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的爹是個江湖郎中,可你會的卻是南疆才有的旁門左道之術。你說你從來沒有出過京城,卻認得南疆的至毒之物。而且,你還會武功,深藏不露,只有寒汲一個人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綏王盯著她,看來,她今天是不能說一句假話的,可是也不能說真話,說自己是穿越來的人,打死這個耿直倔強的老頭,他也不會信的。
「王爺,我到底是什麼人,這無關緊要。總之,我對你們是沒有一點惡意的。」無邊坦誠地說。
「如果你對王府有惡意的話,我也不會留你到現在。這近一年來的相處,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本質善良的姑娘。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隱瞞我的事情,寒泊的接連出事,我有理由懷疑任何一個人。」綏王坐在書案後面。
「王爺,我對以前的事真的不記得了。我十歲的時候掉到了城東的深潭中,我爹把我救上來時,就忘記以前的事了,我爹說我們是從靈邾國逃出來的。」無邊想還是簡單點告訴他吧,她刻意隱瞞一下爹是靈邾國王子的事,畢竟,那是真正無邊的爹,不是她的爹,而且,說的多事更多。
「你們是從靈邾國逃出來的?」綏王皺眉驚訝說:「十二年前,古越國曾上奏折,說靈邾國突遭瘟疫,皇帝當時怕疫情傳播,全權交給了古越國處置,據說,疫情危重,無一人生還。怎麼,你們倒是逃出來的?」
瘟疫?鬼風不是說變成血海了嗎?到底怎麼回事,瘟疫至於死光所有的人嗎?就憑怪爹的這一手醫術,有什麼治不好的,無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綏王突然一閃念,說:「你不是姓冷,而是姓野冷對不對?」
「我一直都姓冷。」無邊說,她第一次聽到野冷這個姓。
「哦」綏王輕歎一口氣說:「聽說,這靈邾國盛行靈異妖術,想必,你也精通了。」
「我不會,我爹沒教我那麼多,只教我一些醫術而已。」
「那些刺客又是什麼人?聽說今天的刺客中有一個不想對你下手的?」
「那個人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是誰。我說的是實話啊,王爺你能相信我吧,我一直當們是我的親人,我不敢騙你們的。」
「你說你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也許是你忘了。可能他也是你們靈邾國的人。從寒泊上次受傷,到這次遇襲,我感覺,有一股力量在與王府作對。寒汲和我說,你和他一直在查,查到什麼線索沒有?」
無邊搖搖頭,無邊沒有告訴他,皇宮裡有個宮殿是這些人的藏身之處,畢竟,一明一暗,捅破了窗戶紙,不一定是好事。寒汲放走雪沙,為的就是引蛇出動,先摸清底在說。
「嗯,這件事,不能草率魯莽。從明天開始,我會給寒泊多增加幾個侍衛,我希望在他成親之前,不要有事。」綏王說
「成親?」無邊一驚。
「對,成沽郡王送晴芸進京,為的就是履行婚約。你放心,晴芸是個好女孩,你們一文一武,陪伴寒泊,我也放心了。」綏王笑說。
寒泊要和晴芸成親了,無邊心裡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酸酸的。
夜
密室裡,雪沙和鬼風跪在地上,薩布烏的臉色難看至極,他突然走過去,一掌打在雪沙的胸前,雪沙吐了一口血,摔落在牆角。
「我告訴過你,不要動情,你竟然不聽,明明我給了你十支鏢,讓鬼風引開冷無邊,你這十隻鏢射出去,他們兄弟倆誰也躲不過,你卻只發了兩支。」薩布烏走向蜷在地上的雪沙。
「巫師,求求你,不要殺師姐。」毒花抱著他腿求著,巫師一腳踢開她。手掐住雪沙的脖子拎起來,陰狠地說:「我說了,動了情的人,只會背叛我。」
「巫師,師姐對你是最忠心的,她絕不會背叛你的。」毒花求著說。
「你再替她說一句話,我就讓你陪著她一起死。」薩布烏惡毒的眼神看著毒花說,毒花跪在地上。
薩布烏另一隻手拿出一個紫色的小瓶,直接塞到雪沙的嘴裡倒進去。
「不要啊!!」毒花失聲痛哭,那是至毒的失心散,吃了它的人,一天之內會神智喪失,發瘋而死。
雪沙掙扎著,眼淚從眼角流下,薩布烏絲毫沒有心軟,將瓶中毒藥倒盡。鬆開手,雪沙軟軟的癱在了地上。
「鬼風,把她裝進袋子,扔進護城河。」薩布烏把藥瓶一扔,對毒花說:「你跟我來。」
毒花看著面如白紙的雪沙,忍著淚,和薩布烏出去,鬼風看著雪沙,抱起她。
在夜色的掩護下,出了宮城。看著懷中的她,鬼風實在不忍心將她扔進河中,畢竟從小一起長大,他實在下不了這個手,他把她放在大街的一個角落裡,如果她的命夠好,遇到好心人救她,算她的造化大。如果就這樣死去,起碼撿到她的人也會把她送到官府,給她一處墓穴,不至於死後做冤魂野鬼。
午夜,離皇宮不遠的大街,遊蕩著三個身影。
「狗哥,我餓啊。」元寶摸著肚子說
「我也餓啊,」天狗吧嗒吧嗒嘴,肥大的肚子這兩天已經瘦了一圈。
「要不去向老大要點錢吧。」饅頭說
「我哪敢去要啊,她要是知道我把王妃給的錢全都賭輸了,她非殺了我不可。」天狗緊張地說
「要不,咱們三個幹一票吧。」饅頭的眼睛盯向了前邊的一個當鋪。
天狗打下他的頭說:「我在老大面前發過誓了,不再干歪門邪道打家劫舍的事了。」
「唉……」饅頭垂頭喪氣的一低頭,「媽呀!!」他突然躥起來。
「你,干,干,幹啥?」天狗被嚇一跳。饅頭一指前邊街角,天狗看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趴那裡。
三個人小心地走過去。天狗用手撥拉她一下。「姑娘,姑娘?」
女子沒有動,三狗壯著膽子在她鼻子前試探一下,氣息微弱。
「她好像傷的很重啊,這離於家藥房不遠了,我們送那去吧。」無寶說
「好。」天狗抱起她,三人匆忙奔向於家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