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 正文 第154章 亂棍打死
    第154章亂棍打死

    阿杏向王爺和王妃行過禮後。(小說~網看小說)神色恭敬地立在那裡。

    晉王仔細地打量著阿杏,膚白如雪,眉目如畫,容顏的清雅秀麗自是不用多說,跟號稱晉城第一美女的胡家小姐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對於見慣美女的晉王來說,這也算不得什麼,讓他更為欣賞的是,從她身上所流露出來的一種優雅高貴的氣質。但凡身份低微的人見到他,沒有一個不是畢恭畢敬,大氣都不敢出,頭也不敢抬,神情卑微而惶恐,生怕出一點點的錯誤。可是阿杏從進門到現在,一直氣定神閒,神情從容閒適,面對他也是不卑不亢,禮數周到,卻又不失矜貴,讓人的心中不敢生出小覷之心,這便很難得了。他今天忽然將她叫過來。以她的聰慧應該猜到是有關她與元豐的事情,在這種不知道結果的情況下,她還能保持這份鎮定從容,光是這種氣勢,已經得到晉王的刮目相看了。晉王在這一刻忽然覺得,這個女子雖然出身低微了一些,可是給元豐為妾也不是不可以。

    晉王心中對阿杏的不屑之意稍減,神情也稍稍自然了一些。

    他看著阿杏,面無表情,冷冷的面孔中透出一種威嚴:「本王今天叫你來是為了什麼事,想必你心裡也有數了!既然如此,本王就不繞圈子,直話直說了。」

    阿杏抬眼看了一眼晉王,輕輕說:「是。」這一刻,她的心中一片平靜,不管王爺說出來的話是什麼,只要沈元豐的心意未變,她也不會改變!

    「元豐已經將你們的事情跟本王說了,本來你身份低微,本王是決不會答應的。可是本王見元豐那孩子對你情深一片,又實在不願意讓他失望,現在我也不會再阻撓你們,這也算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要知道像你這種身份能進王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應該也有自知之名,元豐看上你完全是你的造化,以後你一定要循規蹈矩,好好地服侍元豐。伺候主母,切不可恃寵生嬌,讓家宅不得安寧,否則本王第一個就不饒你!」

    晉王剛開始的一段話讓阿杏有些許的意外和驚喜,中間的那段充滿不屑於鄙夷的話就讓阿杏有些不舒服了,不過她也明白,這個世界等級分明,王爺又一向高高在上,他會以這種語氣說出這些話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所以她的心中雖然有些不舒服卻沒有憤恨之心,可是當王爺說到「伺候主母」這句話的時候,阿杏便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般,全身冰涼冰涼的。

    果然還是讓她為妾!而且在王爺的心目中就算是為妾也是她天大的造化!這種結果雖然是阿杏早已預料到的,可是親耳聽到這句話時,阿杏的心中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怪王爺嗎?不,王爺的做法在他本身來說是對的,讓一個封建制度中的王爺接受她這種身份的人為兒媳,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怪元豐嗎?怪他沒有努力抗爭?不,元豐一定已經盡力了否則王爺或許連妾的身份也不會給她。

    怪她自己嗎?怪她生在這個世界,卻無法真正的融入這個世界,內心中還一直堅持著在這個世界看來是非常可笑的東西?不。她的靈魂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她是在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制度下長大的,從小到大的思想浸染,這種觀念已經深深滲入她的骨髓裡,形成她靈魂中的一部分,如果真要改變,那她也不是她了……

    如果真要怪,只能怪她沒有控制自己的情感,只能怪她不知不覺中讓沈元豐滲入到她的心底,所以活該她要面對現在難以選擇的局面……

    要麼選擇元豐,放棄自己的堅持,要麼選擇堅持自己的原則,那麼,就放棄元豐。兩種選擇都像自她身上活生生地割下一塊肉般,血淋淋的,帶著痛徹心扉的疼。

    雪妃一直在旁邊注意這阿杏的神色,阿杏曾經對她說得的「絕不為妾」的一番話還言猶在耳,她不敢將這番話說給王爺聽,她只盼著阿杏能為元豐改變自己。可是她看著阿杏越來越冷的神色,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甚。

    晉王在晉城一向唯我獨尊慣了,與阿杏這種身份的人說話自然不會看對方的臉色,仍然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可是有一點本王必須要先聲明,你雖然身為妾,可是也是元豐的女人,走出去代表的就是元豐的臉面,你以後的主要任務就是服侍元豐,為他開枝散葉,至於戲院這些事情。不是你們女人家該做的,我會派人代替你去打理,以後也不許你與那些低三下四的人有聯繫!只要你乖乖地聽話,本王絕不會為難你!你今天回去先收拾一下,過幾天我就會派人將你接入府來!」晉王抬眼看向阿杏,極具威勢地問:「你聽清楚沒?」

    阿杏低著頭,面上平靜無波,她緩緩地說:「王爺說的每個字,民女都聽得很清楚。」既然兩種選擇都不是她所能接受的,那麼可以努力尋找一下第三條選擇嗎?她深吸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可是請恕民女不能從命!」她的語氣緩慢而溫和,可是聽在人的耳裡卻有一種不可轉圜的力量。

    雪妃嬌軀一顫,面上露出擔憂的表情,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嗎?

    晉王的臉色即刻冷下來,他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杏抬起眼,看向王爺,輕輕說:「王爺,民女從不認為自己的身份有多低賤,同樣的,也不會認為元豐的身份有多麼高不可攀,民女說這些沒有半點不敬的意思,只是在民女的心目中,沈元豐從來只是沈元豐。他在別人的目光中是王爺的兒子,可是我不在乎他是誰的兒子,我所喜歡的只是一個叫沈元豐的男子,而沈元豐所喜歡的也只是一個叫李杏的女子,我們之間不可能有別的女人的存在。我會是他唯一的妻子,除了我以外,他不會再娶別的女人,民女說的這些或許王爺不能理解,但它確實是我們之前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承諾!民女相信元豐一定也是這麼跟王爺說的,民女也相信,王爺要民女為妾的事情並沒與獲得他的贊同。所以民女才會斗膽違抗王爺的命令。民女不會以妾的身份出現在王府!」

    阿杏沒說一句話,晉王的臉色便冷上一分,雙眼中所射出的目光好似一支支的利劍,要將她刺的千瘡百孔,可是阿杏毫不退縮,頂著他那可怕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了下來。

    她的話音剛落,晉王盛怒之下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讓雪妃嚇得全身一顫,

    「大膽李杏,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你不要命了嗎?」王爺充滿怒氣的吼聲讓屋內所有的人都膽戰心驚!

    阿杏在晉王面前跪下,低著頭。面前的這個人,是一個握有生殺大權的人,他可以在頃刻間要了她的命,要說她一點都不害怕,那是騙人的,此時她的後背已經滲出了冷汗,手腳冰冷,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可是她知道,如果她因為害怕而退縮,那麼她將無法再掌握自己的命運。

    阿杏恭恭敬敬地向晉王磕了一個頭,她低著頭,看不到晉王的臉色,可是從晉王身上散發出一種可怕的氣息,帶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她無法順暢的呼吸。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紊亂的心跳,接著說:「王爺息怒,民女說這番話絕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民女以及民女的戲院多得王爺的照顧,民女對王爺實在是感激不盡的。民女說這番話只是想要王爺瞭解民女的心意!」

    「你的心意就是想成為元豐的正室嗎?好你個李杏,野心還不小!就憑你也想成為本王的兒媳,你憑什麼!你算什麼東西!」王爺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她的頭頂處傳來,「本王讓你為妾是抬舉你,沒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你以為你憑藉著你那張臉就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嗎?你不要忘了,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身份,我隨時隨地都可以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你所有的野心都會化為泡影!聰明的,你就聽從本王的吩咐,否則……哼哼……」晉王本想說出威脅的話,可是忽然想起和兒子的約定,到嘴的威脅就變成了陰森的冷笑,可是這兩身冷笑,卻似乎比任何威脅的話都更具恐嚇的力量!

    阿杏伏在地上,額頭碰觸到冰涼的地面上,她全身冰涼冰涼,微微地顫抖著,她的心跳已經失去了規律,呼吸短而急促,她的心中充滿著恐懼,她知道王爺說的話絕不是無的放矢,下一秒,她就有可能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可就算是如此,她也無法說出任何違背心意的話,

    她的聲音從低處輕輕響起,輕緩微細的聲音,比起王爺的威嚴的怒吼,一樣的讓人無法忽視

    「王爺,我的性命在你的眼裡微不足道,要我的命對你來說就像呼吸一般簡單,這些我都明白,可是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改變我的心意,我要做元豐的妻子,沈元豐唯一的妻子!」

    晉王大怒,他這一生中從沒有外人敢如此頂撞他,而且還是如此低賤的女子,他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強烈的侵犯,這讓他怒不可謁!他臉色變得猙獰可怕,眼角的肌肉不住地顫抖,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發出咯吱的響聲。如此盛怒中的王爺是雪妃從未見過的,雪妃摀住嘴,一張精緻的臉毫無血色。

    而阿杏則伏在地上,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她緊緊地閉著雙眼,靜靜等待著她的命運。

    這樣的堅持到底值不值得?她不知道,可這一刻,她所做的每一個決定,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她最真實的心意,不管值不值得,她都不會後悔!

    然後她聽到王爺不顧一切地怒吼:「將此女拖出去亂棍打死!」

    阿杏猛地抬起頭,那一瞬間,她眼前一片茫然,所有的聲音似乎都消失了,腦海裡一片空白

    外面的家丁聽到王爺的吩咐,進到房間來,就要動手將跪在地上呆若木雞的阿杏拖出去。可就在此時,雪妃大喝一聲:「住手!」

    家丁知道雪妃在王爺心中地位非同一般,所以雪妃的一聲令下,他們都停了下來,他們站在阿杏的身邊,靜候著王爺的吩咐。

    雪妃轉過身,一臉急切地對王爺說:「王爺難道忘記了答應過豐兒什麼嗎?阿杏真有什麼事,他會很傷心的,王爺……」

    晉王作此決定也是一時被盛怒沖昏了頭腦,如今被雪妃這麼一阻,他也漸漸清醒了過來,他深呼吸幾次,平復了胸中的怒氣,然後看著阿杏恨恨地說:「實在是這個女子太可惡!」可是這個女子生死事小,要是因為如此讓兒子對他怨恨一生,甚至是自毀前程,那就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了,所以暫時還不能動這個女子,他總有辦法能逼她就範!

    雪妃走到王爺的面前,輕聲說:「王爺,不如讓我勸勸阿杏,這種事情,女人與女人間才好說話,說不定我能勸得阿杏回心轉意。」

    晉王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說:「好,那你來勸勸她!」說著,看了一眼地上的阿杏,目光凶狠地冷哼一聲,大袖一甩便氣沖沖地走出了房。

    王爺走後,屋裡的氣壓一下子似乎恢復了正常,所有人的表情都輕鬆了下來。

    雪妃叫伊莉莎扶起阿杏,將她扶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又將人泡了一杯熱茶給她。

    阿杏端著熱茶,杯子暖暖的溫度讓她的體內幾乎凝固的血液又回緩了起來,她慢慢停止了顫抖,臉上還是蒼白無比。

    雪妃看著她,目光中充滿憐惜:「剛才嚇壞你了吧!你也真是的,年齡不大,脾氣怎麼就這麼執拗了,非要跟王爺對著來,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阿杏喝了一口茶,感激地看了雪妃一眼,說:「剛剛多謝娘娘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已經成為棍下亡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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