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蕭寒泊的房間。
無邊看一眼床榻上的蕭寒泊,他應該是睡著了,這傢伙,連晚飯也沒吃,八成是真的生氣了,她不明白,他到底氣的什麼。
睡不著,靠在躺椅上,摸著指上的戒指。現在,不能莽撞的進宮尋找輪迴石了,她必須得先摸清那些黑衣人的底再說。
長長歎口氣,自己穿越到這近十年了,穿越前的世界又是怎樣?是不是那裡也過了十年,十年,也許天宇哥的身邊早已多了個嬌妻,或許還有了可愛的孩子。
想到這,淚又悄無聲息的流過臉頰,她拿袖子輕輕的擦拭。這一幕,被床上並沒睡著的寒泊看到,這麼沒心沒肺的她,為什麼總在不經意間獨自流淚,那眼淚是為誰掉的,他真的很想知道。
無邊拉過被子,準備躺下,突然,窗戶像被風吹開,不對,是掌風劈開。窗外,一個挺撥的身影,面具後的雙眼看著無邊。是他,她走過去,他是來刺殺寒泊的嗎。那她肯定是攔不住的,他站那紋絲不動,根本沒有過進來的意思,他看一眼旁邊,起身上了對面的房頂,回頭看她,看來是引她出去。
「什麼人!」寒汲出現在院子裡,一直埋伏在院子角落的弓箭手突然站起來,箭上弦,瞄準了黑衣人,黑衣人向另一個房頂躍去。
「不要射箭,寒汲,我去追,你看著寒泊。」無邊輕輕一躍,從窗戶出去,上了房頂,追他去了。
「去幾個人照應著無邊姑娘。」寒汲吩咐旁邊的幾個侍衛。那幾個侍衛也躍上房頂,追了過去。看來這幫刺客還真不死心,多虧早有準備,在前後院埋伏了弓箭手。
寒汲從窗戶跳進來,看到床上的寒泊,張著嘴,瞪著眼,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媽呀。」寒汲看到瞪圓眼睛的寒泊,嚇了一跳。「哥,你沒睡著啊。」
「無邊怎麼會武功!」他問。
「你看到了?那我也不瞞你了,她是會武功,而且比我還要厲害。」
「等等」寒泊感到有點亂,他理清了一下思路說:「她會武功,還會醫術制解藥,有個地痞哥哥,和太子妃又是金蘭姐妹,那她還死乞白咧的訛我進王府做侍妾,你知道真相,竟然還幫她瞞我,為什麼?」
「呵呵」寒汲笑說:「這個故事說來可長了,簡單的告訴你吧,無邊當初是為了進宮陪如喬的,可是入宮初選不合格被攆了出來。知道你我常在宮中走動,於是就……」不用說,寒泊的表情已經是明白的了,寒汲等的就是當他知道真相的時的樣子。
「你是說我被她耍了?」寒泊問他
寒汲壞壞地一笑,欣賞著期待已久的表情。
無邊一直追到了城外的護城河邊,他停了下來,月光下,護城河的水泛著星光,映著他古銅色的面具。
「你引我出來幹什麼?」無邊問,慢慢的走近他。
他轉過身,看著她說:「你為什麼還沒有離開?今晚如果你不在這,我輕而易舉的殺了他。」
「為什麼要殺他?你們在給什麼人賣命?」無邊問
「你不用知道是為什麼?和你無關。」他說
「和宮裡的太傅有關吧。」無邊突然問
他一驚,「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他向後望一眼說:「王府的人追來了,記住我的話,離開京城。」說完,輕輕一撩,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