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美人聚,風雲漸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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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夏候淵手上托了個翠綠色的鳥籠,邁步跨了進來,原本臉上無論何時都帶了三分笑意的,此時卻是笑得更是和煦誠懇,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早有宮人過來接了鳥籠子過去,夏候商起身行禮,被他一手扶住了,禮便沒有行了下去,又有三女趨向前向他行禮,他受了,又向皇太后行了跪拜大禮,一翻忙亂之後,方自坐在了夏候商的上首。
皇太后好奇地望了那綠色籠子,站了一隻顏色不討彩的灰色雀兒,不感興趣地道:「又是只鸚鵡吧,上次你才送了只什麼牡丹鸚鵡過來呢,成天只會叫太后吉祥,哀家吃飯它也叫,哀家簪花它也叫,把哀家的耳朵都磨起繭子了。這只雀兒啊,你還是收了回去吧。」
三女皆掩口而笑,秦詩芝更道:「表哥,你怎麼送個物件兒都送同樣的,也得換個花樣才好啊。」
太子一本正經地道:「皇祖母,你可別小看了這只雀兒,比上次那只聰明多了,聽得懂您的話呢,您老人家叫它啄什麼,它就啄什麼,而且還識得一到十的數字呢,比如說您的頭上要插兩個鎏金單尖釵兒,只要在白紙上寫一個二字,再叫一聲『翠兒,流金單尖』,它就給您叼來兩支。」
秦詩芝眼裡有了好奇之色,卻撇嘴道:「有什麼稀奇的,宮裡這麼多宮人,把她們的事兒全讓鳥兒做了,那她們做什麼?」
秦詩芝到底比另兩位爽直一些,毫不掩飾臉上的不以為然,看來,她卻是一門心思地想著寧王了。
江紫初卻是保持了一向的溫婉可人,微微一笑:「這也不過是為了逗個趣兒,還真讓這雀兒每天叼了簪子給老祖宗嗎?」
寧啟瑤卻是乾脆道:「快點,快點,找些輕點的物件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這三人之中,秦詩芝明顯地表現出對寧王的好感,而江紫初卻是不偏不倚,不過按江妃娘娘的想法,恐怕是想自己的表侄女兒嫁給寧王的,江紫初在寧王府的時候,夏候商也略表現出了對她的親厚,看來,三個人之中有兩位想著嫁給夏候商了,秦家雖不至於棄太子不顧倒向寧王,但聽聞鎮國公和皇后這幾年多有爭拗,鎮國公更是選了一名庶女進宮,聽聞已被封為美人,皇后和那位美人雖是同為姓秦,關係卻是不太融洽,如果一來,如果秦詩芝非要嫁給夏候商的話,秦家卻是從內部開始分崩離析了。
至於寧啟瑤,我卻摸不清她的想法,或許她年齡尚小,所以真的暫時沒有想到這一層?
秦家掌軍。江家掌政,那兩位之中的任何一位嫁了給夏候商,對太子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威脅,更何況,現在看來,兩位女子對夏候商彷彿都有些意味?
依我看來,夏候商未必有和太子一爭長短的念頭,但以太子的心胸,自是不可能容得夏候商坐大。
太子進門的時候,眼角都沒有朝我這邊望一下,但我知道,我的背叛,已經讓他恨之入骨,只是暫時沒有辦法來處置我罷了。
皇太后終被說得提起了一些興趣,吩咐身邊的嬤嬤:「把哀家匣子裡的嵌寶如意頭,翡翠蝴蝶步搖,還有那個明月珍珠鐺一樣取幾件來,哀家倒要看看,還真有鳥比人聰明的?說起來,你那慎皇叔還識不了十個大字兒呢!」
她嘴裡所說的慎皇叔,便是安逸王了,好不容易治好腦疾之後,吃喝玩樂都如正常人一樣,卻是不喜讀書識字,俱聞皇太后請了兩名國士來教他讀書,教了一年,不過識得從一到九的九個數字,連零都認為是個鴨蛋,卻是怎麼也認成零的。
正說著安逸王。就聽外殿有人叫道:「母后,您又在背後編排皇兒什麼了?」
隨著話音,旋風般地衝進來一個人,雪白的頭髮,一身紫色錦袍,卻不是那安逸王卻是誰?
一見到安逸王,皇太后原本臉上只是五分的笑意的,這時卻堆上了十分,搖頭歎氣道:「這隻猴兒,真成了順風耳,隨便說了他一句,他便聞著風聲來了!」
他的到來,倒是換得了殿內之人真心的歡喜,一翻見禮之後,他偎著皇太后坐了,她身邊的位置是極尊貴的,連寧啟瑤都只在她下首坐著,可他卻徑直擠在了皇太后寬大的鳳椅之上,眾人卻是一幅見怪不怪的樣子,看來,大家都已習以為常。
說得也是,他脾性率直溫和,面容卻是極為俊美的。舉止行為雖如稚兒,但卻知進退,懂禮節,這樣一個毫無心機,對任何人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的人,對於這些生於宮宛,豪門庭院裡已在爭鬥之中漸漸將善良磨滅的人來說,卻彷彿黑暗中的一縷光明,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再加上皇太后的寵愛和保護,恐怕他才是這宮裡頭活得最自在的。
終於重新坐定了。宮人們早取了一個長方形的矮腳案桌過來,上面擺滿了份量較輕的頭釵首飾,太子親自動手,將一根根的釵環擺得整齊了,又用幾張白紙寫了些數字上去,再交到皇太后的手上,笑道:「皇祖母,您別說孫兒騙你,您親自來說。」
皇太后尚未開口,安逸王興致勃勃地走下了鳳椅,道:「本王來,本王來,母后,您別同皇兒爭。」
皇太后笑了:「去吧,去吧,哀家才沒有你這樣的小孩兒心性呢!」
見眾人的目光全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太子向那托著鳥籠的宮人打了一個手勢,那宮人將籠門打開,那只雀兒便一下子飛了過來,太子一聲呼哨,那雀兒便停在了案台之上,太子道:「皇祖母,這只雀兒可沒見過什麼世面,皇祖母手裡的,全都是好東西,孫兒卻要向它解說一番才行。」
皇太后擺了擺手:「行,行,看來這只雀兒也要夫子教啊,慎兒,說起來,這雀兒可比你好學多了。」
安逸王不以為然:「母后,它能學皇兒一樣喝酒嗎?如果它能的話,您再誇它不遲!」
皇太后臉上佯做了怒色:「慎兒,你呀,母后說你一句,你就頂一句!天底下就你最聰明!」
雖是教訓的語氣,眼裡卻滿是溺愛。周圍人跟著笑了,夏候商久不出聲,卻也跟著笑了兩聲。
太子當真將桌上的物品一一地詳加解說,把那些物品的名稱更是反覆介紹了兩遍,這才道:「王叔,您請!」
安逸王用眼死死地盯著那只雀兒,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道:「嵌寶如意頭,嵌寶如意頭。」
那雀兒用嘴理了理羽毛,在桌上踱了兩步,沒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