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你很無聊
因時常提防著夏候商從屏風後跑了出來,所以,這兩個時辰我熬得極為幸苦,從縷空雕花的屏風望過去,他微一動,我心中便是一跳,眼睛在屏風和牆角的沙漏那裡打轉,總覺得那沙漏好不容易往下流了三分之一了,隔了好半天再看,動也沒動一下,卻還是三分之一。(小說~網看小說)
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浸足兩個時辰不可,可又不能開口詢問……怕他趁機跑了出來。
此時我才發現,以我的性子,卻原來也有害怕害羞的時候,於是不由感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我那時做得也恁不地道了點,幹嘛放水蛇呢?放十來只鱷魚不更好?幹嘛當時夏候商獨自一人躲在木桶裡洗澡時就因為他是上司我就不敢切開帳篷放只啥東西進去呢?看吧,現在討不回公道了吧?
好不容易挨了兩個時辰,我小心翼翼地道:「王爺,時間到了,妾身要上岸了……」
我的意思是提醒他,別冷不留神地衝了出來。
他倒是從屏風後站了起來,做勢往外走,很好心地問我:「要本王幫你穿衣服?」
我忙道:「不用,不用,您坐著,妾身自己來才好。」
我從池子裡往外爬,彎著腰飛快地往放衣服的椅子上跑,跑到了,先將外袍披在身上,這才鬆了一口氣,準備再慢慢地穿上衣服,慌慌張張地找到抹胸,將帶子拉出來,往身上套,可那帶子不知怎麼的纏繞在一處,打了死結了,我越急就越打不開,額頭不由自主地冒了冷汗。
沒提防手裡的粉紅抹胸卻被一雙纖長的手指拿了過去,不用回頭,從地磚上映著的陰影就可以看出,夏候商還是跑出來了……
我拉緊外袍,不敢回頭。
他卻不知怎麼的,把那抹胸打開了,雙手放在我的肩頭,將我轉了過來,道:「怎麼連件衣服都穿不好……」
他的手指靈巧地穿過那件小衣的絲帶,屋內紅燭的燈影映在他的眼裡,他將那件粉紅絲製的小衣輕輕地貼在我的皮膚上,示意我鬆開緊抓著的外袍……松還是不松,這是個問題。
可他卻容不得我多想,俯下身來,兩隻手依舊抓了小衣的絲帶,嘴唇卻是吻上了我的雙手,舌頭伸了出來,在我的手背上輕輕地舔了舔,他的柔軟的頭髮掃過我的面頰,我聞到了他嘴裡酒的香味,臉上和手上都一陣麻軟,緊抓著外袍的手就鬆開了,絲製的外袍滑過我的肩頭跌落地上,等記了起來,我全身可是衣無寸縷了……
他卻彷彿沒有看見,雙手繞到我的後背,將那件抹胸的帶子在我背上繫好,我整個人被他環繞在懷裡,皮膚敏感之極地貼在他的絲製外袍,甚至感覺到他衣袍之上繡著的金龍讓我的大腿微微的刺癢,他的手指從我的背部滑下,彷彿不經意一般一寸一寸地直滑向臀部,我只感覺被他撫過的地方如著火燒,大腦更是一片空白,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別緊張,我們已經……」他低聲地道。
我在心底大聲吶喊:我們沒有做什麼,從來沒有……
可他的手指已經滑到我的臀間,在那裡輕輕地打圈,更讓我渾身顫抖,幾乎站不住身子,他另一支手扶在我的腰間,聲音低沉沾滯:「上一次,沒傷著你吧?我被人下了藥,控制不住自己……別怕,這一次不會了。」
平日裡,我自認為自己的口齒是極為伶俐的,有的沒的能說一大堆,可現在,我卻發現我竟然不知說什麼好。
他的身子貼近了我,那隻手卻沿著臀部往前滑行,順勢來到了前邊,我嚇得閉緊了雙腿,用一隻手推著他那隻手,高聲道:「王爺,我只喜歡阿玉,你別逼我……」我望著他,「王爺,您不也是只對阿玉好的嗎?」
他停了下來,兩支手放在我的腰間,輕聲道:「阿玉……阿玉……可阿玉到底是一名男子,他已經不在了……不知道為什麼,本王感覺你的身上有他的影子,像他一樣不管不顧……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本王會護得你周全的……你是本王的妻子啊,你忘了嗎?」
前面一段話聽得我啞口無言,後面一句話終玩於讓我找到了藉口:「王爺,妾身是您的侍妾,並非您的妻子……如果是阿玉,他絕不對如此輕賤於我!」
他神情有些恍惚,望著我的眼眸如燭光遇風,搖擺不定:「不,本王會當你是我的妻子的……」
趁他精神不定,我略略掙開他的掌握,去夠滑在地上的外袍,整個身子向一邊側了過去,要不容易夠著了,抓在手裡就往身上套了上去,卻聽見他一聲粗喘,彷彿狼兒看到了獵物,我一驚,向他望了過去,卻見他看著我斜斜伸出的大腿,眼裡似有火焰冒出。
我忙縮回了腿,將腿縮進了外袍底下,卻不知他眼裡火焰更烈,低聲道:「你……本王一生都會善待你的……」
他伸出手,將手指貼上了我露在外袍底下的粉色腳指之上,猶如摸著珍珠,輕輕地滑了過去,拇指和食指夾住我的腳指,我只覺一股柔和之極的大力從我的腳指傳了上來,腿就被他拉出了外袍,不知不覺地他懷抱著我坐在了地上,一隻手從腳指往上滑行,來到小腿腹,我只覺那種酥麻之感從腿腹只傳向四肢,他淺金衣袖上繁複的花紋微刺著漫不經心地掃過我的腿肚子,手指甲卻是透明如瓷的,原應是柔媚之極的場面,竟讓我看出了幾分聖潔。
我將腿一縮,另一條腿卻是使勁一蹬,終於脫出了他的掌握,忙不失措地滑向柱角,儘管拉開和他的距離,道:「那一晚,是迫不得已……我不想再對不起阿玉了,你別過來……」
以他的身手,如果想要上前,自是輕而易舉的,可他卻停下了,眼內火焰未熄,神色卻清明起來,閉了閉眼,站起身來,向我走了兩步,見我直往柱子後面縮,就沒有上前,神情有些疑惑,有些不明白我在堅持什麼,卻是手掌一掃,將椅凳上一方長巾掃了起來,手一揮,長巾如雲般飛起,一下子蓋在了我的身上,輕聲道:「別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