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媚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裝模作樣
    第一百五十二章裝模作樣

    第一百五十二章裝模作樣

    我拿起手邊筷子,輕輕敲了敲盤子,歎氣道:「請恕本妃不能起立相迎,失禮於王子了,如果近日便可恢復就好了,可惜不得,只是能拿筷子而已。(小說~網看小說)」

    他走近幾步欲查探,只聽衣服磨擦之聲驟起,夏候商一個箭步走到我的身邊扶住了我,不動生色地攔住了他,他有些尷尬:「本王孟浪了,總改不了蠻夷脾性,忘記了此處乃天朝,王妃乃是極貴的女子……不過,寧王殿下,本王並無惡意,只不過聽聞王妃在婚宴之時昏迷不醒,有些同情,恰好本王身邊有西域來的名醫,能治各種疑難雜症,今日既與寧王在此偶遇,不如讓他看看王妃,或許有些效果?」他停了停,或看見寧王臉色實在不好,便道,「如果寧王殿下信不過在下,那便算了……殿下還記著當年的疆場殺戮呢?本王能讓殿下如此的惦記著,倒是本王的榮幸。」

    這人死性不改,居然挑釁到夏候商的頭上了,相比較以前他與夏候商每一對戰,戰不了幾個回合,每回便調轉馬頭便跑……如今膽敢摸老虎屁股……看來那人私底下做了不少工作。

    夏候商卻是毫不受激,淡淡地道:「那便請王子自便了,本王此處屋室狹小,只怕容不下王子等人。」

    這是狠而絕的趕人言語,一時間讓烏木齊啞口無言,怔了半晌灰溜溜地道:「殿下,本王也是一片好心……」

    我實聽不下去了,咳了一聲,等夏候商彎腰俯低身子,對他道:「不如叫他來給臣妾症症脈,他開方子也好,說病情也好,我們不過聽著,采不採納由得我們,豈不是好?」見他默不作聲,我停了停道,「有這麼多人看著,你還怕出什麼事不成?」

    夏候商還未答話,烏木齊答了:「本王真是好心不得好報,也罷……咱們走吧。」

    夏候商一向不忍駁我要求,而且牽涉到我身上的傷病,無論是誰,有何居心,他總是想試試的,便開口道:「等一下……」

    他直起身來,向烏木齊道:「如此,便請這位先生看一看王妃的病?」

    那位先生語氣蒼老,一口氣彷彿提不起一般,一句話喘了兩三次才繼了起來:「就請王爺在王妃手上搭了錦帕,讓老夫看脈。」

    時下本朝大夫替人看病,若是遇上貴婦內眷,總以錦帕蓋了手腕,以避免皮膚相接,至於前些朝傳過的什麼懸絲症脈,因以上種手法症斷出來的病癥結果太不靠譜了,所以便被取消了。

    用以改良為手腕搭上蠶絲細帕,以隔離開來。

    腕上柔細的帕子輕撫,又隔了一會兒,那位老先生兩根如細棍一般的手指搭上我的脈腕,雖隔著細帕,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彷彿感覺有股陰冷之氣直透腕間,肌膚之上頓時寒意森森。

    他手指放於我腕間良久,彷彿有些疑惑:「怎麼回事,老夫竟然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古怪的脈相……」

    夏候商著急了,道:「怎麼……?」

    「王妃的脈,老夫探了良久……居然探不出來……王爺,可否揭了錦帕,讓老夫再仔細探探,或許因為她的脈跳動緩慢,所以老夫才探之不出?」

    夏候商語氣之中有了怒意:「你說什麼!如此說來,王妃的脈豈不和……」

    話未說完,烏木齊接口了:「你是不是搞錯了,探不出脈?死人才探不出脈呢……」說完極後悔地道,「殿下,本王不是說王妃是死人……」

    「夠了,本王不需要你們,你們立刻給本王離開!」

    那老先生看來極喜奇難雜症,被夏候商雷霆萬均地一喝,便強脾氣上來,不等夏候商採取行動趕人,直接又將手放在了我的腕上:「老夫就不信了,憑老夫多年治病經驗,連個脈都疹不出來?」

    我哪容得他再將手指放於我的腕上,勉力一翻手腕,倏地甩開他的手指,冷聲道:「王爺的話你沒聽清楚嗎?」

    此番動作不過瞬息之間,寧王便反映了過來,只聽風聲一起,有人跌了落地之聲,更有人高聲慘叫。

    烏木齊道:「殿下何須下此毒手,他一名老人,怎麼經得起殿下的雷霆一擊?」

    夏候商只說了兩句話:「王子不日內便要啟程,本王便不送了!」

    衣袖怒然揮動的聲音,烏木齊怒氣沖沖地轉身離開之聲,更有那老先生哼哼嘰嘰地被人攙著離開。

    屋內人聲靜了之後,夏候商走過來拿起我的手腕,小心查探,忽地大叫:「來人,將那老傢伙捉了回來!」

    我不明所以,問道:「怎麼啦,王爺?」

    「你手腕之上有兩個指印,初時還看不出來,此時竟然漸漸變黑了。」

    他終究還是不願放過我嗎?這一次用的,又是什麼手段,室內依舊是溫暖如春,菜未冷,酒仍香,一室的溫馨和暖,可我只覺渾身冰涼,就連初與鐵捨木作戰,帶五千人馬前去,遭遇他一萬人的埋伏,憑著七星連陣,血戰廝殺,險勝突圍,留下一連串的屍體,滿目俱是蒼遺,我也沒有這麼絕望過。

    卻只淡淡地道:「王爺不必驚慌,臣妾既出得來,便早有準備,手帕之上塗了一線紅,想來他們出了鴛鴦樓,就走不了多遠了吧?」

    一線紅是以三種毒草製成的藥水,略帶粉紅之色,將紅色絲帕由此浸之,帕上的毒性只需微量沾於手上,手破皮之後,與血液相接觸,神志便會陷入顛狂之中,那老先生後面再將手指放於我的手腕之上時,我翻轉手腕,詐做揮開他的手,實則以指尖的銀針劃破了他的手背,更加上夏候商一掌擊去,使他跌倒,更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以為他不小心擦傷……只怕他心底明白,也不敢道出聲來吧?

    「八駿,你們守著王妃,本王定要親自將人千刀萬剮!」

    我知道他心底的擔憂,有烏木齊在場,如果不是他親自出馬,烏木齊橫加阻饒,只怕會讓那人逃脫,那麼,我手腕上的被人動的手腳便再也拿不到解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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