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驚然瞬然從夢中驚醒,苦笑著搖了搖頭,他還是沒有明白這個陪伴了他八年多的怪夢到底有什麼含義,是不是和他一直在追尋的身世有關?
他從十歲那年就開始做這個夢。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有一條很寬的路,至少可以並排開二十輛大卡車的路。整條路用一種他從沒見過的材料鋪成,散發著朦朧的七彩光芒,給人的感覺非常寧靜,寧靜中又透著一股威嚴。
路的一邊是一個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平原有各種生物,這些生物他非但沒見過,連想像都想像不出。它們有的就趴在地假寐,有的在慢慢地散步,還有的在四處奔跑。
平原有草,有土,有山,而且空氣中有一層薄薄的霧,如夢如幻。另一邊竟然是一片海域,微風拂過,水面蕩漾著一圈圈的波紋。海面浮著好些沒見過的海獸,海中央還有幾座小島,島隱約能見緩緩爬行的兩棲生物。
這條分割著平原和海域的奇怪的大路,它的盡頭有兩座很雄偉的宮殿,遠遠望去,晶瑩璀璨,宮殿的空有不少飛行生物在盤旋、徘徊。
冷驚然叫不出那些飛行生物的名字,它們有的竟然還沒有翅膀,就這麼凌空懸停著。這是個奇妙的世界,一個充滿著種種不可思議的世界,處處透著神秘的魔幻色彩。
冷驚然剛想邁步向那兩座雄偉的宮殿走的時候,夢醒了。這是第一次的夢境,接下去每隔一個月,冷驚然就會做一遍同樣的夢,但是每當他一邁步想往前走,夢就會醒。
這個夢境重複了二十四遍,也就是整整兩年。
十二歲的時候,冷驚然的養父在一場意外的車禍中為了救自己而逝世。養父死前的眼神一直銘刻在自己的心中,把自己推離危險的境地而被大貨車撞倒,在確認了自己安全後才緩緩合了眼睛,那最後的眼神包含了養父的關愛。
冷驚然處理完養父的喪事,在養父的墓前回想著他老人家臨死前的眼神,心神一陣翻湧,毫無先兆的進入入定狀態,處在瓶頸狀態的功法忽然突破進入第二層。
而那個夢境竟然在入定狀態出現,冷驚然頓時一陣緊張,他讀過很多修真的功法,但是在入定修煉的時候有夢境的侵襲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心魔。
心魔入侵,一個不好就是走火入魔、爆體而亡。冷驚然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體內的神元力一遍遍地行走,心神凝聚,進入無喜無悲的狀態,希望能挨過這次的心魔入侵。
但是神元力在體內行走了好幾十圈,心神也是一片寧靜,而夢境卻絲毫也沒有結束的意思。
冷驚然越想越奇怪,會不會這夢境和剛突破的境界有關啊。他想來想去想不通,最後乾脆守住本心,然後分了一部分心神來到夢境裡面。他在夢境裡試著向前邁步,希望像平時那樣,一邁步就自動脫離夢境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這次竟然可以一步步走向那兩座雄偉的宮殿。
這段路終於走完了,那兩座宮殿也終於展現在自己眼前了。兩座宮殿都是同樣的結構,二十四根參天大柱支撐著宮殿,所不同的就是左邊的宮殿所用的材料散發著金色的光芒,而右邊的散發著銀色的光芒。
宮殿的大門前有數十級的台階,鋪著和那條大路同樣的材料,朦朧的七彩光芒。冷驚然來到左邊的那座宮殿前,剛要邁步踏台階,心神一下子就被彈出夢境,這場夢又告了一個段落。
週而復始,這第二段夢境一直陪伴著冷驚然度過了四個春秋。
十六歲那年,冷驚然就讀的天翔高中來了四個模樣非常囂張的插班生,穿著前衛,髮型也標新立異。
冷驚然也懶得理他們,因為自覺得根本是兩類人,不會有交集的。
就在這四個新新人類插班到天翔高中的一個星期,這天午休的時候,冷驚然在操場正無聊地溜躂著。
忽然,他覺得附近有特殊能量的波動,冷驚然不同於一般的修煉者,他修煉的是神訣,也是唯一一個地球修煉史肉身修神者。雖然他現在只修到第二層,但是修為已經達到了散仙的境界。
冷驚然神識放出,發現學校一處偏僻的小花園竟然被人布了一個結界。他意念一動,神識透過結界,現場有十一個人正在打鬥。其中一方就是這四個新新人類,另一方是六個黑衣蒙面人,手裡拿著日本武士刀,還有一個穿著日本僧侶的服裝,盤坐在地,雙手捏著個手印。
冷驚然一看就明白了,只不過奇怪的是這四個小子是什麼大人物啊,日本忍者會出現在學校刺殺他們。
看這六個日本忍者的身手,至少也是中忍,其中一個最強的估計已經達到忍水準了。那四個新新人類別看打扮前衛,手裡的招式卻是地道的中國古武學,而且出手沉穩,這不是一年兩年能練出來的,明顯是古武世家的弟子。
四個對六個,沒出幾十招,這四個小子就頂不住了,就算是古武世家子弟,可對方也是六個高手,每個身手都和這四個小子相差無幾。
冷驚然雖然不太甩這四個新新人類,可是他更不喜歡日本人。冷驚然是中國人,只要是中國人就不會忘了那些歷史,他從來也不喜歡這些小日本。雖然不是憤青,但是日本人公然來學校刺殺自己的同學,那簡直是裸的挑釁。
冷驚然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人注意他。他直接一個瞬移來到結界外面,單手朝結界一揮,一道神元力打在結界之。
結界毫無懸念的被攻破了,那盤坐在地捏著手印維持著結界的日本陰陽師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這結界和那陰陽師的心神緊密聯繫著,冷驚然以散仙的修為強行攻擊結界,就好像一柄大錘砸在他心臟一樣,不吐血才怪。
冷驚然走進小花園,單手結印,神元力分六道直接砸在那六個日本忍者的身,頓時連人帶刀化為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