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秋思辰一上班,就接到總公司人事部的電話,叫她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去香港。秋思辰愕然:離過年只有一個多月了,她還以為是春節後才去呢!
秦小天沒有來,公司說已經通知他了。
不用上班,正好去準備準備。
衣服是必不可少的。
平常秋思辰很省,所以衣服也不太多。但這次是去香港,要是還是那幾件衣服,就顯得太寒酸了,不能在香港同胞那裡太丟臉了是不?
秋思辰一咬牙,去了專賣名牌的天賜名衣廣場。
正逛著,短信來了。一看,是梁木:
「在做什麼呢?」
秋思辰笑笑,回了過去:「逛街呢!」
電話馬上就來了:「你在哪?我陪你!」
……
看著匆匆趕來的梁木,秋思辰心情快樂地泛起了浪花,還有沒男人陪她逛過街呢!以前柏愷總是叫她和朋友去,從不過問她去逛了什麼,買給他的東西,他拿著就用;她穿新衣服,他也當沒看到。整天都是玩遊戲。唉,怎麼又想起他了呢!
兩個人一起上了電梯,梁木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一種暖暖的感覺,就這樣湧上來。看來,不管是十七歲的女孩,還是二十七的女人,都喜歡戀愛的感覺。
秋思辰挑了一件黑色束腰大擺的風衣,配上中跟厚底的靴子,既顯得嬌俏可愛,又顯得優雅風情。
梁木讚賞地看了看她的搭配,又把她推進了試衣間,試穿他替她挑的一套衣服。
她穿上他挑的一件鮮紅的緊身沙漏型大衣,配以亮澤的黑色漆皮寬腰帶,下面是半透明的黑色絲襪,配以優雅的黑色小皮靴,顯得既時髦又大方。
秋思辰又試穿了一件白色帶黑點的皮草披肩,下面配上帥氣的五分褲,頗有騎士的味道,她忍不住吐了吐舌頭,自己還從來沒有穿過這種風格呢!真有些不習慣。梁木叫來服務員,替她換了一件同色系的裙裝,頓時,秋思辰整個人便顯得高雅大方,端莊可人。
試了一堆衣服,秋思辰正在考慮買哪套,已經看到梁木提著大包小包地過來了。正在愣神,梁木已經攬過她:「走吧!」
剛才試衣服的時候,她偷偷看過,隨便一套便要自己三個月的工資,自己只想奢侈一把,買一套漂亮衣服來穿穿,結果梁木居然全買下來了。他收入是比自己高,但也不至於高成那樣吧!秋思辰心中很是不安:他們的關係也才剛剛開始,收這麼貴重的禮物,似乎不妥吧!
梁木拉著秋思辰繼續逛,一眼瞥見了一家珠寶店櫥窗裡的耳墜,又要拉著秋思辰進珠寶店。秋思辰擋在他面前,急急地說:「今天已經買了好多了!我可不想你破產!」
梁木一愣,繼爾大笑,想了半天,他才開口:「思辰,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坦白。」
「什麼?」
「那個,咳咳,輝煌廚具是我開的。我當初是想接近你才去找你們公司合作的。」
秋思辰盯大了眼睛。
「另外,我們去了兩次的那個會所,有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舅舅留給我的。」
秋思辰咬住了嘴唇。
「你現在上班的金帝集團,是我一直以來的工作夥伴。」、
秋思辰眼睛裡的火越來越大:「意思就是說,上次去會所,秦小天說那裡的會員都是3000萬以上的資產,你們倆不是冒牌的了?「
「嗯!秦小天是金帝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秋思辰覺得很氣憤:「你們兩個傢伙真過份!」
「你不會因為小天比我有錢比我有前途而看好他吧?」梁木故作委屈地低下頭:「人家可比他帥哦!」
「哼!敢騙我!」還是氣鼓鼓地。
「我一直都沒有騙你哈,是你自己沒有問的。上次秦小天說我們是冒牌會員,我可沒作聲哈!」
梁木滿臉堆笑。
俗語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平常一臉深沉的梁木這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樣子,秋思辰頓時沒了脾氣,不過還是覺得有點生氣:「那就進去吧!看我不狠狠地割你幾塊肉,以後才不敢欺騙我!」
聽到秋思辰說「割肉」,梁木覺得特好笑,那還是他們學生時代的暗語呢,好多年沒有聽到過了:小學時大家都囊中羞澀,但又饞嘴零食,經常幾個人輪著買一小包零食,大家分著吃。輪到誰買,誰就叫做被割肉。
梁木不住地點頭:「好!好!」
就沒見過這樣的人,被割肉還笑得那麼開心,秋思辰鬱悶地率先走進了珠寶店。
秋思辰也一眼就喜歡上了梁木看中的耳墜。鉑金的吊鏈,藍色的寶石,說不出的優雅與高貴。看著秋思辰對那個耳墜愛不釋手,梁木叫服務員過來包起來。秋思辰嘴上說要好好割肉,看到那個耳墜的價格牌還是嚇了一跳:Tiffany(蒂凡尼)鉑金藍寶石穿針耳環,其中藍寶石9。36克拉;Legacy鑽石總重1。54克拉,成色等級G,淨度等級VS1;圓形明亮式切割鑽石總重0。33克拉;狹長型鑽石總重0。42克拉,總價值65萬。
有些慌亂,怎麼能接受這麼貴重的禮物呢!自己一個月才5000元的工資,多少年的積蓄都不夠買這對耳墜!秋思辰打定主意,故意移開了眼睛,淡淡地說:「我不太喜歡這個樣式!我們再看看別的吧!」
梁木把她的神情盡收眼底,一種叫感動東西在心裡蔓延:現在開始就替他省錢了?不理會她的拒絕,一邊指揮服務員包起耳墜,一邊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剛剛才向你洩了底,太小看我了吧!」
「梁木,我真的不需要這麼貴重的東西。平常樸素習慣了,你送給我這麼貴重的東西我都不敢戴上街,怕被人搶!」秋思辰老實坦白地可愛,梁木忍住笑:
「那你就把它放在家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