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門之莊家四奶奶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幕後的人
    第一百五十章幕後的人

    陸小其睜了睜眼皮,有些沉重,連睜了好幾下才終於睜開來了。(小說~網看小說)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枯木,他此時正低眉垂眼,雙手合十,在地上打坐。陸小其一驚,坐了起來,然後發現自己正和衣躺在床上,本該在床上的人卻在下面打坐。

    她狐疑間,枯木抬眼對她微微一笑:「施主醒了麼?貧僧已經準備好了粥飯。」陸小其有點不敢相信:「什麼?你傷得那麼重還去做飯?」枯木從地上施施然站起來:「你瞧貧僧像是傷得很重的樣子麼?」

    陸小其眨巴了一下眼睛:「這……你昨天明明……」他明明中了很重的傷,血流了一身,昏迷不醒的,如今怎麼這般精神了?枯木見她驚訝得嘴巴都有點合不攏了,當下也不賣關子了:「施主是不知道,貧僧的身體較常人特殊些,只要不死,無論受怎樣重的傷,總是能在第二天就好起來。」

    陸小其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太好了,你昨兒那樣子,可嚇死人了!」她說著就下了床,自去洗漱了,不過她可不比枯木,腰間那傷仍然痛得很,跨過門檻的時候用力一抬腿,就痛得她「嚶嚀」了一聲。枯木立刻過來扶住:「你沒事吧?」陸小其故意愁眉苦臉的道:「小女子可沒有大師這般好的體質,受傷了的話該痛多少天還是得痛多少天,真是命苦呀。」

    枯木見她明明是真的痛了,還能說成玩笑一般,不由笑著搖搖頭:「你呀,總是這樣……」他說到這裡卻又停住,問:「要不然我再替你換一次藥?」陸小其忙道:「不用了,我吃完飯就回去,不勞煩大師了。」他雖然是個和尚,但到底是男的嘛,昨天是情況危急,所以也顧不上男女之別,如今哪裡還要他上藥?

    枯木見她這樣說,也不勉強。

    等陸小其洗漱回來之後,枯木已經盛好了粥,陸小其低頭喝了一口,很是驚喜:「大師,你做的粥真正是好喝,我從來沒有喝過這般好喝的粥。」枯木也不謙虛:「這是自然的,我們出家人不能沾葷腥,也不能吃辛辣提味之物,獨獨剩下白粥乃家常便飯,總要比旁人做得好些才是。」

    陸小其笑道:「改日大師便教教我煮粥,成麼?」枯木笑望著她,很自然的應道:「不是已經教過你麼?」陸小其作了個驚訝的表情:「咦?」枯木啊了一聲,似乎才回過神來的樣子:「不是說你,是說以前認識的一個人。」

    陸小其指著枯木笑得好生狡黠:「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哪個人。」枯木問:「誰?」陸小其見他心情甚是輕鬆,也不怕說出來:「昨晚大師一直不停地叫一個人的名字呢。」

    枯木瞥了她一眼:「是麼?」陸小其點頭:「嗯,叫做什麼什麼靜兒……」枯木並不吃驚,只意味深長的又看了她一眼,道:「那便是公主的小名。」陸小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她印象中一直以為高陽公主就叫高陽,不過仔細想想,高陽應該只是封號,她另有小名才是對的。

    只不過,這高陽公主不僅僅穿越前和她同住一條街又是她的校友,甚至這穿越後的小名竟也跟她一樣,真真是巧得很了。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拍門聲,同時還夾雜著凶狠的聲音:「快門,快開門!」陸小其一聽這來勢洶洶的樣子,不由得就一驚,難道二寨主的人又來了麼?不過也不對,他若是派人來,不可能會這麼明目張膽地拍門吧?

    枯木也覺來者不善,他放下碗筷,順手從旁邊扯了一塊布來,然後「嘩啦」一下將桌上的碗筷都掃了進去包好,然後「砰」一聲扔到了窗外牆角的一堆枯樹枝旁。然後他就一手攬住了陸小其,說了聲:「小心了。」就帶著她幾個連縱飛到了屋樑之上的一處隱蔽地方,從下面看上去是很難覺察到有人的。

    陸小其緊緊地抓住旁邊的樑柱,小聲問道:「大師,你說會是甚麼人?」枯木低聲道:「噓,進來了。」

    外面的人似乎是叫門叫得不耐煩,直接破門而入了,一陣雜亂急快的腳步中,有人大聲喝道:「給我搜!各個房間都仔細的看好了!」然後就聽到好些人同時應道:「是!」

    聽那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來的人當真不少,少說也有幾十人之多。

    很快,他們現在所處的這間房裡也「呼啦啦」衝進來了十幾個人,陸小其看得真切,這些人原來竟是官兵!這下她就有些不明白了,官兵為甚麼會來這裡?若是因著昨晚打鬥被人發現了報案的,也不至於到現在才來呀。

    官兵們搜查起來可真是野蠻,掀桌提凳翻箱倒櫃的,一下子就把屋裡翻得個亂七八糟,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還有的往頭上看了看,覺著屋樑上也藏不住甚麼人,就懶得去看了。眾官兵折騰了好一陣,就都去回了其中一個小頭領模樣的人:「沒有!」那小頭領一揚手:「出去別的地方看看!」

    陸小其長長出了一口大氣,好在枯木剛才把碗筷給扔了出去,若不然讓這些官兵見著了,只怕很難就這樣輕易就過關了。

    外面也聽得「砰砰乓乓」翻騰了好一陣子,想是沒翻出來甚麼,動靜就慢慢地小了下去,陸小其心裡一陣慶幸,幸好昨晚燒水的時候順手把換下的血衣也燒了,要不然給官兵們看到,只怕又是麻煩。

    動靜是小了,但這些人並沒有走,過一會房裡又進來了一隊官兵,走在前頭的是個當官模樣的人,他身後跟著兩個衣著體面瓜皮帽馬褂子的中年男子。那當官的在屋裡環視了一眼,確定沒有什麼危險後,就揮揮手讓其他官兵退下了。

    待房裡只剩下當官的和另外兩個男子時,那當官的就打著十足的官腔開口了:「趙五爺,你咋咋呼呼地把本官找來,說這裡藏著個土匪頭子通緝犯,可眼下我的兄弟們給折騰了一番,連個土匪的毫毛都沒見著,你說,你這可是故意戲弄本官麼?」其中一個一臉肥肉口鼻四方的中年男子忙躬身陪笑道:「大人說笑了,在下哪敢戲弄您呢是吧?我確實是接到消息,說這裡是一個土匪頭子的窩點,所以才來私下通知大人,本想是為大人提供一個立功的機會,可惜…….呵呵,讓那狡猾的土匪給跑了。」

    當官的不緊不慢道:「是跑了呢,還是根本沒有?」趙五爺立刻道:「肯定是跑了!您瞧,那廚房灶膛的灰還是熱的,他們一定是吃過早飯才走的。」

    當官的不置可否:「哦,你說跑了就跑了呀?」趙五爺立刻點頭哈腰道:「呵呵,這個當然不是在下說了能算的。」他說著就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塞入了那當官的手中:「大人辛苦了,在下害得大人白跑了一趟,真正是該死,這點銀兩就給兄弟們打個牙祭吧。」

    那當官的拿了銀票,口風也轉了:「其實吧,這個地方確實有些可疑,待本官回去後再好好查查,看看這裡的主人到底是誰,說不好還真是土匪頭子的窩點。」他說著就站起來:「我衙門裡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兩個中年男子正要跟出去,那當官的卻道:「你們不用送了,等我們走之後再出來吧,太慇勤了旁人看著不好。」他其實是想獨吞了那些銀子,若是趙五爺跟著出去,讓底下的兄弟們知道了大家都要分上一份,豈不是少了許多?

    兩個男子只好送到房門口就算了。等那當官的去了,趙五爺就對著門口「呸」了一聲,罵道:「就知道銀子!」

    這時另外一個瘦些的男子有些狐疑道:「五爺,你說那馬先生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明明說好今兒一早讓我們過來拿人的,還保證男的女的一起並拿,怎麼一早就沒有信了,這人也不見影了?」

    趙五爺只是心疼他的銀子:「那個千里馬?我管他去死!你當他是甚麼好人了?只不過他湊巧是馬姨娘的堂哥,我又正好用得上他,所以才和他打交道來著。」他說著又氣哼哼地:「這傢伙拿我的銀子不少,可事兒就沒有一次辦成的!上次說幫我劫了莊家的老三弄他個家破人亡,結果只收了人家區區一百萬兩就放人了!之後又說把莊家的四少夫人留在山上給他們當壓寨夫人,好讓莊家丟盡顏面,結果呢?人家還不是好好的回來了?」

    他是越說越氣,一腳踢飛了旁邊一個凳子:「***!這次又說能抓住土匪頭子和莊家的婆娘通姦,讓我去報官,結果不是又白白的浪費我的銀子?哼,這個傢伙,還不如去死了的好!」

    他在下面這樣說來,把個上面的陸小其聽得又驚又怒,原來那些事情都是眼前這傢伙使的壞!只不知道這傢伙是甚麼人,竟要這般害他們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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