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不做其它,先保住性命
第七十九章不做其它。(小說~網看小說)先保住性命
只是不知,那吸氣之聲是因為驚恐還是因為的確想知呢?
無人打斷我的述說,恐怕堂上所有人都知道,我所說之事,事關重大,如果讓人瞧出了什麼端倪,將禍引在了自己身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可有一人卻沒有這樣的顧及,笑了一聲,又咳了一聲,這才道:「哦?當年那場仗,本王雖沒參與,是為生平憾事,本王都弄不明白,為何貴國的銀鎧被我國勾刺箭穿破了,連吃俸祿的官員都搞不清楚的事,如今卻讓一個小小獵女道出其中原委,本王倒是想聽聽看。」
這個人,當然就是烏木齊了。
我歎道:「其實,當年的銀鎧是送往西疆禦敵的,制做之人每人都知道它們的重要性。哪敢偷工減料,自是竭盡了全力完成,做完之後,更百般相試,每一個部位甚至連每一片甲都輕過兵刃相試,做出來的鎧甲,當時確是能抵禦勾刺箭的……」、
說到此處,竹簾之後走出一名公公,上前附在古莫非的耳邊低語兩句,又退回了竹簾後。
古莫非便道:「花氏,後面的話,不必多說了,本官已然知道,你制鎧的技藝出自何處。」
我只得低聲應了,烏木齊便大失所望:「貴國也太小心了一些,你我既為友邦,當不再起刀兵,又有什麼怕被本王知曉的?」
初領皇太后所下懿旨之時,我並沒有說得清楚詳細,皇太后以為我不過一名獵戶之女,知道的東西不多,也就沒有詳加詢問,更因為準我制鎧,恐怕也因為對當年之事心有疑問,才藉機來試探觀察其它人的反映,所以,我在她心底是沒有什麼份量的。
但今日如此一說。卻讓她心中存了疑問,今日這事,險到了極點,略微答得不好,便會身首異處,如果有這一疑問在,想必她處置我之前會有所顧及吧?而其它精乖之人,見皇太后對此疑問感興趣,恐怕心中有了顧及,也不會在皇太后面前表現出急於處置我的樣子,以免落人口實,我雖知道銀鎧被勾刺箭所破的原由,其也不過一名工匠的作用而已,卻不瞭解核心,所以,為了避嫌,他們更要保我性命。
所以,烏木齊呆在這裡,讓我言尤未盡,更讓我暫時安全了,甚至連皮肉之苦恐怕都免了。
烏木齊大聲抱怨。古莫非只當沒有聽見,又問我道:「如此說來,此件鎧甲讓太子身受重傷,全然不關你的事囉?」
我道:「大人,妾身從製作鎧甲,到呈上鎧甲,每一步驟,每一根針線,都經過妾身仔細察探,再者妾身雖為督制之人,可所有材料成品皆非妾身一人買辦,製成之後,更是有尚宮局,工部官員檢查,妾身為一婦人,平日居於深院之中,也不曾知曉最終穿這銀鎧的會是誰,請大人明查,如果當真是銀鎧製作之錯,妾身自當承擔責任……」
古莫非拈了鬍鬚笑:「花氏說得沒錯,從製作到上身,花氏全按照舊例來行,又有多人協調相助,以她一名小小女子之力,根本就不能有此能力,讓銀鎧護衛不周,最終傷了太子。」
陳涵捨跟著道:「古大人言之有理,如古大人所說,或者她也不過是被有心人算計了……」
趙廷義便轉頭向寧王。問道:「寧王殿下,接下臣等詢問之事,恐有損殿下臉面,但臣等所做一切全都為了朝廷,望殿下能體諒臣等……」
三人話中所指,不言而喻,寧王便淡淡地應了:「三位大人盡量相詢。」
我忙大聲呼冤:「三位大人,妾身並沒有受任何人指使,妾身冤枉……」
古莫非一聲冷笑:「來啊,把她的嘴給堵了,公堂之上,哪容人大呼小叫。」
有人拿了一片白布,塞進了我的嘴裡,那白布雖是略帶了些酸味,怕是某人的汗巾子,但也比那掌嘴之刑好得太多,這古莫非可不是一個善岔兒,聽聞前些時候審案,一言不合,便叫人用木條掌嘴,也不管堂下的嫌疑人是高官大員,還是平民百姓,所以。百姓既佩服他的清廉,又害怕他的手段,暗地裡起了個名,叫『啪啪老爺』。
看來這清官也害怕皇室糾紛,一不小心將自己給牽扯進去,明白先前我沒有說完的話竹簾子後面的人其實是想知道的,可不能一不心讓人以為要殺人滅口,再說打壞了嘴說不出話來也不好……刑罰之間發生的古怪事兒多著呢,有的犯人,原要領二十板子的,十板子未完。被人打死的都有。
陳涵捨便一拍驚堂木:「來啊,將證人帶了上來。」
啪地一聲響,輦子上坐著烏木齊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這一動,便又咳了兩聲,引得旁邊的御醫又是端茶,又是遞水,一陣忙亂,給人一種感覺,今日審案,可要小心異異了,連驚堂木的聲音拍大了,就有可能出事。
隔了一會兒,有兩名衙役拖了一人入內,慣於地上,我側頭一看,卻原來是媚蕊!
「此人原是寧王府上一名侍婢,略有些武功,花氏被太子送給寧王為妾之時,便隨侍在花氏左右,可後來,兩人意見不和,爭吵了幾次,花氏一氣之下,便私下將她處置了,媚蕊姑娘,你將花氏捉拿你的經過告訴大家。」
媚蕊半撐著身子坐起身來,緩緩地道:「各位大人,媚蕊家裡原來是行鏢的,原就會些武功,後來到了太子府,太子更是請了教頭教奴婢些武藝,後派在花美人的身邊,被送到寧王府上,剛開始的時候,花美人對奴婢很好,什麼都願意同奴婢說。到了後面,她受王爺寵愛,就有些不同了,總是旁敲側擊地打聽奴婢為何身負武功,太子殿下為何請人教奴婢武藝,其實奴婢再三澄清,太子殿下請人教武,不過是因為奴婢本身會武,太子知人善用而已,再說,奴婢的武技其實是些未微之技,花美人便不再詢問了,奴婢以為她放下了此事,卻沒有想到,她並沒有消除疑心,有一日,她讓奴婢摘花,沒有想到,花樹下卻設了機關,奴婢雖是盡力躲避,可雙腳還是被利箭對穿,奴婢才被她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