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媚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恍然大悟
    第一百四十章恍然大悟

    第一百四十章恍然大悟

    「放心。(小說~網看小說)放心,本王明白的,母后她老人家嘛,總是思慮過多,思慮過多……再者,你以為本王是傻瓜麼……你要本王加什麼本王就加什麼?本王經過多方考據,才知道這五錢花的藥性與功效,當真與其它幾十種花效配合得天衣無縫,這才加了下去的……」

    難怪安逸王說欣賞她呢,原來因為她幫了他的大忙……我就說了,憑安逸王這不開竅的樣子,也不可能不經意地給永樂帝戴頂綠帽子吧?

    我迷惑了,當真迷惑了,原來安逸王弄出的那酒有治病奇效,卻原來因為清妃的提醒,可為什麼?清妃她對我到底是好意還是惡意?

    清妃舒了一口氣,放鬆下來,笑道:「王爺,既看過了王妃,那妾身便先告辭了……」

    我心中暗笑,看來安逸王雖引你為知已。你卻是不太瞭解他啊,別把他當傻瓜,他雖然有些傻,但並不白癡,記憶力好著呢。

    果然,安逸王哼了一聲道:「清妃,你沒安什麼好心吧?來才到床前一分鐘不過,幾次三番地想要離去?你說說,你來到底是為了探望我這侄媳婦兒,還是為了其它?」

    清妃惶恐了,忙道:「妾身當然是為了探望王妃娘娘,妾身……妾身只是有些著急……」

    安逸王滿意地道:「那就和我在這裡呆一會兒,說起來這屋子裡空蕩蕩地沒一個人,只床上躺了位挺屍之人,我還是極害怕的……」

    如果手中有劍,我絕對會跳了過來一劍刺了出去……這什麼人啊,說是來看我,可有這麼看的嗎?嘴裡也太不留情了吧?

    清妃卻是再不敢提離去,無可奈何地附和:「是啊,是啊……」

    安逸王雖是不通人情是故,到底身處皇宮,還是有些教養的,謹記了皇太后的教導,男女授受不親……特別是叔叔與其侄媳婦兒……所以,他沒用手亂摸我,只把臉湊近了我的臉,極近……我都感覺到他今天早上肯定吃了點兒大蒜。

    他臉上的細微汗毛有幾根刷在我的臉上……

    「王爺。您做什麼?讓人看見不好……」清妃勸到。

    「你以為讓你在這裡幹什麼,不就是讓你做個見證嗎?證明我沒對她怎麼樣,怎麼,我瞧瞧她的臉色,不行啊?」

    「那……那您也別離那麼近啊!」

    「很近嗎?還沒肌膚之親呢!對了,你幫我摸摸,她身上硬了沒有?」

    現在我可以肯定,這安逸王在沒事找事抽……

    清妃很尷尬,但無可奈何,她也不能說『我早摸過了』,只得聽了他的話,往我身上摸了過去,很平靜地匯報:「王爺,妾身可以肯定,王妃沒硬……」

    本來一個理智深沉的人,被安逸王一帶,也變得有些白癡了。

    安逸王在床板上踱來踱去,思考道:「沒硬,那倒有些奇怪了,為什麼她不醒呢?都躺了這麼長時間了?」

    清妃無語,半天才道:「這個。妾身也不大明白……」

    她語氣有些焦急,顯然是擔心再在這裡呆下去,遲早會被人家逮著了!

    安逸王自是沒這樣的擔心的,只要溜了進來,事後被人逮著了,對他來說,不過挨皇太后一頓好訓罷了,所以,他又開始研究躺在床上的我了……依舊嚴記男女授受不清的規則,將他的臉孔湊得離我的手臂,身軀無比的近……我都感覺到他的鼻端湊到我的衣衫上了。

    「王爺……」清妃有些不好意思,實在忍不住的樣子,再勸,「王爺,王妃身上不會有什麼味道的,寧王殿下每天都叫人給她清潔呢……」

    我聽到狗嗅骨頭的聲音。

    「你懂什麼,我這是在聞她身上到底出了什麼毛病呢……她全身氣息宛如芝蘭,和那些長久居於床上的人多少有些衰敗之氣不同……別翻白眼,本王看得清楚……就算是每天洗浴的人,如果每日都呆在床上,也會有此味道的。」

    「王爺真是見多識廣,連這些都知道,那依您所見,王妃這是怎麼啦?」

    我從她的問話之中聽出了一絲緊張,心中明白,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王爺,恐怕正擊中了她的痛處。

    安逸王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這個,本王也搞不清楚,本王還得研究研究。噢……你問這個幹什麼?莫非你也知道?」

    他倒真是口無遮攔啊。

    清妃道:「哪有。妾身也不過隨便問問而已。」

    忽有一股冷風從門隙之處吹進,我露在外面的臉感覺到了那股風的絲絲寒意,如冬日寒夜之中,陰冷忽至。

    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氣伴著這股冷風襲來,倏忽不見……僅這一句話而已,她便對當朝這位最受太后寵愛的王爺動了殺意?如果她是一般人,不會有這樣的殺意的,那麼,她的身份只怕比我能夠猜測出來的,還讓人出忽意料。

    此女,到底是什麼人?

    安逸王又將我全身上下嗅了一遍,只差沒舔了,這才站起身來,無可奈何地道:「沒辦法,本王也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看來,我那皇侄雖是不待見我,我也得找他商量商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妃笑道:「既然王妃娘娘身上無**之氣,說明她不日便會醒了,也難怪寧王殿下脾氣逐漸見漲,是不是有些怪責王爺沒將王妃娘娘治好?」

    安逸王牙痛般地吸了一口冷氣:「你說得也是,我這皇侄原來還看不出什麼脾氣來。可最近一些日子卻不知怎麼啦,讓人望而生畏,望而生畏啊……還是過段時間,等他氣消了一些才去和他討論才好。」

    我暗暗著急,這安逸王是怎麼回事,三言兩語的,便被清妃打消了念頭?如果有他的提醒,說不定夏候商業協會對清妃有所提防呢?

    我越著急,卻感覺身體越沉重,原來只覺似木塊的,如今卻像鑌鐵一般。

    可耳目卻是如此的靈敏。聽得清清楚楚,真是急死我了。

    安逸王被清妃這麼一提醒,恐是想起寧王殿下的壞脾氣來,終於捨得走了:「皇侄恐怕要來這裡了,我們還是避其鋒頭的好……你別誤會,本王可不怕他,但本王總不能和一個小輩計較罷?」

    「那是,那是,那我們先走了?」清妃笑道。

    「你雖長了寧王一輩,是不是也有些怕他?要不怎麼換了身宮女常服才敢來此?」

    「是啊,說起來本妃是他的母妃,但是,本妃才來宮中,總要避嫌的好……」

    「嗯,恩,那我們快走……」

    門無聲無息了開了,我彷彿聽見了門開之時,門軸被油潤著,如水滑過鋪滿鵝卵石的河底,我想大喝一聲,你們別走,可沒人聽得見。

    忽地,遠處傳來沉沉的利喝,夾著冰凌刺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如釋重負,他終於來了。

    這一放鬆,眼皮卻又有了薄透的感覺,雖然沒有以前那麼厲害,仿如黃昏之後厚重的霧氣遮擋了陽光,但此種情形卻讓我欣喜若狂,第一個念頭是,我……終於可以提醒他了。

    可這光亮卻如微風拂過綠葉,倏忽地,便消失無蹤,我的四周,又沉入黑夜之中。

    原來,只有經神放輕,不經意間。我的才有可能控制到身體?

    如果刻意去求某件事了,反而不得?

    可是,他那樣如珍寶般地對我之後,卻又讓我怎麼能不刻意地想去救他?

    不錯,我想救他,想讓他免於傷害,想讓他平順,我的心心唸唸之間全都是這樣的想法,他那樣的對我,怎麼能再讓我忽視他的真心?

    可如此一來,我的四肢便沉得如岩石,只怕連些微的動作都沒有了。

    「皇侄,我來看看侄媳婦兒……嘿嘿,你別黑著個臉,我沒做什麼……」

    「不勞您費心,她會好的。這一位……?」

    「她啊,是你的母妃啊,她也來看看……」

    「看住她……」

    門外有刀棍相擊之聲。

    安逸王大怒:「皇侄,我們一片好心,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你敢扣留你的皇叔?」

    清妃驚怒的聲音:「大膽,本妃是你的長輩!」

    ……

    門一下子被撞開了,我手上的薄紗衣袖被風微微揭了起來,他旋風一般地衝到我的身前,顧不上其它,將我上下其手了一番,又將耳朵貼近我的胸部,聽了聽心跳,再用手指號脈,這才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幸好……」

    她怎麼會讓他感覺得到呢,細若頭髮絲般的銀針插入身體,留在身體表面的傷痕,也不過宛若毛孔而已。

    我心中充滿了沮喪,該怎麼樣,才能夠提醒他?

    安逸王與清妃終於查無實證地被放了,但夏候商在門外交待綠耳:「你派人盯著她。」

    我略鬆了一口氣,他對她,終起了警覺之心,可他的關心一直在我的身上,卻要怎麼樣才讓他知道,對方想要對付的,其實是他自己而已?

    我忽地一驚,他越是將所有的注意力放於我的身上,只怕越是落入對方的陷阱。

    可我能怎麼提醒他?

    我一生善於佈局,下棋,卻沒有想到,息最終卻成了別人的棋子,用來對付最關心我的人?

    他走過去,關了外室,內室兩重門,一聽到那門關上的聲音,我想:天啊,又來了。

    如果他每天對我做的事,真讓我能有一些知覺就好了。

    感覺到他的手指放在我的腰帶旁邊,感歎道。

    前襟被拉開……我等著……

    可他卻忽地停了,輕聲道:「差點忘了……」衣服悉索之聲,他將一樣東西塞進我的手裡,「你摸摸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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