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門之莊家四奶奶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微妙
    第一百三十三章微妙

    又到了清晨,陸小其軟軟地躺在周度懷裡。(小說~網看小說)不敢睜眼。他的胸膛很溫暖,很舒服,也很安全,讓她忍不住的依戀。其實她很想用手去撫摸撫摸他的胸膛,可她不敢,只因她知道周度已經醒了,而她卻因為羞澀在裝睡。

    昨天他吻了她之後,隨著他唇舌間炙熱的糾纏和索取,她很快便眩暈了,似乎天在轉,地在轉,所有的人和事都遠去了,身邊的一切都化成了虛無,天地間只有他和她存在,她軟軟地被他抱在懷裡,分不清此身何地,此時何時。

    原來親吻竟然是這樣奇妙的感覺。

    後來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了……和前晚一樣的事情,不過這兩者之間的感覺簡直有著天壤之別——前晚因為藥物的關係,她什麼都不記得,所以那件事雖然實質性的發生了,於她而言卻只是一個沒有具體印象的空乏概念罷了。但昨晚就不同了,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甚麼是肌膚之親,男女之歡…….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對周度的心思便有了非常微妙的變化,如果說昨日她還可以直截了當的說要走,今兒她是無論如何也難說出口的了。

    哎,怪不得周度惱了,自己昨兒那樣說話,實在是傷人心的呢。

    陸小其在他懷裡正想東想西的時候,周度突然輕笑了一聲,然後拿手輕輕撫過她不停抖動的眼睫毛,小聲說道:「癢。」陸小其這才知道她的眼睫毛早已經出賣了她,周度根本早就知道她醒了。不過即便是這樣,她仍然還是不敢抬起頭來,只把頭埋在被子裡,胡亂應了句:「唔……」

    周度想是知道她害羞,低頭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柔聲道:「你身子弱,多睡會,我先起了。」這原本很關懷的話語,聽在陸小其耳中卻羞愧難當,臉騰地一下便發起燒來,他說她身子弱,想是說她昨晚的表現吧?到底還是個少女的身子,初經人事自然比較那個…….這傢伙,莫不是故意來羞她的麼?要不是她實在羞得不行,真想上去打他幾下。

    周度全然不知道自己這一番話讓被子裡的人兒何等的羞澀難當。穿好衣衫後就放輕腳步出去了。

    等他拿過熱水茶水來的時候,陸小其也已經穿戴整齊了,她低頭坐在那裡,只是不敢望他,不過當他把帕子放進水裡的時候,她卻走過來主動拿過了帕子來洗臉,她可不想好像昨日那般讓他給洗臉,昨日她是裝睡著的,如今清清醒醒的還給洗臉,豈非羞死人了?

    她洗漱完畢之後始終也不去抬頭看他,只是輕咳了一聲道:「你,你不用管我,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罷。」在他面前,她總是會忍不住想起昨晚那些事,那些個事……真是讓人羞得沒法子了。

    周度見她這副模樣,大抵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當下便也不欲讓她難堪,道:「那好,山寨裡確還有些事,我便去忙了,你自己先吃點東西。要是一個人悶得緊,就叫明月帶你到處走走。還有,我中午過來吃飯。」陸小其「哦」了一聲,便讓他去了。

    現如今,她是再說不出口要走的話了,至於到底該不該走的……她暫時也不願去想這個問題。

    周度去了之後,陸小其方覺得自己的脖頸都有些酸了——這就是剛才一直低著的結果。她揉了揉脖子,心道自己竟變得這等小家子樣了,活生生就像個小媳婦……難道每個女子經過那種事後,都會變得這樣忸怩麼?

    這也難怪的,實在是……太羞人了,即便她是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也無法例外。她只要一想起那些事,就恨不得尋個地縫鑽了算了。

    她在屋裡自個兒羞了老半天後,終於才平復了一些心情,走出來了。明月果然在門口,這個二愣子見了她之後還湊過來仔細地瞧了瞧:「施主莫是病了麼?怎麼臉紅得這般厲害。」陸小其見他一副認真的模樣,倒不像是調笑她的,當下便扳起了臉:「你這個和尚,怎的話這麼多?」她說完又往外面瞧了瞧:「你們三寨主說,讓你帶我到山上走走。」

    想是周度已經吩咐過了,明月爽快的答應了:「好咧,不過山上可大了,你要去哪裡走走?」陸小其又不熟悉這裡,只道:「隨便走走罷。」明於煩惱地抓了抓頭:「隨便走走啊,還真有點難……要不先從後山看起?」陸小其瞧他那個憨模樣,笑道:「好呢。」

    鳳凰山上的空氣可真是好,到處都有著樹木,一眼望去風景也好得很。不管是彎彎曲曲穿梭在林間的山路,還是隱沒在載林間的一棟棟木房子,都讓長年住在大宅子裡的陸小其十分喜歡,還有那綿延雄偉的山脈,當真是橫看成嶺側成峰,怎麼看怎麼好看……讓要說這裡有什麼不好,那就是山有些高了,所以稍嫌涼了些,而她最怕的就是冷了,每年冬天睡覺的時候總是睡好久才得暖。

    不過跟周度在一起的時候倒是暖和,他的身子就像個恆溫的熱水袋……她想到這裡臉上又紅了起來,然後搖搖頭,心道怎麼又去想這些?不想了。

    兩人閒走了一陣後,明月指著前面笑道:「前面就是棗子林,現在正好吃,我帶你去摘些來吃罷?」陸小其疑惑道:「一般的棗子早該熟了,如何到這時候還有?」明月習慣性地摸摸頭道:「小僧平日只認吃,倒沒注意這些個,大概……大概是晚熟的品種,加上山上的天氣冷些,所以果子熟得比較晚吧。」

    兩人說著就興沖沖走了過去,果然見一樹樹的棗子好生誘人,可惜樹有些高。陸小其是摘不到的了,明月自告奮勇地一提身子就「嗖」一聲跳上了樹上:「我來摘,你在下面接著就是。」

    陸小其沒想到他這麼魁梧的身材,還有這樣好的輕功,正想讚歎兩句,突聽明月「啊」的驚呼了一聲,然後身子就「砰」一聲載到了地上,與此同時,上面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個蒙面人,手提棍子當頭朝地上的明月打過來,想是明月剛才被他襲擊了。好在明月身手也快。就地一滾就躲過了那條棍子,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砰砰乓乓就和那人打上了。

    陸小其想不到會有人襲擊明月,不過她手無縛雞之力,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躲到一顆大些的棗樹後面去,免得被誤傷著了。

    明月打鬥了一陣子,突然就罷了手,他往後退躍了幾步,激動地大叫了一聲:「師父!」對手聽他這樣叫,也停住了手,一把扯開了蒙面的布,露出一張方方正正的臉來:「明月,是你?」

    陸小其看到這張臉,也好生意外,她當下便不再躲,從棗樹後面鑽了出來,道:「明月,枯魚大師,兩位原來竟是師徒?」明月樂呵呵地點點頭:「是呢,不知道師父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難道也跟弟子一般出來闖蕩江湖來了?」

    枯魚大師板著臉一指陸小其:「胡說什麼,我是來接這位四少夫人的。倒是你,怎麼到這裡當了土匪?」明月聽見他要帶陸小其走,不由好生驚訝:「為,為什麼?」枯魚大師覺得他這話問得好生多餘,但他又是個不愛說話的,就對著上空叫了一句:「枯木,還不下來!」

    明月驚喜道:「啊,原來兩位師父都到了?」

    這時上面輕飄飄落下一人,正是枯木,他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有意,正好落在陸小其身前,護著她在身後,他的臉色比枯魚和善多了:「明月,師傅們不管你怎麼來這裡當土匪的,但這位四少夫人我們是一定要帶走的。」明月忙搖手:「不行,不行呀,她可是我們三寨主的壓寨夫人。人家都已經洞房了,你們這不是…」

    明月此言一出,陸小其臉上尷尬莫名,枯魚則一臉怒氣,怒喝道:「大膽yin徒!他在甚麼地方,待我去殺了他!」明月急忙解釋:「哎呀呀,兩位師父弄錯了,他可不是什麼yin徒。」他說著就望向枯木:「師父也認識的,就是周度,他和這位女施主……」

    枯木原本聽聞陸小其已經被……也是好生震怒,但一聽說這人竟是周度,心下便明白了幾分,一時臉色複雜,立刻喝止住了明月不讓他往下說:「住嘴,胡說八道些甚麼?這可是莊家的四少夫人,怎會是甚麼壓寨夫人?你日後再敢到處胡說壞了她的清譽,莫怪師父們不認你!」

    他說著就一把攬住陸小其,嗖一聲飛了出去,明月見狀急忙去追,卻被枯魚攔住動上了手:「孽徒,你還敢追?」明月對著師父不敢用全力,但心裡卻急得很:「師父,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枯魚氣極,正想教訓他一頓,這時枯木的聲音遙遙傳來:「師兄,此地不宜久留,走罷。」枯魚便狠狠瞪了明月一眼去了:「你好自為之!」

    明月在後面正待要追,旁邊突然響起一個人冷冷清清的聲音:「罷了,讓他們去吧。」明月回頭,就看到周度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一棵棗樹下,他腳邊一個籃子斜在地上,成熟的棗子散落得一地。

    明月很是不解:「三寨主,你真就讓她這麼去了?要不我下山去找師傅們說清楚了?」周度的臉上沒有甚麼表情,他只是搖了搖頭:「不必了。」然後就大踏步走了,面前的籃子被他一腳踩得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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