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宮,月落巋然地跌坐於椅子上。眼簾上印著的都是適才在桃花園中司南凌奕摟著顏妃有說有笑的容顏,心彷彿被掏空一般,不知是如何的滋味了。或許,是被傷的太多,心,已毫無知覺了吧。回想起這個男人,曾經對自己那般溫柔,現下竟摟著別的女子將曾經對待自己的那般溫柔全轉向她人,叫自己,如何接受?
「呵,月落,怕是你在司南凌奕身邊呆久了,不知自己的出生了吧!」自嘲地低言一句,月落道。
「怎麼?現下才發現他有多麼的不終及自私?」一道低沉地男音自月落頭頂之處傳來,不用回頭,月落也知道身後是誰。
「月落,我來了,你為何對我這般冷淡?」走到她身前,蹲下身子,仰頭看著她,澈夜道。
「不要離我這麼近,你不要司南凌奕看到又會責罰於你我兩人?」月落輕輕起身,走到窗邊,道。
「怎麼?哼,現下,我看司南凌奕那傢伙,也逍遙不了幾日了!」隨著她走到窗邊,澈夜冷聲道。驚愕地轉過頭,不解的看著他,月落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只依稀感到,司南凌奕怕是有一場浩劫了。而那浩劫地發起人,便是眼前的澈夜。澈夜究竟是何人?為何三番五次的這樣幫著自己,那日又將自己扔下斷崖,而後又找到了自己,月落不是沒懷疑過,他究竟有多少身份?
「月落,我可在報復司南凌奕之後,拋下這美好江山,只為能夠搏得你將下半生交於我,可否?」將她的柔夷緊握於自己的大掌之中,澈夜堅定道。愣愣地看著他,月落一時沒了反應,只是一直看著他。
「我知道,你在司南凌奕身邊,很不開心,月落,待我將這一切恩怨解決之後,我們從此放手這世間恩怨,過著屬於我們兩幸福的生活,好麼?」語畢,將她緊緊環抱於自己懷中,偎在她的發間道。
「不,你快放開,快……」本想將他推開,卻未想,一抬首,竟被他的雙唇緊緊吻住。
「不要在說拒絕我的話,可以麼?月落,我活了二十七載,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般真心,請你不要拒絕於我,可以麼?」鬆開他,澈夜道。看著他,月落知道,他說這話時,內心的掙扎。可,自己早將身心交於司南凌奕,怕是這一生,也無法與眼前這個男子廝守一生吧!
「澈夜,放手吧,你是贏不了司南凌奕的,早些放開吧,唯有這樣,你才可保住自己的性命!」輕輕勸慰道。澈夜,即使你在聰明,你也鬥不過司南凌奕那多疑地性子。回想至曾經,自己第一次與司南凌奕接觸時,他將自己摟於懷中,溫柔地問著自己的來歷,可想而知,這個男人的多疑性有多嚴重。怕是當初自己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女孩的身體,又怎可加害於他,但仍是被他所懷疑過。而如今澈夜卻是真正想著報復他的人,他又怎會沒察覺?
「哼,放手?月落,你到是說的輕鬆?那我雲國的臣民,就是該被他活活殺死的麼?」冷冷地將此話道出,心卻更加的恨起司南凌奕的殘忍。當年若不是因他的殘忍,雲國幾百臣民,怎會死得那般慘,而向來渴求自由的他,卻在出生那一刻,面對自己親生父母被司南凌奕的手下殺死那一刻,注定一生將為報仇而存活。
驚訝地睜大雙眸看著澈夜,月落現下才發覺,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瞭解甚少。他究竟是何等身份,來到司南凌奕身邊成為他的貼身侍衛,究竟是為了什麼?
「澈夜,你究竟是何人?」月落輕聲道。澈夜只是看著他,掃過適才眸中的冷漠,略帶一絲暖意地看著她。
「想知道?月落,怕是我將自己的身份告知於你,你將永遠離開司南凌奕,在下一刻便見不到他,你可知?」微笑道,月落卻心下輕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