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爹爹服侍睡下之後,月落和天志雙雙來到藥堂之中。
「落兒,今日我要給你一個驚喜哦!」天志開心地步進房內自藥櫃之中取出一小瓷瓶,而後度步來到月落身前。看著他手中的瓷瓶,彷彿有什麼刺進自己的記憶之中,但那破碎的記憶圖片,卻無法讓月落全數拼在一起成一張圖。瓷瓶,為何?一看到它的時候,心內竟然五味雜陳?有甜蜜,有心酸。
「落兒,你這是怎麼了?」有些擔憂地看著月落雙眉緊觸著,天志有些驚慌。
「啊,沒,沒事,只是頭有些痛而已!」抬頭看著他,月落輕聲道。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沉默一小會兒,天志開口道。
「嗯,只是看著你手中的瓷瓶,腦中就有些刺痛感!」將適才的反映告知他,但卻看到天志臉上的沉重之後,立刻打住。
「是麼?以我的直覺,落兒,你的失憶怕是在過月餘便可全數恢復了!」眼中略帶感傷,似是不希望眼前自己已經愛上的女子在恢復記憶之後,而選擇離開他。且記起在數月前,自己獨自上山採藥,結果自半山腰之中看到當時已躺著且全身是血的月落。立刻上前將她一路背下山。
待下山之後,為她診治,將她滿臉的血跡擦去,才看清她如仙子般的美貌。只可惜在她的左臉頰之處,那道觸目驚心地傷痕,讓天志看的心酸。是發生了何事,讓這般美麗脫俗的女子毀了容貌?在她清醒過後,看到她臉上的平靜,天志有些訝異。一般容貌女子若是臉上出現一點小小的瑕疵都會驚天動地,而她那般勝過常人的美貌上有那麼長一道傷痕,她卻如無事人般根本不在意臉上的傷痕。而讓天志更為驚訝地是,她醒後,只記得自己的名字,所有的事都且忘記。待和月落相處了數月之後,天志發現自己已愛上眼前這個女子,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內心,她很純潔,看到任何事雖有些冷淡對待,但在熟識之後,卻很是親切。今日上山,尋到一處藥方,是可治癒她臉上那道傷痕的藥物。所以適才自己那般開心地將月落帶到藥房之中,就是為了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是麼,天志,我也曾想過,若是只記得自己,忘掉一些不該有的記憶,也是好的吧!」輕輕回答,月落笑了一笑。
「月落,若是有些記憶只會令你傷心難過,不憶起也罷!」伸出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龐,月落只是看著他。
「對了,月落,我找到可以治療你臉上傷痕的藥了!」拿出瓷瓶遞到月落手中,接過瓷瓶,腦中又有一絲刺痛感,但只是一下,便一閃而過。
「是麼?天志,謝謝你。我看,還是不要了吧!」將瓷瓶還到他手中。
「為何?月落,你不想治好臉上的這道疤麼?」有些訝異地看著她。
「怕是只有這道疤的存在,我才可活到現在吧!」緩緩將此話道出,心底有些酸意。
「落兒,你放心,往後的日子,我會保護於你!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你就放心治好自己的傷痕,好麼?」不是不知道她多想治好臉上的傷疤,多少個日夜,自己無意間自她房前走過,在那微弱的燭光的映照下,看到她獨自拿著銅鏡輕輕用手撫摸著臉上的那道疤痕。自那時起,天志就發誓,一定要將她臉上的疤痕治好。
有些感動的看著他,月落的淚水盈在眼眶之中。而後點點頭。將她輕擁進自己懷中,天志感到此刻的月落內心一定無助萬分。靠在他的胸膛之前,雖知他極力想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自己的內心,但月落卻感覺到,這個擁抱,似是少了什麼,反而讓自己更加傷感。
「落兒,來,我現在為你上藥,你去躺椅上躺著,好麼?」將她鬆開,天志道。點點頭,依著他的話,步到躺椅前,躺在上面。
「可能待我將藥粉撒在傷痕上時,會有些刺痛感,落兒,若是你忍受不了疼痛感,可抓著我的手臂!」坐在她的身邊,天志道,月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