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更,晚上還有一更,為收藏滿兩百加更。
)絕不食言,大家收藏啊。投票啊。)
我其實很想上去贏上一兩瓶的,要知道,這些酒從西域各國收集了來,中原可是見不到的,也沒處去買……這些美酒不賣,只供人猜,酒瓶上寫了所釀之酒的成份,以紅紙覆蓋,如台下人說出的答案和瓶上所寫一致,這瓶酒便歸此人擁有,如果自始至終無人猜出,那酒又收藏了起來,以待三年之後,因而嗜酒之人,更是被弄得心癢難熬。
更何況猜中十瓶之人,不但可以獲十瓶好酒,還可獲襲月姑娘之邀,可和她對月飲酒,下棋論詩呢?
襲月姑娘,可算得是此商團的花魁,兼跟著商團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每次來中原,便露上一面,清彈一曲,讓無數人魂牽夢繞,三年又三年地等著她的到來,她每次清彈喝曲,總以白紗遮面,無人能瞧出她的面容,也沒有人知道她年齡幾何,恐因為如此,卻同樣無人知道,面紗之後的,是不是同一人吧。
黃金葡萄酒自是沒有我的份的,我眼睜睜地看著夏侯商將剩下的酒全倒入了杯中,還要體貼地幫他擦拭從銀色面具邊緣流在脖子上的酒,讓我鬱悶的是流下的酒恐可以裝滿一個小酒杯了。
夏侯商飲得極為盡興,酒品卻是一如既往的好,無論醉與不醉,不過臉上微熏,眼眸深如潭水,仿帶著幽幽冷意而已。
所以,我也看不出他醉了沒有,只感覺坐在身邊的他,坐得更加端正了。
台上一聲鑼響,只聽見輕脆鈴聲響起,耀眼生輝之間,映入眼簾的,便是十名身衣七彩孔雀衣裙的少女,頭頂插了白色翎羽從舞台一邊魚貫而入,站在每瓶酒的後邊,這些便是侍酒之女了,由她們仔細介紹每一種酒的出處,產地,再揭開酒蓋,讓人憑香猜酒。
這十名少女腰間繫了一串金製小鈴,腰身扭動款擺之間,那小鈴便叮噹作響,寸許露在外面的細腰若隱若現,鑲嵌了珠玉的肚臍便露了出來,反射台上的巨型紅燭燭光,耀得人眼生花,天朝禮儀之邦,哪裡見過這樣的裝束,更兼台上女子臉上雖蒙了在紗,但隱隱可見面部輪廓,都是眼目深陷,肌膚似雪,一時間台下邪雀無聲,只聞見有幾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我隨眼一望,便見隔壁一位正在飲酒的客人半張了嘴,來不及嚥下的酒水便從嘴角流了下來,也有人半垂頭,擺出衛道者的樣子,不屑於看,卻用眼角悄悄打量,我正看得有趣,卻聽夏侯商在一旁道:「你看什麼?」
我回頭一望,才發現他的酒杯空了,正皺眉望我,叫我給他斟酒呢,我拿起琉璃瓶,把最後一杯酒斟了給他,道:「王爺,妾身從未見過此等人物,確是與眾不同。」
「是嗎?」他便抬了眼皮向台上打量,只略望了一眼,便垂了眼皮,「打扮確是不同。」
我想了一想,便用了幅賢良淑德又有些吃味的口氣道:「王爺若是看中了哪個,妾身倒不介意多個姐妹的。」
他將桌上酒杯一推,那酒杯便倒了,殘酒撞在了酒瓶之上,叮噹做響,露在銀面具外的臉有些發青,我一怔,心裡暗罵小七,也不知他從哪裡找來的婦人?教的什麼人情世故?白浪費錢了!還說這位婦人閱盡天下男人,是最瞭解男人心思的,特別是處在上位的男人,如此語氣和口吻會讓他如六月飲雪水般的舒暢,害得我練這樣的語氣就練了差不多三日……白練了。
正說話間,台上銅鑼再敲,一名少女向前,嬌聲道:「小女作引,此瓶酒乃焉耆出產,焉耆盛產玫瑰,此酒便是用萬頃玫瑰園中的泉水釀造,因而天然帶了玫瑰的香氣,此酒用三種焉耆所產物種釀成,小女揭蓋之時,便是台下眾位客人猜酒之時,能盡猜其中三種的,便得此酒。」
纖手輕揭,那清雅的淡香便從瓶中溢出,瀰漫了整個廣場,我深吸了一口氣,已聞出三種不過是薝蔔,白蓮,石榴而已,望了夏侯商一眼,他靜靜地坐著,只盯著倒了的空酒杯瞧,於是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不過是薝蔔,白蓮,石榴而已……」
他頭都沒抬,彷彿沒聽見我的話。
話音未落,只聽身後有人答道:「薝蔔,白蓮,石榴」
回頭一望,卻是那位獨坐一角,頭戴帷帽的老人。
揭開紅紙之後,那少女便笑吟吟地捧了酒送到了那老人身邊,引得周圍人陣陣艷羨之聲,那老人卻沒有什麼動作,只任那酒在桌上擺了。
開頭是易的,到了後面,卻越來越難,第一種酒有三種物品,第二種卻有四種……依此類推,我雖猜了幾瓶,可夏侯商像個佛爺一般坐在位置上不出聲,不指示我去爭搶,我便沒了興趣,只看著有又有三瓶酒被送到了那老者的桌上,有兩三瓶,卻是被另外的人得了,想是家裡原就是做酒生意的,直至最後只剩下三瓶的時候,場上情形忽地緊張起來,因人人都知道,前面幾瓶確是好猜的,後面三瓶,卻是有六年無人猜得出來了。
那老者這時才略有了一些興趣,將腰坐得筆直,前肘靠在了桌面之上,雖瞧不清臉,肯定也是雙目直直地盯著的。
「你想贏那三瓶酒?」良久沒有出聲的夏侯商忽然道。
我差點就破口而出:「廢話」了,可終還是道恭謹地答道:「既出來了,這酒價值千金,王爺喜歡飲酒,妾身便想為您贏了來。」
「你有把握?」夏侯商側頭望了我,小麥色的左手托在銀面之上,白玉斑指輕磕銀質面具,雙眸反襯了舞台上射下來的燈光,亮得如台上少女肚臍上的碎鑽……充滿了同樣的魅惑。
「妾身對藥物略知一二,釀酒所用的,無非其中十分之一,再者,如若猜錯了,不過丟些臉面,妾乃婢妾,不打緊的。」
他那如少女肚臍上碎鑽的雙眸便失了魅惑,眼神轉得冷冷的,我無所適從,不知哪句話又得罪他了,便道:「如王爺不願,那便算了。」
「不用,你願意猜,便猜吧。」
我回頭望了他一眼,蒙了面具之後,這人好說話了許多。
)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