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媚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養生還是其它?
    第一百一十二章養生還是其它?

    我對藥物雖沒有小七那麼精通。(小說~網看小說)但也大致瞭解,一一想過去,近日來可吃過什麼特殊的東西,而在離宮浸湯,所用的,也正如夏候商所說,數得清楚的十幾種藥材而已,唯一不能解釋的,便是安逸王給我喝的酒了,我絕對不相信,那樣一個透明如玉的坦白人,會在其中弄什麼古怪?

    用過午膳之後,我還心心唸唸百思不得其解,卻聽有侍婢來報,說安逸王前來拜見。

    我沒想到剛剛還念到曹操,曹操就到了,忙來到客廳見他,卻見他坐在廳堂的正座之上,兩名侍衛分別站於他左右兩邊,一名宮婢則捧了個盒子小心地站於他的身側。

    他外出,一向很少帶宮婢的。只有內侍監相隨,我不由仔細望了那名宮婢一眼,那宮婢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微微有些閃躲地避過。

    我向安逸王行了禮,笑道:「王爺這一次有什麼好酒讓妾身品嚐?」

    安逸王瞪了眼睛望著我半晌:「還好,還好,你的臉沒象前些日子那樣發青似鬼了,我那酒有效吧?」

    原以為我要再三試探才從他那裡知道真相,卻沒想到我還沒開口相詢,他便一口將結果告之,如此一來,我反而有些怔了:「王爺,您那酒?」

    他得意洋洋地道:「你別看本王光知道吃喝玩樂,其實本王知道的東西多著呢,養生食療,無所不知,酒喝得好了,也可以養生,上次我一看,就知道你體內虛寒過甚,原想著給你試那冰芙,可想到你的身體,就給了你瓶玉潤,沒曾想,喝了之後,你臉上果然有了些人氣兒。」

    我心中的疑慮頓消,更有了一些愧疚。原來只是他的無心之舉,卻差點讓我錯怪了他。

    他招了招手,讓那宮婢打開手裡的紅木雕花盒子,裡面並列著五隻小瓷瓶,一瓶一瓶地用軟木隔開了,整整齊齊地排著,盒子裡更有一瓶大一點的琉璃瓶子,卻是空的,他將那琉璃瓶子拿了出來,擰開蓋子,反過來卻是一個小小的玉製漏斗,將漏斗對準了瓶口,這才笑吟吟地道:「猜猜,這酒要怎麼喝?」

    我斜睨了他一眼,道:「你這酒莫非要混在一起喝?」

    他道:「非也,非也,混是混在一起,但卻要有手法,有先後,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我奇道:「這倒有趣,您自己發明的?」

    他笑道:「本王發現不同的酒有不同的味道,有的喝起來如初春的蓓蕾。有的喝起來卻如盛夏開得極燦的紅花,有時帶著秋天的味道,濃郁芬芳,有的卻如冬日寒梅,冷冽輕盈,如果將合適的酒摻在一起,便有了兩種味道,兩味交融,口感特別不同……」

    「那你為何不將它們混在一起存放?」

    他很鄙夷地望著我:「你懂什麼,如存放在一起,它們各自的特性便會逐漸消失,最終融為一體,這樣的酒還有什麼意思?」

    這位酒癡最好還是別和他計較,我便笑了笑,很崇拜地道:「這種辦法,只有您才能想得出啊。」

    他便不再理我,將其中一瓶酒打開,倒進那微有些透明的琉璃瓶子裡,那酒帶著淡淡的紫荊花味兒,溫和柔軟,倒真有點兒象初春的蓓蕾了。

    他以大拇指壓住瓶蓋,再用另一隻手兩根手指托了瓶底,臉色虔誠地拿著那瓶子緩緩地搖動,我見他姿勢古怪,不由問道:「王爺,您為何不用手抓了瓶,光用兩根手指抵著?」

    他道:「你懂什麼?手掌與酒瓶面積相接太大,掌心的溫度便會傳入瓶內,酒味可就變了……」

    我心中有些不以為然。認為他有些誇大詞,心想如果人人飲酒都像他這麼講究,未飲之前,先讒死了。

    眼見他手法繁複地又將另兩瓶酒倒了幾滴入那琉璃酒樽,一雙手各伸了兩根手指上下按著搖,我想問:王爺,您要搖到什麼時候?

    好不容易等他搖完了,拿出一個小小的杯子,將那琉璃瓶裡的酒倒了出來,卻連那杯子都沒裝滿。

    他將酒遞到我的手上,道:「小姑娘,喝吧,你臉上雖沒發青了,可耳廊還有點發白,喝了好!」

    我對任何人都帶著七分防備之心,可不知道為什麼,唯獨看了他那雙黑得有些透明的眼睛,就認為他不會騙我,於是接過那杯子飲了,吧了吧嘴,當真感覺舌尖忽地五味俱全,彷彿世間最美好的五種味道一瞬間在舌頭齊聚,不由感歎:「王爺。這天下酒仙,非你莫屬。」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我,從我飲酒開始,直至酒入喉中,再聽到我的讚揚,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始得意了:「那是,那是……酒仙算什麼,本王是酒神!……剩下的一些,留給你吧,記住了。按我剛才的方法勾兌。」

    我接過了那盒子,心想,等你走後,我想怎麼喝就怎麼喝,我讓它們在腹中自己勾兌不成嗎?

    沒想到這人心思雖然單一,但眼睛一掃,不知怎麼的就猜出了我的想法,道:「不成,看你的樣子是個怕麻煩的人,說不定就省了這一步了,不能讓你糟踏了本王的酒,要不這樣,本王將這名侍婢暫時留在你這裡,她跟在本王身邊幾日,也學過這手法,等喝完了,你再讓她回來也就是了。」

    我抬頭望了那宮婢一眼,不知怎麼的,心中卻是一突,抬眼望向安逸王,他卻是滿臉笑容,眼內依舊沒一絲雜色,我想,莫非我看錯了?

    安逸王見我沉吟不語,揮了揮手,叫廳堂時其它人退下,獨留了那名侍婢,歎道:「小姑娘,你可能看出來了,她說原來和你相識的,本王原不想理這些雜事,可她竟然調得一手好酒,又求到了本王的身上,所以,本王便帶了她來。」

    那侍婢撲通一聲跪下,道:「順人,您幫我求求王爺。我不想再回去了……」

    我道:「你既是太子的人,已為他生下了子嗣,就不應該再有其它的想法……」我轉頭對安逸王道,「王爺,你不覺得你太多管閒事了嗎?你又何必帶她帶寧王府,直接求了太后娘娘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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