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救人本正常
明白吧?
我的感覺非常靈敏。(小說~網看小說)他身上肌肉的起伏,汗珠滾滾滴下,強自壓抑的低喘,他身上的那地方跳動著磨擦著我的那裡,肌肉一縮一動之中,又噴出熱粥……我終於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外面煮好的粥,是他身上煮著的。
他強以自抑,肌肉微微地顫抖,甚至喉嚨必出低沉的吼聲,有時他的手指因不能控制,捏得我極痛,可他醒悟了,看到我身上的烏紫,愧疚地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紫了……」
他情動不能控制的時候,便不再碰我,只是死死地抓住身邊的椅子……不期然地,我聽到紅木樟椅折斷的聲音。
到了最後。他怕傷害我……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知道,他便不再用他自己那裡碰觸,而改成了用嘴……
我一次一次被帶入雲端,可我依舊不能動彈,這個時候,其實我很想能動的,想看看他,緊張臉紅的樣子,珍惜我的樣子,那麼強壯的身體,勃漲的那什麼,卻不敢觸碰我的樣子。
我想,除了父帥以外,我是不是得到了這個人唯一的對待呢?我再一次開始懷疑我一開始看到的一切,夏候淵所說的他的一切,是真的嗎?他真是那麼的偽善?還是因為他眼中看到的只是他的惡?
到最後,他疲累地擁著我躺下了,衣未寸縷,他在我耳邊道:「我想和你一體,肌膚相接,這樣,我才能感覺到你皮膚的溫度,沒那麼的冷,心臟跳動得沒那麼慢,慢得我幾乎都感覺不到,你還在我的身邊。那麼久了,離半年只有一個月了,我真怕,真怕皇兄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恨皇兄,從小就恨,父皇在意的人是他,喜歡他的玲瓏討喜……況且我知道,如果不是祖母護著,我與母妃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祖母年紀大了,以前的殺戮決斷沒了那麼強硬,我知道她為難,同是她的嫡孫兒,她只有盡力的維護著……所以,我沒有認你,儘管我早就認出了你,在去身毒之前就認出了你,在烏木齊進京朝賀之時,就知道了他身邊的那位謀士其實是七校尉,他既然來了。你也不遠,我沒想到,他來找的,卻是你,我的侍妾,默默無聞的侍妾……你知道我得知這個消失時是多麼的狂喜嗎?我不敢相信,你還會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是一名女子……我要強忍著,才不揭穿你的身份,小心翼翼地扮出以前漠不關心的樣子,拼盡了全身的力量讓自己的神態不露出端倪,坐在你身邊,卻要冷冷的扮出主子的模樣,為的只是不嚇走你……可我忍不住,忍不住讓你看看,我也會健舞,也會馬尾胡弦,也像七星一樣可以讓你另眼相看……我知道了你的身體變成那樣的弱,全是因為當年那杯酒,如果是那樣……是那樣啊……我寧願自己喝了那杯酒……我消消叫人調查你來的原因,竟盡地配合你的一切,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雖然實際上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但這有什麼關係,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便有機會知道……」
他嘮嘮叨叨,嘮嘮叨叨。說個不停,我想,這個小人,這個小人,早知道我是誰了,還裝著不認識我是誰,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嘛?
可我的心為什麼那麼的酸,酸得彷彿在醋裡泡過?
甚至想要原諒他當年賜給我的那杯毒酒,當年,他一步步地贏得了將士的心,卻也一步步地贏得了我的心,所以,我才那麼的信任他,以為他是一個磊落君子,甚至以為是夏候淵這個小人給我下的毒。
他忽地呵呵地笑了,也不知笑個什麼,像個傻瓜……
「你知道當年杜玉山的時候,就是杜青山旁邊的那座山,我給它起名杜玉山,只你的名字中有一個玉字,我要讓我永遠記得它,杜玉山。是你救我出來的那座山……」
我心想,有什麼大不了的,身為戰友,你被困敵群,不是理所當然應該救的嗎?難道從你背後射上一箭,你才感覺這才是理所當然,順應時事?人之常情?
我很想瞥嘴,可惜瞥不了。
「我率五千精兵襲擊敵營,你勸過我,說途徑那座詭山,山勢極奇。敵軍如埋伏在此,任何哨探都查不出,可我那時一心只想在軍中立威,上次八駿落了個灰頭灰臉,這一次,定會讓人另眼相看,夏候商不只是一個皇子,也是一名戰將……所以,我們被二萬騎軍圍了,敵軍從四面八方而來,或從小道,或從山洞,或於浮草堆積的腳下,讓我們防不勝防,西夷人,果然是來去如風的天生戰士,我這才知道,理論上的戰場知識,到了真正的戰場,顯得多麼可笑,而我那麼高的武功,在如蝗的箭雨之下,也只能左支右絀,個人的力量到了戰場之上,如水中的浪花,眨眼便飛灰湮滅。我們陷入苦戰之中,八駿全都受了或重或輕的傷,我也被刺中腹部,八千鐵騎,眼望之處,處處皆是屍首。那時我想的是,我終於要死在這裡了,成為第一個死於戰場的皇子,不知道父皇會不會對我改觀?會不會不再計較奶娘的死?母后會不會多顧念我一些?還有皇祖母,她像母雞一般地護著我,雖則我不是她心中的唯一……還有你,你會不會嘲笑我。看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可就在這時,沖天的號角四面而起,你一身細白銀鎧立於山頭,白色駿馬,旌旗招揚,手裡依舊拿著那根蟒鞭,輕輕地敲於手心,直臂而指,冷冷的目光望於山下,我彷彿看到你下令:左營列陣,右營衝擊,一個不留……雖然沒有聽見,我看見你說了,的確說了,七星率著人馬旋風般的衝下,如切白菜一般,切入敵軍之中,我看見了一向彪悍的西夷人臉上露了恐慌之色,甚至於剛剛還狠利如狼,殺了無數將士,滿身披血的西夷騎兵,那狼般的眼神如遇上了虎,虎乃林中之王,我這才知道,在西疆,你才是林中之王……那一戰,我們沒有例外地贏了,不過一個時辰,西夷人如潮水般地退卻,丟下無數的屍首,我想向你道謝,剛走到你的身邊,卻聽你吩咐道:回去吧,小五的早上獵的野豬應該煮熟了,剛好可以用來送酒。彷彿剛出來打了一場獵……看清了我站於身前,忙向我行禮,態度無可挑剔,可我看清了你眼裡的漫不經心,站起身來的時候,蟒鞭在身側敲細鎧,周圍人聲嘈雜,我依舊聽清了那聲音,光當,光當……那個時候,我有些恨你,也恨自己,為什麼一再在你面前丟臉?而你,為何一再看到我丟臉?」
我想了半天,終於想清楚那天是怎麼回事了,正獵了幾頭野豬,下了鍋煮著的時候,父帥來令,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可能遇險了,所以,沒辦法,只好急急地帶人去救,好不容易救了,肚子也餓癟了,人以食為鋼,飯為鐵,當然是趕回去大吃一頓,難道還等著餓肚子不成,我那漫不經心,是因為肚子餓了好不好?沒有特意針對你好不好?你咋地就那麼敏感呢?
老說我手裡那根蟒鞭,草原蚊子多,我不拿根鞭子趕趕,難道還拿把葵扇拍啊?或是像諸葛亮拿把羽扇?人家是文官好不好?我是武將好不好!
完全和他沒辦法溝通,我心裡那個急啊!直想從床上跳了起來,可我依舊沒辦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