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妒火一起,劉宏不陰不陽的說道:「不知道張公子您擅長一些什麼啊!!」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那張公子和啊字的音被拖得特別的長,讓樓上眾學子聽得那叫一個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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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算是劉宏不這麼說,眾學子銳利而冒火的目光都在張成抓住憐兒小手那一刻刺了過來。
雖然眾學子都是第一次見到這聲名在外的劍南道第一美人,但這並不代表眾人就愛屋及烏了,畢竟這張成是和自己一樣的男人,而不是女人。
話說開了,就算是這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又怎麼樣。要是自己的表現征服了她,壓垮了他,那還不是一樣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想到這一點,眾學子心中都火熱起來。
一時間,眾學子心中卻都忘記了剛才自己等人看見憐兒姑娘時的傻樣,心中有的只是對張成的不忿。
似乎就這麼一下子眾人將重心移到了張成的身上。
由此張成也眾望所歸的成為了眾人心中的敵人,而非假想敵。
……
見樓中眾學子的注意力都從憐兒身上轉移到了自己身上,而自己又似乎成為了公敵,張成心中暗歎: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得下來的,這哪是在玩啊!這根本就是要「打仗」。
心中念頭轉換之間,張成釋放出了自己的本性,愜意的做出一個自然的動作,而在別人看來卻是與憐兒親暱無比的模樣,隨後更是將眾人的嫉妒得近乎憤怒的目光視而不見,同時將劉宏的話自動的過濾掉了。
這時,憐兒正好被眾人的目光盯得受不了了低下頭來,此時的憐兒好像是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個清醇的少女,似一朵驚怯的水蓮不勝涼風一般嬌羞。
憐兒露出的這一份神態,讓眾人心中更是火熱,而張成卻是感覺到自己有些待不住了,畢竟無論是誰被幾百人盯著不放,感受著那如芒刺在背的感覺,沒有誰會舒服吧!
此時,張成心中居然想的是:「怎麼還沒有人向自己開戰啊?早搞定他們自己也早一點回去,兩人世界總比眾人世界安逸啊。」
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有著這樣的心思,這種心態也就張成經過長久的鍛煉才才能想得出來,才能辦得到了。
正當張成如此想著的時候,劉宏間張成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氣急敗壞的說道:「好一個張公子,就是如此的逃避我的挑戰的嗎?難道你就不敢正面應對嗎?」
劉宏的話音落下,張成還沒有說話的時候,憐兒抬起頭看向張成,此時她的眼眸中已是瀲灩如波的,目光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少女嬌羞韻味,還有著一種鼓勵的意思蘊含其中,就這一眼竟是看得張成不由一愣,卻又很快覺然而醒。
「好傢伙,這眼光也太誘惑、太那個了。」張成扭過頭去不敢再看她,看向臉上通紅的劉宏,「呵呵,劉公子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不敢正面面對你的挑戰,那只是我不屑於你的挑戰而已,但是你一而再在、再而三的來挑釁我,那麼久請你提出題目來吧!」
「你,你,你…。」劉宏滿臉通紅,宛若滴血,一連三個字卻沒有說出話來,只見他深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完,劉宏看向了望江樓外。
「如今這望江樓因江而聞名,我們不如就以此為題,各自賦詩一首,如何?」此時的劉宏看著樓外江水,心中平靜下來,語氣淡然說道。
「沒問題,劉公子你先請。」本來正想打趣劉宏幾句的張成,看到他能這麼快的恢復下來,心中也甚是詫異,隨即息了這個念頭。
劍南三湘接,荊門九處通。
江流天地外,水色有無中。
郡邑浮前浦,波瀾動遠空。
劍南好風光,留醉望江樓。
劉宏的這一首賦詩下來,讓其他學子心中一動,隨即附和道:「劉公子,好詩啊,好詩。」
受到眾學子的讚揚,劉宏不由笑了起來,其實他自己也非常滿意,更是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壓力之下還做出了比以前好上不少的詩。這讓他自己也不由高興起來。
此時,張成走到望江樓窗邊,站立窗台前四處掃了一遍,笑吟吟地開口道:「劉公子的詩果然不錯。」
「先前是在下魯莽了,還請張公子不要見怪。」劉宏正色說道。
張成聽到劉宏這話,心中『咦』了一聲,「劉公子多慮了,區區小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既然劉公子已經賦詩了,那麼我就在賦上一首,希望眾位不膩賜教。」
話玩,張成看向樓外,那滔滔江水,心神沉入其中,口中緩緩道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逕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張成的這一首將進酒念了出來,直接將樓上眾學子給鎮住了,就連憐兒聽完這一首將進酒,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詩中的場景。
一時間,樓上安靜無比。劉宏在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張成,高看了自己。
正在眾人深入詩中意境的時候,樓下匆匆的跑上來一人,正是那周文歷。
周文歷跑上來四處觀看之後,發現了張成和憐兒,頓時跑了過來,「趕緊回去吧!出事了,大人叫我來找你們回去。」
一聽到周文歷這話,憐兒心中大驚,「出事?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了啊?」
看見小姐如此著急的摸樣,周文歷趕緊說道:「不是家裡出事了,是衙門出事了,所以老爺叫我趕緊叫你們回去。」
這時,憐兒和張成早已沒有繼續待下去的興趣,就連招呼也沒打,就直接的跟上周文歷往太守府中趕去了。
令人震驚的是,此時居然沒有人發現他們的離去,當然劉宏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