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什麼狀況
第一百四十三章什麼狀況
是不是會如蛛落絲網,魚脫於水?
我不敢想像。(小說~網看小說)
所以,我一定要醒過來,和他一起防禦一切,抵擋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人忽然驚醒,跳下了床:「怎麼忘了,怎麼忘了,今天是第十日啊。」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更是擔憂,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他原來在沙場之時,可以力戰對方十名頂尖武將一天一夜還可以回營探討整日敵情的,可近幾日,白天上了朝,晚上他就極累,時常在我身邊睡著了,他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我想起小七欲言又止的話,心裡更是恐慌。
我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直至他除掉我身上的衣服,開始為我點穴,那股暖流一如既往的刺進我的身體,可身上卻沒有前些日子那種如春日暖陽的感覺,反而夾了絲絲陰冷,往往是暖意到了中途,被那股陰冷一衝,便消失無蹤了……定是清妃的銀針在我身上起的作用。
我想阻止他,想告訴他這沒有用的,別再做了,可我怎麼才能提醒到他?
他手指到處,內氣綿綿不絕而入,可我的身體卻不能再吸納,手腳也沒有像以前一般變暖,我終於明白為何清妃會有那麼悲憫的語氣,有人在利用我來耗盡他的內力與體力。
甚至於他的生命。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那麼的傻,那麼的傻?
我值得你這樣嗎?
就為了一次不經意地相救?
又或為了接聖旨之時,我對你的忽視?
又或為了我騎在白馬之上的身影?
你搞清楚好不好,不是我喜歡白馬,那不是因為七星全騎黑馬,為了來個黑白分明嗎?以顯我是他們的統率嗎?
我這樣的人,值得你以性命相托嗎?就如小二,這樣的將軍,經常捉弄整蠱的,還強制地讓你扮過一次媳婦兒,你又何必,何必代我而死?
我聽到內力****的聲音,呲,呲,呲……一聲一聲,彷彿血液湧入,可臨到中途卻遇上冰凌,消散無蹤。
這樣的消失,卻是毫無意義。
就如水入沙漠,未來得及進入,便已被熱日蒸發。
泥石入海,不見一絲成效。
可他卻還不停手,一絲不苟地為我刺穴。
忽地,我聽到了他的咳嗽之聲,過了一會兒,有水滴滴在我的胸前,他停了手,怔了怔,拿起一塊布在我的胸前擦拭,彷彿擦不乾淨一般,走開了幾步……我聽見茶杯揭蓋之聲……再過來的時候,我感覺那塊布巾便濕了,他又在我胸前擦了起來……又忍不住一般,又咳了幾聲,便又有幾點滴在我的胸前。
我忽地明白,滴下來的是什麼……落地紅梅,殘陽如血……此時此刻,我眼前又現出了片片的紅。
我聽到他走開的聲音,茶杯打翻之聲,再過來的時候,我便感覺那塊布巾更濕了,他不願意有人知道自己的情形,所以,一切自己動手……他捂著嘴又咳了幾聲,再沒有滴在我的身上。
終於,他沒有再擦,想是乾淨了吧?
卻將我翻轉過來,開始刺我背上的穴。
為什麼?他明知道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在用生命做一場無謂的救護,卻還是願意做?
這樣的人,會為了登上大寶之位而不擇手段嗎?
終於,我感覺眼中有淚流下……我應該欣喜若狂的,終於,在他的面前,我也有一樣感官有了動靜了。
可我只覺深重如厚雪般的酸意,衝鼻而來。
眼淚不停的流,不停的流,怎麼忍也忍不住。
和著他以內辦刺在我的背上的聲音,一聲一聲……
直至他為我刺完了穴,疲憊地在床邊坐下,又隔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將我翻過來,這才發現我在流淚。
「輾玉……」他聲音自是充滿了狂喜的,卻有些小心翼翼,怕這樣的狂喜只是一場空而已。
隔了良久,才用手指拭著我的眼角:「是你流的嗎?你會流淚了?」
不自覺地,我便答了他:「你這個傻子,我不要你為我療傷,這是一個陷阱,有人在利用我對付你……」
我怕這種功能瞬息消失,竭力控制自己的思想,將藏於我腦裡在我腦中盤旋過千百遍的話不歇氣地全說了出來。
可惜,他沒聽清我話裡的內容,沉浸於我會說話的狂喜之中:「你會說話了?不光是對著七校尉,對我,你也會說話了?」
他一把將我抱起,摟在懷裡,幾乎將我融進了他的身體之中,哽咽不能出聲:「你能說話了?」
「會說了,會說了,我跟你說的,你聽清楚了沒有?」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可他的懷抱卻是如此的溫暖,他嘴裡的氣息噴於我的臉上,帶著微微的血腥。
血腥?
我的鼻有些酸:「王爺,您咳血了?」
這句話他終是聽清楚了,卻忙著辯解:「沒有,沒有,哪有?我從小練武,哪有什麼機會咳血?想當年,捨鐵木身邊的大將銅鏟一個方月鏟打到我的胸口,我也沒有咳過血……」
「那你在我身上擦什麼?」
他又是一陣狂喜:「輾玉,你有知覺了?真有知覺?太好了,太好了……」
我想告訴他,我一直有知覺來著……可一告訴他這個,便要告訴他,他對我做的那些禽獸事我都知道……這也恁讓人不好意思了一點。
所以,我沒說。
「是啊,剛剛才有的。」我是不是有點兒欲蓋彌彰?
「那,那……我除你的衣衫是不得已的……」
「我知道,為了替我治病,我不會怪你……」以前的種種我也不會怪你,我在心底補充。
他鬆了一口氣,繼續將我摟著:「真好,你有知覺了……」
我淡淡地歎了一口氣:「王爺,您忘了件事兒……還是替我穿了衣服吧?」
他這才將我鬆開了,手忙腳亂地給我穿衣服,他剝我的衣服,穿我的衣服,幾個月來每天也要做上一兩次,原應該是熟手了,可這次他替我穿的時候,手指尖觸及皮膚,卻微微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