這兒也有好幾千公里,哪怕是騎上風雲國最好的坐騎,連夜的趕路也得十天半月才可達那羅藍山境內!」看著月落,芸蘭細細道來。而月落有些訝異,當年和母親去的那座下村莊,自己也沒細問他人那村莊全名叫什麼。只是偶爾聽到他人道此地雖處於水國及風雲國交界處,卻仍屬風雲國所管轄,此山全名為羅藍山。月落所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但思至現下不知生活可好的娘親,月落決定去看望一番娘親。
以前是在司南凌奕的身邊無法離開宮內,現下已離開了皇宮,自己也自由了,去看看自己的娘親,也不會在有任何人阻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