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大齊除了李澤,還有誰與巴特爾如此親密。」
「你,你難道是大齊第一錢莊——歐陽錢莊的歐陽菲?」謝清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露出一抹苦笑,答道:「看過去不像吧。」
謝清荷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被抓來?」
待我將事情緣由一五一十的告訴謝清荷,她聽得是吃驚非凡。她自責的說道:「我誤會你了。如果不是我故意指錯方向,也許你此次能逃回去也不一定。」
「姐姐別自責了,一切皆是命,下次還有機會的。」說了這許多話,我疲倦得打了個哈欠。「巴特爾為什麼會突然提早回來呢?」我道出心中的疑惑。
「他好像是因為那邊部落的糾紛解決了,所以半路就折回來了。」謝清荷說道,「你是金枝玉葉,以後叫我清荷就好了,我可配不起這聲姐姐。」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是階下囚,還不如你呢。單你今夜照顧我這份情誼,我叫聲姐姐也不為過。」
「好了,別說了。」大概謝清荷發現我臉上的疲倦之色,坐近了一些為我捏了捏大腿,說道:「你睡吧,有話我們明天再說。」
一年多來,除了兄長的呵護,我鮮少有受到女性這樣貼近的照顧。我微微一笑道:「多謝姐姐——」
「莫再說了,快睡吧。」
一連幾天我都沒法下床。背後的傷疤在謝清荷的照料下慢慢的癒合了。只是她每次為我上藥,總要惋惜的說:「你這麼好的皮膚,若是留下道疤,那該如何是好。」
「留就留吧,無所謂呢。」我雖然臉上總做不在乎的樣子,但是那也僅僅為了安慰謝清荷。其實我心裡也暗暗打鼓,如果真留下道難看的疤痕,李皓會不會嫌棄我。
巴特爾是我再也沒有看到了,也許他也心中也有了幾分愧疚吧。我每每想起他總是恨得咬牙切齒,最近我的一切不幸都是這個人造成的。
足足過了半個月,我才能下地,而且還不能有大動作。謝清荷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時不時嘮叨著,「走慢點,小心傷口裂開。」
我輕笑道:「我哪裡那麼嬌貴。」今天的天氣很好。我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半個多月沒有呼吸新鮮空氣,簡直讓我悶死了。
部落中的老少們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我與謝清荷走在部落中,有點像兩個外來的觀光客。一路走到馬廊外,謝清荷突然停了腳步。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原來是一匹白馬吸引住了謝清荷的目光。
我讚歎道:「這匹馬好俊美。」
謝清荷對著白馬出神了半響,聽到我的話,才回過神來。「我看著有些眼熟,還以為是相識之人的馬匹。應該是我想多了。」
我神經一下緊張,謝清荷口中的相識之人,難道會是李澤。
謝清荷看出我的心思,笑道:「應該不是他,他早就回京城了,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