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鯉被玉藻嚇了一跳,也不敢再問下去。
在做了幾天的瑣事後,大蛇丸把他叫了過去。
原因很簡單,就是要看看他的【畏】。
話說念鯉也知道了那天追著他的那條巨蟒就是村長老爹了,村長老爹閒著沒事就喜歡在森林裡閒逛,看到又有人流落到這座島上,就起了興趣,因為念鯉是一個半妖,雖然滑頭鬼天生就擅長隱藏妖氣,但對念鯉這個半妖年齡又小的來說,妖氣還是無時無刻不在外放的。
對於小妖怪來說可能感覺不到,但對於老爹這樣的大妖怪來說,那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追著他,然後念鯉不負眾望的妖化了,而且還展現了那種老爹從未見過的【畏】。
中了但有沒中的感覺。
很奇特。
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只是在島上居住久了難免會無聊,所以就心血來潮讓念鯉拜了個師。
話說念鯉還以為自己天資奇高之類的被這些老妖怪看上了呢,要是知道這些理由,那還不鬱悶死。
此時,他和老爹正站在村子裡的實戰場地上,因為居住久了難免會無聊,所以修建這些場地就是讓村民有個發洩的地方的。
老爹手裡拿著一把劍,念鯉手裡拿著的卻是一根木棒。
喂喂,不帶這麼欺負新人的吧!為什麼差的卻拿著木棒,你活了這麼久卻拿著那麼鋒利的劍,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這是玉藻建議的,她說如果不是這樣,你可能會無法發揮出你的【畏】。」村長老爹很好心的作出了解釋。
又是玉藻,念鯉看見玉藻正拿著一支筆和一個小本子,滿臉的不耐煩。
「快點開始啊,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你們是蛀蟲啊!」
蛀蟲和廢話多沒有關係好不好?而且你連老爹都罵進去了啊!
這個實戰場還是挺大的,在那上面念鯉要和這個老年版的大蛇丸做模擬戰鬥。
有一種緊張感,被村長那雙蛇瞳盯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而且還有台下那小惡魔的興奮得像是發現了有趣的玩具的表情都讓念鯉不寒而慄。
沒有辦法。
想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
我要付出的就是這些嗎?
念鯉揮舞著木棒,村長很輕鬆的用劍柄將其接住。
村長有時也轉為攻勢。
將念鯉的木棒用左邊的手臂彈回,右邊的劍則朝念鯉的肩膀揮下,一點也沒有留情。
鋒利的劍刃將念鯉的身體斜著切開。
但,那是虛像。
肩膀被切開的念鯉的虛像,溶在了空氣中。
看得到,但是切不到。
念鯉用出了滑頭鬼的【畏】--鏡花水月。
村長老爹收了手,用疑惑的語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妖怪,老夫從未見過你這種【畏】,從未。」
念鯉鬆了口氣,剛才村長的壓迫真的很大,念鯉甚至覺得那一瞬間村長真的要殺了他。
那種渾厚的殺氣,濃烈的令人窒息。
念鯉也不介意將自己的種族說出來,因為要是村長想動手的話早就動手了,不用拖到現在。
所以他很自然的說了:「是滑頭鬼啊,剛才的【畏】就是鏡花水月。」
「鏡花水月,鏡中花水中月。正如映在水面上的月亮,只能看到但無法觸摸到。原來如此,將你的招式的性質很好的體現著的名字吶。」玉藻將自己的頭髮捋了一下,一下子就發現了取名鏡花水月的含義。
「沒錯,中了但有沒中的感覺,正如鏡中花水中月,沒法捉摸,滑頭鬼的真正屬性。」念鯉作出了解釋。
「不過滑頭鬼這種妖怪沒聽到過啊?」村長還是很疑惑。
「不可能。」念鯉還是很崇拜滑瓢的,在四百年前奴良組應該是很有名的才是,「那你應該聽說過奴良組的吧,奴良組的總大將,也就是我的爺爺滑頭鬼,他當年可是打敗了羽衣狐,成為了魑魅魍魎的主人的。」
「什麼,打敗了羽衣狐?」村長超不相信,因為他們當年就是因為逃避羽衣狐的追殺才來到這座島上的。
沒想到羽衣狐那麼強大的妖怪卻被另一個妖怪打敗了?
令人難以置信。
還有奴良組?聽是聽過,不過卻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打聽,只聽說他用了不到百年的時間聚集了百鬼。
成立了百鬼夜行。
他當年是不相信的,也無法想像。
因為羽衣狐那麼強大的妖怪都用了千年才聚集起來的啊。
「不過你竟然是魑魅魍魎的主人的孫子啊,老夫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哇哈哈哈哈···」
村長老爹笑著離開了。
根本什麼都沒學到啊。
接著玉藻帶著他去找山本大神。
卻不是在村子裡,而是在那個他醒來時呆的那個海灘。
由於出了村子,加上陽光直射,念鯉恢復了人類形態。
「這副樣子,和夢裡又是不一樣的,年齡也對不上,名字也對不上,真奇怪。」玉藻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
念鯉不敢說話,怕被她讀心。
「沒有那種能力的啦,放心放心。」
還說不會讀心?村裡就你最可怕了,本體不明,能力不明,那個幻覺能力也只是她的【畏】的一部分而已,念鯉是這樣覺得的,因為那無視防禦的拳頭明顯並不是幻覺可以造成的吧。
據玉藻所說的,山本大神對於刀術一道非常精通,所以他可以從他那裡學到強力的刀法。
這個倒很好。
「學刀法?先將海浪劈開再說。」山本大神指著那滔天巨浪說道。
啥米?這也太難為人了吧。
我要是能將海浪劈開,就不用到你這裡學刀法了。
話說師父總要給徒弟展示一下他的刀法吧
中年人閉著眼站了起來,握住了一直橫擺在腿上的長達五尺的長刀。
風雲變色,當然這是誇張的寫法。
只是在他握住刀的那一瞬間,氣氛完全改變了。
原本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叔,剎那間卻如高山那般的高大。
巨浪撲來。
天空突然黑了一下,卻是山本大神出刀的亮光竟將天空都蓋了過去,導致有種天都黑了的感覺。
巨浪就在念鯉的面前分成兩半,嘩的摔到海面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不會吧,這裡離那巨浪也有百米啊!這人的刀罡竟然能到達這麼遠,不可思議。
要是能學會這門刀法,那羽衣狐不是手到擒來,當然,這是妄想。
「這門刀法,你學不會。」山本開口了。
「為什麼?」硬生生的澆了盆冷水,還是當頭澆下。
「這要配合我的【畏】才能學會,你沒有這樣的【畏】,是學不會的。」
得,白高興一場。
「不過,我可以教你另一種刀法。」來了個大轉折。
「是,是嗎?山本師父?」拜託,將話一次說完行不行,這樣吊人胃口會出人命的。
一下失望,一下高興,會得心臟病的,對身體不好。
「誰是山本了,誰是山本了?」山本大神突然激動起來。
「吾乃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是也,明智光秀你這個懦夫,你給我滾出來,本魔王要和你決一死戰,用吾的無明神風流將你碎屍萬段,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山本突然發瘋似地含著讓人聽不懂的話,將刀亂舞。
念鯉忙和玉藻躲到遠處,躲避刀風誤傷。
「這,這是怎麼了?」念鯉目瞪口呆。
「很平常的發發瘋了,沒事的,妖怪嘛,每個月總是要來那麼一次的。」
玉藻的話總是那麼讓難以理解。
又不是女人,每月來一次的。
「喲呵呵,小鯉難道對這些女人的事感興趣嗎?真是人小鬼大啊!」
你沒資格說我,而且不要讀我的心啦混蛋。
「囉嗦囉嗦,是你先這麼想的。」
又是一拳將念鯉擊倒在地。
這個小惡魔,念鯉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滿臉痛苦。
山本在發了一個半小時的瘋以後才甦醒過來,只是此時周圍海面上百米範圍內已經浮滿了被刀氣震暈的海魚,而且沙灘上到處都是深達數米的坑,可見其威力。
念鯉他們這時才敢出來。
「唔,你們來了。」山本就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的向他們打招呼。
這讓念鯉本來想問的話也憋在了肚裡。
只好再次說明來意。
「哦,刀法啊。」山本看著大海,沉思良久,「有一門挺適合你的。」
一個小時後。
一聲怒罵響徹海灘。
「混蛋東西,根骨這麼好,悟性竟然無下限,你怎麼不去死啊混蛋。」
山本破口大罵。
念鯉委屈無比,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在一小時內就可以學會七式刀法的。
他學會二式已經覺得很天才了,再說他現在的身體可是只有五歲啊,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再一個小時後。
「混蛋東西,你是不是智商無下限啊,這麼簡單的招式都學不會,白癡啊你。」
又是怒罵。
而且還動手打人了。
玉藻在旁邊拍手叫好,現在念鯉已經確定,她就是一個變態,而且還是個S。
山本也是一個大變態,聽見玉藻的叫好聲後,竟然越加興奮了,打得更重了,罵得也越加大聲了,十足的大變態。
等念鯉回到玉藻小屋時,已經站也站不起來,而且渾身都是傷,還是玉藻將他拖回去的。
又是倒拖。
念鯉已經沒力氣反駁了,只能任由玉藻胡來。
回到村莊後,又妖化了。
玉藻笑得詭異無比,念鯉正奇怪。
「傷勢盡快復原的話有一個辦法哦,那就是將妖氣逼出來。」玉藻的話讓念鯉的心撲通的跳了一下。
門打開,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健美騎士繃緊了那讓人無比火熱的肌肉向他撲了過來。
「哦哦,小弟啊,等你好久了,你終於回來了啊。來,讓我們親熱親熱。」不由分說的將他抱在了懷裡,不,不能說是抱,應該說是擒殺。
此刻,被狗熊抱住的少年,完全喘不過氣來,連全身骨頭都痛得彷彿啪啪作響,從遠一點的地方來看,這百分百就是所謂的「熊抱」扼殺,一種擬似被巨熊給勒住腰部,重重扼緊,終至骨折身亡的恐怖殺著。
而且那悶熱的肌肉就想海浪一樣鋪天蓋地而來,將他緊緊圍住,無法呼吸。
啊啊,前略,天國的我,我就要去見你了,讓我們在另一個世界再見吧!!
「還不快激發潛力,將妖氣激發出來。」耳邊突然傳來玉藻的話。「妖氣多了的話,對傷勢會有極大的好轉。」
嘴裡突然被塞進了一些粉末,念鯉只覺得一股熱量從心裡散發出來。
這股熱量讓他無比難受,比抱殺還要難受許多。
轟的一聲,念鯉暈了過去。
玉藻在旁邊觀察著念鯉的身體狀況。
只見念鯉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好轉,結成傷疤,然後傷疤消失。
整個過程不到半分鐘。
哦哦,玉藻點了點頭,看來殺生石的碎末還是有效的,在筆記上記下了這些話。
對旁邊的健美騎士揮揮手:「多謝幫忙了,阿姆斯特。今天就這樣吧!」
阿姆斯特點點頭,無聲無息的走出了玉藻的小屋。
可憐的念鯉,還是被玉藻做實驗小白鼠了。
往後的日子裡,念鯉每天都是這樣過來的,早上做瑣事,中午被山本大神操練,晚上被阿姆斯特那悶熱無比的肌肉包圍,順便被玉藻揍,還在不知不覺中當做實驗對象。
晚上睡覺還要謹防鬍子男的偷襲,有時村長老爹也會過來操練他一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念鯉對天咆哮。
我要逃離這裡,對天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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