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省城後的幾天,我和海嬰都吃住阿寶家裡。
我這師哥待我如親兄弟一般,自然沒什麼話說。
他的女人,也夫唱婦隨,每天照顧我們的飲食起居,十分熱情。
這女人總的說來,很是不錯,把諾大的一個家把持的井井有條,人也長得出眾。
只是有時候,感覺這女人情緒波動太大,一起談笑正歡,她突然就陰雲突變,一臉陰沉沉地走開了,讓人感覺很是莫名其妙,好幾次都是如此。
而且時常看到她盯魚缸裡幾尾游魚發呆,表情如癡如醉。待你趕上前去跟她打招呼,她竟然慌慌張張地走開了,像做了什麼錯誤讓人發現了一般。
後來我想這姿色出眾的女人大約都不易察覺的一面,秉性脾氣都有些與眾不同,也不好多問。
那天閒來我無事,我和海嬰一條街上逛悠。
我問海嬰:「你有沒有什麼感覺這城市的空氣相當混濁,空中似乎瀰漫著一種惡臭之氣!像臭雞蛋,或者屍體腐敗的味道?」
海嬰聽我這麼一說,使勁用鼻子嗅嗅了,然後道:「就你的鼻子靈,我怎麼沒有聞到?」
「你的鼻子八成是壞掉了,這麼強烈的汽味你竟然沒有聞到?我們離開之前,這城市的空氣還沒這航污濁。只是半年的時間,工廠污染也沒不會這麼迅速……我懷疑是那場大雨留下的。」
「這跟那場又大雨有什麼關係?你就會疑神疑鬼?難道這裡邊又有什麼蹊竅?」海嬰問到。
「那場大雨把地下水道全部灌賭了,地下的污濁之物全都漂了上來,經太陽的暴曬,化為粉塵飄渺在這城市的空中。現在這城市中的這股污濁之氣大約源於此!」我頭頭是道地分析說。
「你真囉嗦!反正又熏不死人,你看這滿大街的人還不都活得好好的,就你多事。」海嬰說到。
「唉,跟你這丫頭說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搖搖頭說到。
「是你亂彈琴,還怪我這聽曲的!」海嬰反駁道,我正要跟她理論,海嬰卻看到一群女孩在一個商店搶購,也跟風地擠了過去。
我只好坐在路邊的一排長椅上等她。
閒來無事,看到街邊有一個報亭,我走到那報亭前,隨手翻著那眼花繚亂的報刊。報刊上的內容大多無聊空洞,正當我要走開時,一張晚報上的一條新聞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條新聞的主要內容是省城郊外的一個養狐場飼養的數千幾白狐在生產前幾天,突然不異而飛了。不但如此,這養狐場的老闆夫妻二人,還有幾個飼養員,都被狐狸在逃跑前,活活咬死了。
文章中提到了養狐場——水田養狐場。這是這個城市最早建立,也是迄今為至規模最大的一個養狐場。
這個養狐場的老闆也是一個古玩愛好者,跟我常有往來。
兩年前,我曾經帶著海嬰去這個養狐場遊玩過,當時那養狐場只有一百多隻白狐,但我和海嬰去時,養狐場裡那些狐狸一些尖叫的聲音,已經讓人非常震憾了。
後來,那養狐場規模不斷擴大,增加到數千隻,很難想像幾千隻狐狸嘶叫是怎麼一種場景。
當時那養狐場的老闆告訴我,「這還算安靜些了,等到發情孕仔時,叫得就更凶了。」
這養狐場老闆夫婦還有幾個飼養員的死,讓我甚感困惑。
因為當時我看到這老闆帶著幾著飼養員打開籠子,到叫囂的狐群中餵食,不免替他們替心,當時這老闆笑著告訴我們,「這飼養的狐狸並不同於野生,飼養成的狐狸,獸性多少有些弱化,在籠子裡扔進一隻雞,如果不餓上兩天,也不會主動把雞咬死的。」
這白狐的毛皮市場價極高,開養狐場明顯比搞古玩的富裕。
這老闆出手之闊綽,派頭之瀟灑讓我眼墓不已,不想僅僅是幾年後,就一命烏呼了,而且是命喪自己飼養的狐狸的牙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